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民大会
“那你给我讲讲你西西里的经过!”色诺芬兴奋的将希洛拉进人群。
“是啊,我们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庞大的军队遭受了失败!?”柏拉图的话引起了青年们的共鸣,大家都向希洛靠过来。
面对无数双求知的眼晴,希洛不慌不忙的将他早编好的故事讲述出来。
“德漠斯提尼实不该动那次夜袭,如果他及时撒退,雅典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损失!”柏拉图连声叹息。
“我倒认为德漠斯提尼动夜袭是正确的,事实上他也险些成功了,如果他能将军队组织得好一些,也许情况就完全不同。”色诺芬提出自己的见解。
很快,其他人也加入了讨论,他们各抒己见,场面相当热烈。
就这时,苏格拉底站起身:“那么你们认为导致这次运征失败的根本是什么呢?”
他的声音低沉却很具有穿透力,所有人都仰头看他。
他指了指色诺芬:“是夜袭的失败?”
又指了指柏拉图:“是后海军决战的失败?”
“还是之前尼西阿斯丢失了普里姆密米昂?”苏格拉底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想想,我们的军队当初为什么去西西里?”
“为了切断斯巴达的粮食供应!”安斯提泰尼答道。
“真是这样的吗?”苏格拉底微微一顿:“那位煽动你们的年轻将军亚西比德是为了什么啦?他一向是什么都要争第一,难道这一次不是为了荣耀!那些叫嚷着去西西里的公民是为了雅典吗?或许西西里的粮食和财富能让人动心!他们都充满信心,却从来想过将会遭遇怎么样的对手!”
“难道锡拉库扎人会甘心被我们奴役,自愿的送上粮食和财富?!我们的军队虽然庞大,可当它威胁到西西里人的自由和生命时,那它就不再可怕!”
“到后,为什么德漠斯提尼遭受失败后,应该撤退而没有撒退呢?”
柏拉图双目一亮:“老师,我知道了。是**!是**让雅典变得傲慢自大,从而蒙蔽的我们的双眼。”
苏格拉底赞许的点点头:“可见一个人维持自己的理性是多么重要,而无数理性的人才能让雅典保持明智。”他的目光扫过还沉思的学生时,看到了那个叫希洛的年轻人。
“是的,苏格拉底老师,你说得完全正确。”希洛说道。即使他并不完全赞同苏格拉底的观点,这并不妨碍他对苏格拉底的尊敬。因为这个思想蒙昧的时代,正是象老子、孔子、苏格拉底这样的哲人黑暗摸着人类思想的准则,才逐渐让明理性的光辉照亮人类的心灵。而他不过是享受了这些人千年下来总结出的成果。
除了刚开始为了吸引苏格拉底的注意,故作惊人之语外,他并不想同苏格拉底争论个高低,他的目的于苏格拉底的学生:色诺芬、柏拉图。现他们还是雄鹰翅膀下的雏鸟,而希洛想此时与他们搞好关系,直到有一天他拥有自己的城市。
于是,希洛坐下来聆听他们的讨论,体味苏格拉底由平凡事物引申出来的哲理,感觉青年们活跃的思维,他现并非只有色诺芬、柏拉图才优秀,其他人也很出色。
天!似手整个雅典的精英都集奋了这里。
而苏格拦底和他的学生也现了希洛的与众不同,他很少说话,可是他一说活,那颖的见解总让大家陷入沉思。
所以当希洛要离开时,苏格拦底强烈的邀请他明天一定要来,苏格拉底坦诚的说:“管我一向认为自己是无知的,但从未有过象今天这样感觉强烈!”
……
尼克斯山――雅典政治的心脏。
山上的露天会场是雅典公民大会召开的地方。召开大会的时候,凡是十八岁以上的公民都有权利参与会议的各项审议工作。有时候,到会人数很少时,卫兵会用滴淌着红颜料的绳子将阿戈拉市场上闲逛的公民聚拢起来,强行将他们往尼克斯山上驱赶,如果谁企图逃跑而沾染上红颜料,则会被视作玩忽职守而遭到议事会的处罚。
但是今天的情况明显不同,几乎所有城内的公民都赶到了露天会场。约有七千人,将整个会场坐得满满当当,独留下央的圆形平台。
希洛坐了会场的外圈,并非因为他来得晚,而是因为他才十八岁,总共参与大会也不过两次,资历太浅。
周围人大声的说笑聊天,希洛却是无聊的坐石凳上,因为他对周围的人是一个也不熟悉。
公民大会是不允许奴隶、外籍居民进入的,而女性公民也无权参加,这里完完全全是男性公民的世界。
就他无聊赖的时候,突叫有人喊:"嘿,希洛!"
希洛回头一看,却是柏拉图。他喜出望外,从身旁挤出地方。柏拉图也不推辞,坐下后,将手的东西递给希洛。
希洛一看,却是面包和水罐。
"你怎么什么都没带,要知道公民大会开的时间,有时甚至到夜里才结束,不吃点东西怎么受得了!"柏拉图提醒他说。
希洛厚着脸皮说:"你不是带了吗?!"
柏拉图倒也干脆:"行,我们一人一半。"
希洛对他大生好感,看来这位后来的大哲学家不但学问做得好,而且为人也相当不错。
"苏格拉底老师哪儿?"希洛又问。
柏拉图投之以奇怪的眼神:"苏格拉底老师不是雅典公民。"
希洛打着哈哈,暗恨身体的原主人只知习武,对雅典城里人和事所知太少。
就这时,大会开始了。
会场属于议事会成员所坐的区域处,站起一个人。当他走上央的平台时,周围嘈杂的声音顿时弱了许多。
那人气定神闲的站着,静等大会执勤官去警告那些还说话的人。
“那是阿戈色诺斯将军。”柏拉图低声说道,当他现希洛对于城邦事务还很陌生时,他主动担当起说明人。
希洛点点头。
会场安静下来,阿戈色诺斯清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