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一早就去了大理寺,并不知道这些事。
等柳如烟将事情说完后,秦若尘忙起身,“爹爹,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大姐姐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尘哥儿,你平日里和你大姐姐要好,当然会这么说,你可知你那个大姐姐昨天的‘丰功伟绩’?”柳如烟讥讽道。
“母亲,五弟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
秦元彬主打劝和,却被柳如烟直接驳了面子,“他不懂事?他都多大还不懂事?”
“母亲,我不知道我懂不懂事,但是四弟拿毒蛇伤我,害我差点死过去,是大姐姐救的我,单凭这一点,大姐姐从来不是坏人。”秦若尘将之前的事掀开。
柳如烟也见了那日的情形,她脸色变了变。
“这里是你们争论的地方吗?都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你母亲可是你们长辈!”秦宽厉声道,又看了柳如烟一眼,“柳氏,你跟我过来。”
他是爱上了柳如烟,所以才抬她做了大夫人,可并不能代表他糊涂。
现如今看着她,早已褪去了那层稚嫩,曾几何时,竟也变了模样?
“老爷……”
“这些日子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可曾细细想过是为何?”
“还是不是因为……”
“因为秦若时?”秦宽没等她将话说完,直接将话茬接了过去,“那尘哥儿的伤,宇哥儿的死,都是因为她?”
“我让你管家,不是让你祸害咱们秦家的男丁!”
柳如烟红了眼,“秦郎,当初你说好的,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可后面呢?我辛苦帮你将时姐儿拉扯到,你却一房一房纳着妾,我还帮你照顾妾室的孩子,一直都任劳任怨,一直都爱着你,你现在却这么想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声‘秦郎’,让秦宽的心软了些。
“那时姐儿,原本我待她是极好的,可她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让我的宇哥儿死了也不能安宁,我去找人教训她,也不成,她还反将那些人打了……呜呜……秦朗,我也不求你能治时姐儿的罪,只求你能咱家宇哥儿出了这口气……”
柳如烟顺势靠在秦宽的怀里,柔声道。
“来人,将秦若时叫到我院里!”
“老爷,她现在会功夫了,你小心些……”
“你放心,我若是连自家闺女都教训不了,这秦相也做到头了!”
…
这是秦若时第二次来到秦宽院里,那两条锦鲤好像又胖了一点。
她改变主意了:一条半清蒸半红烧,一条做鱼肉火锅。
来到这里有些日子了,那是一顿火锅都没吃到,这里环境好空气好水土好,养出来的锦鲤也一定够鲜!
还没到秦宽屋内,院门和院内所有屋子的门同时关上,十个黑衣人从房梁跳下来。
秦若时心惊:她怎么没有察觉到!
那些黑衣人压根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直朝着她袭来。
她一个空翻,躲到路边,心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从实验室中取出淬了毒的银针,射向这些人,凡被射中的,皆当场毙命。
秦宽看着倒下去的五人,忙从书房出来,“住手!”
黑衣人住手时,秦若时丢了银针,他们全部毙命。
从跟他们交手的过程中,她能够感觉到,这些人都是不完成任务决不罢休那种,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秦宽养的死士。
“你——”
秦宽一掌要落下,被秦若时拦住,她微微用了些力度,嘴角上扬。
“父亲,这些人想必都是来刺杀您的吧?女儿已经都帮你解决了。”
秦若时眼中含笑,可秦宽却觉得脊背都在发凉,“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些下三烂的投毒手法?”
“女儿未曾同父亲说过么?被送到乱葬岗时,女儿得了些机缘,开了窍,一下子就都会了,至于下三烂。”秦若时顿了顿,继续说:“方才那些黑衣人向女儿下死手,女儿若是不一招制敌,这会躺着的就是女儿了。”
“大家都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又有什么下三烂不下三滥?父亲您说对吗?”
秦宽虽被噎了一句,但看着地上这些‘心血’,还是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你已经没事,这些人……”
“没想到父亲为官做相,还能有颗悲天悯人的玲珑之心,被刺杀还能想着救人,女儿听了都要感动得掉泪了呢。”
“所以这人能救么?”
“这毒是无解之毒,中毒者瞬间毙命。”
秦宽脸色顿时变了。
秦若时也是个一流的噎人种子型选手,“怎么?这些黑衣人中莫不是有父亲的亲戚?”
“放肆!”秦宽厉声道:“这些杀手怎么可能有为父的亲戚,父亲只是一想到你若是不会这些,这些歹人岂不是……”
“父亲能够想着女儿,女儿就已经很感动了,父亲放心,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决不让父亲担心。”秦若时说完,转移了话题,“父亲今日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你为何将你四弟的棺材给抢了!”
“哦这事啊,四弟虽和我是同父异母,但毕竟打着骨头也连着筋呢,咱们家最近频频出事,我从牢房中出来刚巧碰到一个算命先生,就特意帮四弟算了一卦,他说四弟命好,但是造的孽多,福薄,若是想下辈子富贵,死后就得贱葬,我原本是路过青玉院,想着去瞧瞧,见四弟用那么好的棺材,这还得了!”
秦若时严肃说:“为了四弟下辈子的富贵,我也得给它丢了!我临走的时候还留了银子呢,那些丫鬟没去买吗?”
“混账!一个算命先生的话你也信?万一他正是陷害咱们秦府的人之一呢!”秦宽也来不及证实她话的真实性,但一想到她做的这些混账事,扬手要伸手抡她。
秦若时这次直接用力捏住了他的手腕,“我还把棺材赠予死在咱们府上的丫鬟了呢,被大夫人打得下半身都血肉模糊了,想来也是为四弟积福了,我一直在为咱们秦府着想,父亲为何还要迁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