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奶奶顾不得手镯，颤颤巍巍地拆着信封。
苏晓把手镯放在一旁桌子上，想要帮忙，“奶奶，我帮你……”
“不，不用。”华奶奶没等她说完就毫不犹豫拒绝了。
她此时拿在手里的并不是简单的一封信，而是一个信念，一个希望。
信封打开，看到信纸上熟悉的字，她再也忍不住，一边泪流一边读着信上内容。
苏晓看着她，心情有些沉重，默默站起身出门。
“姐姐。”院子里，华存明看到苏晓出来，立马上前，探头往她身后看，可房门被苏晓顺手掩上了，什么也看不到，“奶奶说什么了？”
刚刚华奶奶让华存明在院子里守着，自己却和苏晓在房间说话，华存明不由好奇而已。
苏晓揉了揉他脑袋道，“没什么，我们去厨房烧点热水，一会儿我给你奶奶擦擦身子。”
“好。”华存明立马点头，往厨房奔，“我来烧就好，姐姐歇着吧。”
苏晓看看他活泼开朗的模样，很是欣慰。
估了估时间，打上热水，苏晓端着盆回了房间。
华奶奶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整个人还恍惚着呢。
苏晓轻手轻脚放下脸盆，为她绞了热帕子，递过去，“奶奶，擦擦吧。”
华奶奶抬眸看她，唇角扯了一抹牵强的笑，接过热帕子，边擦脸边道，“丫头，让你见笑了。”
苏晓摇头，“没有的事。”
华奶奶擦了把脸，整个人也清爽平复了下来，笑道，“没想到你还成了老头子的关门弟子。”
“呵呵，承蒙师父厚爱，不吝教诲。”苏晓面上笑着，心里已经呜呜呜，她好惨的，回来考个试，花老头也不忘布置一堆功课。
“也是老头子有福气，老了老了，还能找个好徒弟，传授衣钵。”华奶奶想到什么，轻轻叹了一声。
苏晓微微抿唇微笑，“也是我的福气。”
华奶奶笑笑，不置可否，看着手中的信纸道，“老头子让我把家里的藏书交给你，你去把衣柜推开吧。”
衣柜？
苏晓走上前查看，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华奶奶再次开口指挥，“左边有个凹口，往前面拉……”
随着华奶奶的口令，苏晓终于推开了衣柜，看到了柜子反面，是个书柜。
随意翻看了下，除了医书就是医学笔记。
苏晓撇嘴，感觉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暗无天日了。
“找个箱子，都搬走吧。”华奶奶叹息道。
“这……都是师父的心血，我拿几本看看，其他还是留在这里，看完再来换。”
“拿走，你师父交代的。”华奶奶摆手，有些负气道，“我给他照看了十几年，早就厌烦了。”
“好吧。”苏晓没有再拒绝。
虽然，她对于学医还是会暗暗吐槽，调侃自己，但她知道好歹，真到学习的时候，可一点不敢马虎。
技多不压身，多学点东西，总没错，何况她还开了外挂，真放着不学，那就暴殄天物了。
一柜子书，苏晓找了个化肥袋，装模作样运了三次才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