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还活着?”
“我想是的,我的头好晕啊!”
“这是撞哪了?手电筒在哪!”
“啊,有东西在我手上趴来趴去!”
“手电!手电!手电!我感觉到自己脚下面有水!”
“这里呢,开关怎么找不到!”
“你拿的是mp3播放器,笨蛋!”
“哇,这光是从哪来的啊,真刺眼!”
一阵吵嚷之后,周维的相机照明灯被他自己打开了,不过投射出来的是蓝色的光;显得极其诡异。
“嘿,看吧,手电筒在水里泡着汤呢!”
“看外面吧,怎么冒着水蒸汽?”
“不行,我们得坐下歇会儿!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你们谁在说话!”安逸双手捂着耳朵说。
“看来你比我们晕,我认为安逸你是该休息一会了!”这是周维的声音。
“我们在河里?这是一条河么?我确定这是一条很宽的河!”安逸大声的嚷嚷着。
转瞬间,又鸦雀无声了,众人全都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们已经困得没有一点精神。
过了大概半个钟头光景,这时只听车盖上突然传来“砰!砰!”两声;接着是“嗷~喵喵,喵呜~喵呜…”让人不寒而栗的猫叫声从车盖上传来。
“什么东西!?”周维紧紧的拽着安逸的胳膊,而陈雨莫和刘笛则挤在一起;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声响。
“你们就瞧好吧,让你吓唬我,我让你得心脏病!”安逸说着,蹑手蹑脚的将车发动了;他把车调整到后退的最高档位,随即一脚把油门狠命踩到底。
发动机咆哮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轮胎发出了打滑的“沙沙”声,可是车却纹丝不动的还停在原地。
车盖上面的两只野猫惨叫数声,然后跑进了树林子里面,而安逸则继续不停的给车加着油门。
因为他知道,肯定是车轮子陷在了河底的淤泥里;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把轮子拔出来呢,安逸他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直至天越来越亮,众人都能看见,从前机盖里冒出来的白烟;安逸这才将车熄了火,此时甚至已经可以听到水箱开锅的声音了。
众人的脚下全是流动着的水,可见安逸的车密封能力有多么差劲。安逸打开了所有车门,河水直接蔓过了汽车底盘,清澈透明的水流;已经越过了众人的脚踝。
“呵,好家伙!差点把人淹死。”周维边甩着鞋子里面的水、边抱怨道:“我的鞋子算是遭殃了!”
“你还抱怨?我们不也和你一样么?”安逸大声的嚷嚷着:“要不是你打开车窗玻璃,把那只死老鼠放进来;也不会发生这种破天荒的事。”
“我们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走出这里!”刘笛和陈雨莫异口同声的说:“如果我们出不去这里,你们就继续发牢骚好了!”
“安逸,应该给你表弟打个电话,”黎边伸着懒腰边说:“说不定他能知道这里,为何不试试呢?”
“呃…!不要耍我好不好?”安逸似自言自语般说:“现在手机的信号在窒息!”
“哦…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有这回事。”黎微笑着说:“我们到山顶去,肯定会有一星半点的信号的。”
“嘿,早饭吃什么?我饿的很厉害!”周维以很自然的语调说:“我可是只会吃饭不会做饭的。”
“哼,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安逸扭着鼻子说道:“等会再说吃吧,先帮我把车弄出来,之后牛奶面包都没问题!”
“我什么也不会,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刘笛嚷嚷着:“小莫(陈雨莫)她也不能帮你们的忙,你们那可是个体力活!”
“你们能帮助我们把鞋子晾干了就行,女士们!”周维摆弄着绅士的礼节说:“如果帮我们,那么我一定感激不尽!”
“别磨蹭,快点各就各位,开始劳动!”安逸嚷嚷道:“好好表现,你们得争取早日减刑出狱!”
说完大伙就忙了起来,周维和黎还有刘赫费力的绳子向后拉着车,而安逸则坐在车里不停的踩着油门;不过很快前机盖又冒白烟了。
等到白烟散去,又像这样的重复了一次,转眼之间两个钟头光景过去了;四个人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在草地是躺着。
而刘笛和陈雨莫,却在树荫下面各自拿着一本书,悠闲的读着;她们忽略了四周的状况。
草地上的四个人不知不觉的、竟然犯起困来,但是谁也睡不着;因为众人都明白困在林子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概过去10分钟光景,安逸就开始嚷嚷着:该起来劳动了!于是四个人又疲惫不堪、汗流浃背的干着那个糟糕的活。
接下来还是采取原来的措施,陷在泥巴里面的轮子还是拔不出来,安逸垂头丧气的将车熄了火;然后又愁眉苦脸的下了车,这也似乎也宣告着两个字:放弃!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周维眉头紧锁的问:“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么?”
