寿王道:“如此甚好,另外让你师兄把宫中的事都料理明白了,严封消息,不要让任何人起疑。”
小魔女道:“我这就去办,您瞧好吧!”
如此这般,商议妥当,小魔女自去乾宁宫与师兄莫小刀商议去南京的相关事宜。
第二天,自是有人进宫禀告,说寿王夜里偶感风寒,早上便一病不起,福王莫小刀自然要亲临寿王府探视,于是带着锦衣卫和随身的太监,乘龙辇前来。
一行人等直接从中门进入寿王府,龙辇到寿王的寝宫前才停下来,莫小刀下辇后一头便钻进了寿王的寝宫。
寝宫之内,寿王、梅不凡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莫小刀进来后,要给寿王行礼,寿王忙道:“免了,免了!”
耿精忠忙将准备好的便装给莫小刀换上,莫小刀将换下的龙袍交给贴身的太监,吩咐他道:“过一个时辰后,带着龙辇回去,也似这般停在寝宫门口,不要让闲杂人等看见。”
然后,就拜别寿王,由耿精忠陪同从寝宫的后门溜了出去,经过王府的后花园,来到一处角门。
角门洞开,门外一辆带棚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了,车傍站着小魔女、蝴蝶和铃铛,还有红狼、雪狸和几匹宝马。
莫小刀与众人点头相认后,抬腿便上了马车,众人也纷纷上马,车夫打马前行,一行人等沿着僻静的街道左行右转,不一会儿便到了正街之上,然后沿着永安大道,竟直出了南城。
出城之后的众人,才长长出了口气,车中的莫小刀打开窗帘,对车傍的小魔女道:“师妹,什么时候给我一匹马呀,坐在这车里实在太憋闷了。”
小魔女道:“您别急,师兄,等离京都再远一些,您就出来骑马。”
莫小刀无奈地放下窗帘。
一行人在官道之上尽情的驰骋,初秋的艳阳之下,官道两侧的田亩之中,已是金灿灿的一片丰收的景象了,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车中的莫小刀和马背上的众人都为百姓祈福。
中午的时候,已经走了一百多里路程,一行人到了余庆县,找了一间很小的酒店,想要充饥后继续赶路!
酒店不大,只有一个大堂外加一个后厨,一行人进来后找了一张大的桌子,小魔女吩咐堂倌:“上六个菜,两壶酒。”
耿精忠四下打亮了一下,见这是个老店,里面多为熟客,而且来得客人间基本都熟识,于是便放下心来。
酒菜上得及时,味道还真的不错,大家吃得还十分顺口,耿精忠陪莫小刀喝了两杯,大家说着沿途的见闻,到也其乐融融。
这时一傍桌上的两个老者的对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听一个六旬老者道:“听说下午雨临街那件案子就要判了?”
同桌另一个古稀老人道:“判不还是件冤案。”
六旬老者小声道:“听说县太爷收了林家的银子,他能不向着林家说话吗?”
古稀老人道:“可怜那宋家的孤儿寡母了!”
六旬老人道:“有什么办法呢,就是这弱肉强食的世道。”
小魔女听了半天了,感到这里面有问题,便提着一壶酒走了过去。
她分别给二位老人满上酒,然后说道:“二位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客商,要赶往南京去,刚才您二位说的案子,能不能同我们说一说呀,也好让我们长长见闻!”
二位老者打亮了一下座上的这几个人,有男有女,还有个小孩,不像是官府中人,更不是本地之人。于是放下心来。
六旬老者道:“那我就和你们说说,但你们不要随意地乱讲,以免引火烧身。”
小魔女道:“二位老人家放心,吃完这顿饭,我们就上路了,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六旬老者道:“这件案子其实再普通不过了,我们这有个雨临街,是一个经商的好去处,里面大小商铺,百十余家,寸土寸金。其中有一家林氏珠宝店,家大业大,生意兴隆,这家珠宝店的隔壁是一间姓宋的寿衣店,一家三口,专靠扎些纸人纸马,卖些寿衣度日,生意是不好也不坏,勉强糊口。”
说到这里六旬老者喝了口酒,然后继续讲道:“这林氏珠宝的掌柜林大善人,总觉得自己的店铺和寿衣店为邻,十分的晦气,就想出钱将这宋家寿衣店盘下来,扩大自己的铺面,可是他又不肯多花钱,这事就没有谈拢,不过从此后,这林大善人就变法的欺负宋家,冬天将雪全扫到宋家店铺前,夏天将雨水全排到宋家店门口,这还不算,隔三差五地还叫学徒们去宋家门口叫骂,宋掌柜的忠厚老实一忍再忍,但……”
讲到这,他瞧了瞧左右,才小声地讲道:“但十天前,宋掌柜没忍住,就出来和林大善人理论,那料想林大善人一声令下,让十几个学徒一齐动手,竟然把宋掌柜一顿暴打,倒地不起,后来邻居把他抬回铺子中,当夜就死掉了!宋掌柜的妻子就将林大善人告到了县衙,不料县太爷竟然说这是私自殴斗,各有责任,着令林大善人出银一百两,安葬宋掌柜即可。宋妻势单力孤,没有办法,只好先将丈夫安葬了,哪料想,这件事并没有完,昨天那个林大善人又拿着一纸文书,要去收宋家的寿衣店,说是宋掌柜生前已经把这家铺面抵押给他了,如今他要收回这间铺面。宋妻无奈只好又把林大善人告上县衙,状子县太爷已经收了,今天下午宣布审案的结果!”
小魔女和众人听到这个案子的经过,无不义愤填膺,小魔女又想起了一件事,她问二位老人:“刚才二老说,县太爷收了林家的钱,此话当真?”
古稀老人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大老爷也姓林,乃是林大善人的本家,花钱捐了这个官,他能不把钱赚回来?”
这时,莫小刀插话道:“这县官还能花钱买?”
六旬老者道:“这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