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
……
那是小家伙刚过完十三岁生日后没多久,港城的秋天总是来得特别迟,或者说根本没有几日,等北风一刮来就直接进入冬天了。
似乎正是过季的那几日,他回来时,光虎兄弟如常禀报一天里,小家伙都做了哪些事,俱细靡遗,十三年来皆如此。
虽然索琐得近乎无聊,千篇一律地反复,但听着小东西又在上课故意开小差传本本跟同学画小人儿图被老师逮到,他就忍不住多问上一句画的是什么东西,多数时候都是因为讲课老师特别无聊,小东西就会拿老师当原型,画一些四格漫画似的小故事,那些夸张的图片和对白,后来都传到他手上,看了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很早就知道,他养的这只小怪兽,在绘画和形象捕捉上,有极高的天份,他便托许继欢帮忙找老师,后来小东西拜在一位有前清遗老的漫画家门下,受中西方古典漫画风格影响,近两年参加过一些画展,已经渐渐崭露头角,慕名而来的艺术经理人也不少。不过他并不想她过早地接触商业利益方面的东西,希望她能更无所限制地去攀登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高峰。
听着她每一天成长的故事,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好似也重新过了一次童年。
童年,合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有些任性妄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渐渐的,让他似乎也找回了一些关于那个时候的快乐回忆,会心而笑,这短短的一刻钟例时汇报,比起到公司听到的那些营利翻番的报告,舒服多了。
她的一切,于他来说,就像一股山间清流的甘泉,拥有想象不到的清洁作用,可以扫去他所有的烦恼,担忧,和疲惫。
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在圣域那样糟糕的环境下,还是有很多朝不保夕的妓一女撑着顶着,养一个孩子在身边。
也许,她(他)不可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助益,可是却是一种新生的代表,看着那张小小可爱的脸蛋,全心信任依赖的眼神,被残酷现实伤害的心似乎也可以得到一丝丝的放松和安慰。
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全然信任自己、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呵!
当他抱着那个软软肉肉的小身子,闻到奶奶的香味时,那被现实磨砺被坚强冷酷残忍无情层层包裹起来的心,也不自觉地为她打开,为她柔软。
这个时候,感受到的一切,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活得还像个人。
他不再仅仅是一部覆行着责任和义务、不能流泪、不能慌乱、不能懦弱、不能倾叙、甚至连笑都不能自主的利益生产机器。
她就是他生命里,最明亮温暖的灯塔。
他以为,这种单纯的稚子与养育者的情感,还会持续下去,至少在小家伙成年后,十六岁吧!
可是……
阿光突然压低了声音,“韩哥,大小姐最近几天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感觉,而且精神状况也差了点儿。这会儿……”
眼光朝楼上一瞥,担忧尽露,“一回来就说想休息,我瞧她爬您大床上,就没动过。”
“张叔没看过?”
这种没明显症状的毛病,通常中医最拿手。
“看过了,说要补补气血。也吃了一些东西,但我们看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中医的效果本来就来得慢,众人向来对小家伙关心过度,难免心急。
“嗯,我看看。”
他边走边想,身体状况很多时候也跟心态有关,用药无效,或者小家伙是有什么心事么?前不久许继欢还在提醒他,说姑娘长大了,最让父母操心,跟男孩子完全相反。尤其是这个交友问题……
又有人给她送情书了?!
这个情况报告是所有消息里,最让他感觉不爽的。从小家伙上幼稚园开始,似乎这种事就没断过。初时觉得很幼稚很无聊,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不过……
女孩儿真像一朵花,越大越让人放心不下,从她还是两片小嫩芽儿的时候,细心呵护,唯恐刮风下雨打疼了她冷着了她,终于看到她长出了美丽的花骨朵儿,隐隐期盼着她含羞待放的那一天来临,内心无限欣喜雀跃,说不出的成就感,似乎比他拿下以亿计的地盘,还要让人满足。
可是,又突然发现,那么多的采撷之人,竟然早已在园外翘首以盼,个个跃跃欲试,雀跃瞬间变成说不出的愤怒。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他韩希宸的人会成为别人的所有物。
而她,亦然。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以为这风风雨雨的十年,已经粹炼得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谁曾料,在这样一个天色微微有些晦暗的深秋,如过去的几千个日子一样,打开自己的房门时,便不小心叩开了潘朵拉的魔盒……
……
没有开灯,房间里有些暗,隐约看到大床上露出一弯墨色流泉,在晦黯的光色里静静地散发着它独特的神秘光彩。
想,小家伙应该睡着了,他没有开灯,轻脚走了过去,地上的织花波丝地毯是在她十岁后才铺上的,踏在上面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浴室的门还半开着,里面还有隐隐的雾气缭绕不散,靠近了大床时,隐约闻到柠檬味的沐浴乳一香味儿,他的脑海里便不自觉地跳出那个婴儿护肤品的包装,一个肉桂色的瓶子,圆润可爱的瓶身,鼓鼓的瓶肚,好像小婴儿们可爱浑圆的小屁屁,就像她……
突然,他顿住脚步,眼睛被定在大床上,再也移不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眼不再是一头乌黑柔亮让人百摸不厌的长发,而是一双白生生的修长美腿。
细腻,光滑,白得不可思议。
明明没有开灯,那双漂亮的腿儿仿佛在发光,莹莹的光芒竟然刺得他眼睛快要睁不开。
心里有一个声音发出严厉的警告:走开!