安逸双臂摊开,以此回应周维的问话。
“有锹和镐之类的东西么?”黎言语利落的说:“可以把河堤挖掉,给坡弄缓点,这里太陡峭了。”
“嘿,真是好办法,”安逸接着挖苦周维说:“军师或许嫌这个法子太平庸了!”
“安逸,你学会开车这么长时间了!”周维反击道:“你竟然连陷了车该怎么办都不知道,还害的我们这般辛苦!”
“你们是不是该闹够了?”刘赫以训斥的口气说:“再说那么多废话天都黑了!”话音未落,安逸已经打开后排车门,取出了仿制的“野战锹”。
于是众人一阵风似的忙了起来,由于装备短缺只有两把锹,所以只好轮番的使用着;忙活了半个钟头左右光景,河堤终于被挖平缓了!
众人又接着将轮子边的淤泥清理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河水竟然无声无息的上升了很多。
“不好,我们最好快点把车弄出去,”安逸言语利落的说:“肯定上游的水库又开闸放水了,这次水位上升就是警示。”
话音未落,周维便将两把野战锹扔进了车厢里,紧接着众人都上了岸;安逸发动了汽车将油门一脚踩到底,破解的皮卡车怒吼着冲上了河岸。
安逸猛转方向盘,将车头转到正确的方向,然后火速将车调整到前进档;但是车却十分不给面子,似乎弱弱的说:“熄火了,亲爱的主人……”
安逸只好又重新将车发动,众人又再次挤进了车里,就这样又上路了;不过现在仍然处在迷路状态。
很快昨晚见过的那块熟悉的路标石,再次路边出现。安逸停下了车,爬上车盖顶观察了一阵子;然后又接着向前行驶着,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安逸将车速减缓了一点,然后选择了一条细如羊肠、非常颠簸的小路;很快前面出现一个转弯,但是路况却是越来越倾斜。
转过弯路,前面一座茅草屋赫然出现;安逸就将车停在了茅草屋旁边,众人都下车朝着那里走去。
“嘿!有人在这里么?”刘笛大声嚷嚷着,周维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发出“嘘!”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危险的发生的模样,本来很平常,被周维给渲染的神秘感十足。
安逸轻轻的碰了一下木制的门,只听“砰!”的一声,那扇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躺在了地上。
“这里没人,我们走吧,”周维站在木制窗框前接着说:“那窗台上面还有一把梳子呢,上面还有几撮发黄的头发。”说完,周维将梳子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什么!窗台上有木梳?上面有头发!”刘笛和陈雨莫异口同声的说:“会不会是…用过梳子的人已经死了,感觉很不舒服,天啊!周维你赶紧把它扔掉吧。”
“我们走,我本来打算…咳,”安逸鼻音厚重的说:“我本打算找人问路来着。”
“我根本就不会认为这里能有人,”周维接着说:“有的也只能是鬼魂,希望这把梳子能带来好运。”
正在交谈的空档,茅草屋“轰隆!”一声垮塌了下来。那些积累已久的灰尘,立刻在空中蔓延开来;众人都捂着口鼻上了车。
由于道路太过于狭窄,只能倒退着从这里出去,然后选择了另外一边的路;以6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前进着,但是却没有找到其他的路。
很快时间已经是下午2:38分,破旧的皮卡依然在任劳任怨的行驶着,众人此时正被饥饿和口渴折磨着;最后安逸无奈的将车停在了山边。
“给你表弟打电话,没有别的办法了!”周维眉头紧锁的说:“看看你们谁的手机还有信号!”
所有人都用摇头来回应,安逸的双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解决困难的办法;紧接着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安逸,我们去山顶看看没有信号吧,”黎闷闷不乐的说道:“在高处应该是可以接收到信号的。”
众人都认为不防这么试试,于是大家下车直奔上顶而去,果然不负众望;不过只有周维的手机,接收到了半点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