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那巫僧便有些紧张,却听得赵凰歌道:“你交的东西,本宫都看过了,你当真能保证不是栽赃污蔑?”
巫僧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听到是这话,恨不能拍着良心保证:“千真万确,这可都是韶明王逼我的,小人不过是他门下一条走狗罢了,我也是为了活命,希望公主明鉴!”
他着急忙慌的要撇清楚关系,赵凰歌只是睨着他,淡淡道:“你是不是被逼,本宫自有分辨。不过此番你既肯招认,本宫回头自会与你求情。这几日,你便暂且在这儿待着吧。”
得了赵凰歌这话,巫僧心中却有些忐忑,迟疑着问道:“公主,您没有别的需要小人做的么?”
没了巫僧高人这个名头,他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男人罢了。
辛夷他们在的时候,他尚且不敢放肆,但见赵凰歌面嫩年岁小,倒是起了些心思,兴许抱着这条大腿,能给自己额外换一些生的机会。
然而赵凰歌回答的却是干脆:“不必。”
听得这话,巫僧才要说什么,就见辛夷已然进门来。
见状,他想要出口的话,瞬间都咽了回去。
下一刻,便见辛夷进门行礼,道是:“国师来了。”
闻言,赵凰歌颔首,转身出了门。
外面雪未停,萧景辰在隔壁的房中,她迎着风雪进门,男人回过头来。
“国师。”
听得赵凰歌唤他,萧景辰应声,先递给了她一个汤婆子。
赵凰歌鲜少用这玩意儿,这会儿被他塞到手里,倒是愣了一下,继而轻笑道:“哪儿这么娇气,还用这个。”
只是话没说完,就听萧景辰淡淡道:“天冷。”
他言简意赅,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多谢国师好意。”
萧景辰不自然的抿了抿唇,自己回身坐了,倒了盏茶,才问她:“问的如何?”
说起来正事儿,赵凰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正色道:“国师请看。”
她将东西都递了过去,一面道:“先前本宫曾查到那药的来源,如今看来,应当可以佐证巫僧的话。韶明王的确与西楚有收尾,只是本宫有一点不明,那镇南王这些年多多少少带着人与北越起了战事,他二人怎么能搅和到一起去?”
北越与西楚的战事由来已久,大大小小的战事,赵凰歌基本都是知道的,韶明王的永韶城临近戍边,也曾受到过侵袭。
若她没记错的话,他与镇南王也是交手过的。
化干戈为玉帛这事儿,倒也并非不可能发生,只是他二人得有多大的利益,才能化解这段恩怨?
赵凰歌这话,萧景辰却是神情冷峻:“这利益,兴许大到令人发指。”
闻言,赵凰歌下意识看向他:“国师知道什么?”
萧景辰却只是摇了摇头,道:“还不曾确定。”
他这话说的含糊,赵凰歌才想问什么,便听得萧景辰又道:“这巫僧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他兴许不会骗你,但难保韶明王不会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