可是他的身体就像突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再是像以往一样,立即转开眼拿被子给总是粗心大意睡觉不盖被子的小家伙掩上。
目光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往上攀爬,那半翻的睡裙衣角根本掩不住什么,寸寸娇嫩的曲线,仿佛神秘的夜檀悄悄绽放在他愈发黑暗的眼底……
紧紧聚拢的小弯处,打上了一个托掌般的小叶子似的褶子,向上一下贲起挺翘的弧儿勾勒出浑圆的线条,瞬间便让人口干舌躁起来。
老天,移开你那该死的眼神!
可是理智早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
他贪婪得就像几年未进食的瘾君子,目光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少女娇嫩美妙的曲线,鼻孔里收纳的全是那淡淡诱人的芬芳,仅仅是一分钟的凝视,心跳如擂鼓,仿佛能听到血管中那火热般的岩浆奔流的声音,一张张充满欲念的可恐嘴脸从血液中攀爬而出,张着大嘴,疯狂叫嚣着:
他想要!
老天,他现在就想把这副娇小的身子揉进怀里,狠狠地爱怜一番。
韩希宸,你疯狂了,她才十三岁!
甚至,她的初潮都还没来。
……
僵硬的脚步,终于动了。
可是他的心却在怒吼:韩希宸,你疯了,她才十三岁,她还那么小!
一个阴冷的声音咭咭地笑着:小!正好啊,男人最喜欢的不就是小么。又小,又嫩,又q,你不是都盼了十几年了。
住口!她连初潮都没来,她甚至还没发育完全。
那冷酷邪恶的笑声更加猖狂得意:你养了她这么久,该是她回报的时候了,只有经历男人的女人才是真正成熟的女人。男人,可以帮助女人迅速发育。
等什么呢?你还在等什么,等着妇女儿童委员会给你发个“一开一苞一”证才动手吗?!
哈哈哈哈――
那笑声阴冷刺耳,震得他浑身颤抖,手也在发抖,抖得几乎要撕碎了掌下那片薄薄的小绵裙。
不,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会吓到她,会吓坏她的!
他五指一收,强迫着自己收回手。
她还那么小,那么小,会受伤,会叫,会疼,会流泪,他舍不得,她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他怎么能让她难受?!
那声音冷哧一声:做女人都会有这一天,早一天晚一天,不都得挨上一痛。怕什么呢?她早就说过,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啊!做吧,她就是再难受,过了这一次,以后有的是舒服的时候,那样对你对她都只有好处没坏处啊!
做吧!早点定了名定了身份,她就不会被别的小男生拐跑了,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趁着她现在还把心放在你身上,没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和年轻的男人们勾跑魂儿,变了心,趁早吃了她!
花花世界……
年轻的……男人……
韩希宸,难道你还想每一次抱着别的女人,却把女人幻想成她的脸,才射得出来吗?!你为她忍了多少年,你是个正常男人,碰一下别的女人都觉得罪恶肮脏,你不觉得你太窝囊了吗?!她本来就是你的,早吃晚吃也要吃,何必再让自己受苦,最终还不知会便宜给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他大吼出的声音都在哆嗦,无力地哆嗦。
“韩?”
