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想她竟然敢直接换了自己的人,登时便气急败坏:“赵凰歌,你敢!”
赵凰歌笑的戾气横生,反问道:“本宫为何不敢?”
……
她走出宫门的时候,便听得太后在里面摔东西。
那动静格外大,她却恍若未闻,讥讽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杀鸡儆猴总是有用的。
至少在太后闹过那一通之后,其他人都安分了下来。
包括皇后。
接下来两日,赵凰歌越发忙碌,宫中与朝中的事务都由她来过目,因着她压着那一道遗旨,现下朝臣们心中也没了底气。
不过赵杞年还与她一同在御书房听政,这又让人摸不清楚她想做什么。
事情仿佛就僵在了这里,直到第三日的傍晚。
执明着人来回禀的时候,赵凰歌心中便有了数,她吩咐心腹盯着宫中,自己则是带着人,趁着夜色出了宫门。
长公主府的地牢里,被关进来了一个男人。
她到的时候,那人正神情沉郁的威胁人:“我乃三皇子的先生,你们将我关起来,难道就不怕三皇子怪罪么!”
这人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可惜模样却有些色厉内荏。
赵凰歌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那人内里的那一点点虚,倒是有些诧异。
她挑了挑眉,推门而进:“他若怪罪,自有本宫顶着呢。况且,不过是请裘先生过来做客而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这里面被关着的,正是赵凰歌着人掳过来的裘布。
自从上次裘布在宫中出现之后,赵凰歌便让人盯紧了他,赵杞年将人当成了宝贝,看的紧,她的人也是寻了诸多机会,这才在今夜得了手。
见到赵凰歌,裘布先是一愣,旋即眸中便有一闪而过的心虚:“草民与公主无冤无仇,您将草民掳过来做什么?”
这话一出,赵凰歌便笑了起来:“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说是掳呢?分明是请啊。只不过,先生太难请了,所以这法子可能偏激了点,您可别介意。”
赵凰歌话说的客气,然而脸上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还有四周摆放的刑具,却都分明与她话中意思是截然相反的。
裘布心中越发心虚,却不敢逆着她的话,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问道:“敢问公主,那您请草民过来,所为何事呢?”
闻言,赵凰歌弯唇一笑,吩咐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散漫道:“聊聊。”
她说要聊聊,的确是字面上的意思。
只不过么,聊天的方式没有那么友好便是了。
裘布起初还不知赵凰歌是什么意思,可待得那刑具都被一字摆开后,顿时便慌了几分,脸上还撑着笑:“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赵凰歌敲了敲眼前的桌子,语气淡漠:“简单,本宫问一个,你答一个。”
她说着,又笑了笑,道:“自然,你也可以不答。”
但是不答的话,后果是什么,也很明显。
裘布看着一旁被烧红的烙铁,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您想问什么?”
赵凰歌问的很简单。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