少女似乎被他失控的吼声震醒,捂着眼睛朝他看过来。
他却没有再因为她这个稚气十足的小动作,心生怜爱,目光已不自觉地顺着她细细的掉带滑下,沿着完全没有女人气质的浅v领口探入,那里小小的雪白贲起,让他一下觉得四周干燥的空气变得湿热而烫人……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恙,朝他伸来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纤细的身子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偎进他怀里,皱着眉心咕哝着什么,可惜他什么也听不到。
大手有些颤抖地捞住那不盈一握的小柳儿,然后一点点将娇躯拢进怀里,搂紧,摁压在那因为郁念而愈加僵硬的身躯上,那燎原般的火焰悄然升腾……
“韩――”
突然,女孩扬高了声音,感觉脸颊有些微的痛,他才发现那只白腻的小手正捏在自己快要失控的脸上。
她皱着眉说,“韩,人家肚子好痛,好难受啊,没力气,好像……要死了……”
又在胡说八道,真正要死的是他。
对着那张郁郁的明显是在撒娇的小脸,他真是又爱又恨,爱得怕含在嘴里化了,恨得恨不能掐死在怀里,让谁也看不到她日渐丰润绝美的颜色。
“韩,疼,好疼哦……我想我真的要死了,都疼了好几天了……什么病这么折磨人啊,一点儿不痛快……”
她这傻傻的娇语,弄得他一时哭笑不得。
偏偏这小调皮还在火上浇油,抓着他的手在那凝脂般的小腹上,揉来揉去,还说,“好暖,你揉着好像要舒服一点儿了……”
说着又把小脑袋拱进他怀里,他真想不顾一切就把她……
“那是什么?”
突然,他的眼光落在刚才她爬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一两团小小的黑点。他伸手去一抹,在指间一掐,竟然是红艳艳的血。
“啊?那个不会是我流的血吧?怎么会流血的?我今天什么也没做啊?啊,血……好多血,我流血了……韩,韩,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家伙拉开裙摆,露出白白的三角小内酷,下面已经被一片血渍染尽,还有顺着裙管溢出来沿着大腿儿流下去,嘀得雪白的床毯全是殷红的一朵又一朵。
当时,他狠狠地愣在了原处。
其实在看到第一眼,他已经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了。
可他却可耻地被雪白的小内裤里,那团柔软的小小隆起给定住了心神,足愣了半晌,才被女孩的哭声给喘回神,然后手忙脚乱将人抱进了浴室,叫张生上楼来处理。
那晚,他吸了一夜的烟,想把心头的念头给压下去。
她乞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陪她睡,但他拒绝了,让张生陪了她一晚。
隔日,他就勒令她必须搬回自己的房间,没有特殊情况不准再上他的大床。偏偏这小东西逮准了他疼她的软肋,还会经常借口蹭上他的大床,让他有些欲哭无泪的无力了。
从这天起,他开始陷入仿佛永无止尽的煎熬,无法自拨!
……
韩希宸离开后,小优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儿了。
她给他打电话,总是说不了几句就被挂断,后来有时候居然都不接她电话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以为他真的很忙,小日本也的确不好应付,想等他回来后再申讨早读。哪知道盼星星盼月亮,这男人居然去了一个月。
她每晚都窝在他的大床上等他回来,可是每天都失望,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深闺怨妇似的,在大姨妈来的前几天,她一生气就弄乱了他的大床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委屈得决定再不给他主动打电话了。
韩,你到底怎么了?
……
此时,远在澳门赌城的娱乐会所里,糜乱的灯影下,一片混乱的人肢疯狂的舞动着,那一声接一声的坠落吼叫,编织出夜幕下最赤一裸一裸的**。
“韩,这次我他妈总算明白了,总有个女人是为了折磨你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于喜言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专门来折磨我的!你说,我他妈什么女人没玩过,就连老头子介绍的什么公主什么公爵夫人,我他妈都照甩不误,凭什么要本少爷纡尊降贵去讨好她,求她,靠――”
许继欢抱着酒杯子,猛灌一口,骂咧几句,向来薄情无义的冰蓝色眸子,却涨满了苦涩的腥红。
“韩,你说,我是不是他妈的找抽啊!”他说着就狠抽了自己两耳光,然后一口灌到底,扬手就把瓶子狠狠砸了出去,哗啦一声砸碎了包厢特制的玻璃水晶墙,吓得屋里其他人顿时全噤了声。
韩希宸一直坐在旁边,闷不吭声地抽烟,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面前的烟灰缸里已满是烟头子。
不过许继欢这一闹,他抬眼扫了众人一道,众人吓得急忙起身,作鸟兽散,屋里很快只剩下他们兄弟俩。
真是讽刺!
本来是他心情不好,跑来赌城找他喝酒,谁知道这小子自己倒先喝醉了,借酒装风撒气。
“儿子都生了,你就认了吧!”
“我呸――他妈的我稀罕她给我下子儿,我许三少稀罕。”
“这么多年,你也只播了这一个种。真不稀罕,当年我给你消息的时候,你就不会留下了。”
“我他妈……”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地戳他脊梁骨啊!
许继欢立即红了眼扑过去,抓着韩希宸的胸口郁闷地大叫,“你还算不算兄弟,居然落井下石。我他妈都快烦死了!那明明就是我的种,她居然不让我见,见一面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跟我绝!妈的,我看自己的儿子还要偷偷摸摸的,我他妈这辈还没这么窝囊过,她凭什么啊她?!”
“干脆娶回家,你就有权利想干嘛干嘛!”
这会儿也不会拉着他一副欲求不满地干嚎,还拿瓶子砸自家的豪华装修。
许继欢先是一愣,继而扯了个酒嗝,接着脸皮一抖,茅塞顿开,却又生出十足的不甘。
“凭什么?那小孤女哪点配得上本少爷。哼!便宜她了。”
韩希宸丢来一个极度鄙视的眼神,“凭你玩女人二十年,只有她有这本事折磨你许三少在此借酒消愁,折磨你没用地只能对着自己兄弟干嚎,连人家大门都不敢敲。这理由合适不?”
这明显调侃加嘲讽的话,居然没让向来最好面子的许三少跳脚,他还抱着酒瓶子胡乱点着头,似乎已经被说服了个七七八八。
韩希宸站起了身,整了整衣服,“阿欢,你也不小了,不顾念你老爹,至少看在你妈面子上,早点把事情办了。”
“哦……”取个平民,还要跟老头子闹闹革命,这活儿带劲儿。
“再给我拿点绿妖,我要回去了。”
许继欢稍稍回了点儿神,“韩,你又用完了?那东西虽然副作用小,可是用多了还是不好。”
“我知道!”
门关上,韩希宸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突然间很羡慕阿欢,至少他还能立即想到办法解决问题,而他却只能陷在不见天日的炼狱里,反复煎熬……
……
回到大宅时,隐隐地有些渴望。
这些日子,那小家伙没少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却都被他故意忽略了。
这两日,所有消息都断了,显是已经对他生出怨气来。
他自嘲一笑,轻声上了楼,打开自己的卧室,直接走向大床,有些意外,竟然不在。
之前听佣人说,他不在时,她都霸着他的窝,有些好笑。这丫头平时在外人面前,成熟大方,听话懂事,还有几分强势的领袖气质,很会主控全场。偏偏一到他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只会耍赖撒娇,装乖扮巧,完全没长大的样子。
其实,他很喜欢她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就像……
打开她的房门,果然是气得回自己的小窝儿了。
目光轻轻刷过那不雅的睡姿,被子被揭开了一角,只掩到腰部,露出一片旖旎的椿色,让人呼吸一窒,腰腹间一阵紧绷得难受,目光一寸寸加深,感觉那念头就像掐不灭的火苗,涨得发疼……
“小乖……”
他无奈地叹息,俯身上去,却又顿了一下。
从兜里掏出一只金色的香烟,点然后,他猛吸了一口,慢慢地喷在那熟睡的嫣红小脸上,看着脸颊上的红晕一点点加深,她的呼吸也在不自然地加重,身子自然地朝他靠了过来,轻轻磨蹭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寻到她被下的小手,轻轻握在温暖的大掌中,缓慢而耐心地摩挲着,一步步牵引着,将整个他牢牢地包住,冰凉,细腻,柔滑得像丝缎一样,简直让人疯狂。
呼吸愈发地急促,无法控制。
他俯身,终于吻上了那张微张的甜蜜小嘴,含在唇齿间细细吮砸。很快传来她哼唔的低叫,她还是闭着眼,小小的身子却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宛如娇花缓缓绽放。
好美……
比起当年刻意勾引他的姜水瑶,美得纯粹而天真,那自然难掩的羞涩,真正让人欲罢不能。
他感觉全身都在颤抖,痛苦和快感交织迸发得快要窒息,仿佛每一步都在地狱和天堂的边缘徘徊,一个不小心,却是坠入万丈深渊。
他叹息,他无奈,他愤怒得无以复加,可最终只能投降……
魔鬼啊,如果这一切罪恶要用我的灵魂做交换,我亦甘之如饴!(看霸宠小娇娃最新更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