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反应过来之前,楚云慈直接关上了门。
不管他们怎么敲,门都不会打开。
之前在外面没仔细看,被困的他们这才想起了老大还在茅草屋里趴着。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人只是晕了,结果那个壮壮的青年老三把老大翻了一个身,立马就被脖子上恐怖的刀痕吓到。
老二和老四看到也是一愣,几人虽然也杀过人,还间接害死过不少花季少女,可是也没想楚云慈这般下手狠辣。
这要多大的力度割开才能留下这样的伤口呀。
似乎连里面的食道都暴露了出来。
这下他们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
一边害怕一边想办法推开门,只可惜茅草屋里没有任何硬的东西,靠蛮力破开门也要花点时间。
楚云慈直接从老幺下手,想要问出点什么。
她手里摆弄着匕首,慢慢向老幺靠近。
这孩子估计也就和楚云慈一般大,恐怕除了玩玩女人,没其他本事,就算他承认人是他杀的,估计楚云慈也不会相信。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只是……只是被他们骗来的。”
“饶你可以,但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老幺见还有机会,于是在保持安全距离后,便打算配合楚云慈。
“萧雨宣家的事情是不是和你们有关?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是。”
“萧雨宣是不是后来也被你们抓走了?”
“是。”
楚云慈问着问着,面上已经控制不住怒意,老幺也害怕地又退了几步。
“萧雨宣是不是逃跑的时候摔……出事了?”
“是。”
楚云慈终于按耐不住上前,匕首抵住老幺的喉咙。
“你……你说会饶我一命的……”
刚刚的腥臭味还没散去,楚云慈呲了呲牙,还是把他放开了。
“……你们亲眼看见她死了吗?”
老幺大概猜到楚云慈就是为了萧雨宣一家来报仇的,于是仔细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没有,但那崖很高,摔下去基本就没了。”
“在哪里?”
“就在茅草屋过去,正前方会看到一条小路,沿着小路一直走,就是那崖,她摔下去的地方有痕迹。”
“打火机。”
“啊?”老幺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楚云慈又要发火的时候,才匆匆忙忙拿了打火机递过去。
只见楚云慈十分平静地打燃打火机扔了过去。
茅草屋易燃,一下子火光四起,里面不断传来几个人的咳嗽声,随后便是尖叫。
老幺看到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仿佛一头猛兽袭来,当即害怕地晕倒了过去。
楚云慈一直看着茅草屋连同着人被烧成灰烬,随后才靠近老幺。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削了一根尖头的树枝,直接往他某个重要部位刺了去。
晕倒中的老幺当场醒了过来,发出震天的吼声,双手捂在双腿间再次活活疼晕过去。
楚云慈冷笑一声,这才跟着小路找了过去,借助月光,一路还算看得见。
那老幺没有骗人,楚云慈沿路过来就发现了一处明显有人摔下去的痕迹。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找了一处稍微平坦点的地方到了崖底。
这一刻她是希望找不到萧雨宣的,毕竟这样她才有希望还活着。
然而事与愿违,天蒙蒙亮,楚云慈也找到了萧雨宣,小孩全身上下都是伤,头部磕在了石头上。
就因为尸体放在这没人管,身上还有咬痕,一只手估计是被什么东西叼走了。
楚云慈第一次眼泪止不住,一遍遍回忆着她们那次见面的场景。
萧雨宣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楚云慈脱下外套,心疼地披在萧雨宣身上,抱起她沿着崖底绕路回了家里。
她把萧雨宣埋在了弟弟旁边,也给写了个木牌,是萧雨宣的名字,名字旁边还有一句话是“来世幸福”。
做完这些,楚云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头醒来没看到楚云慈,便担心地跑到了萧雨宣家里找,那时天还没亮,自然没找着人。
上一次他错过了救萧雨宣家人还有她的机会,这一次老头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于是拿着手电筒就往山林中找去,一路喊着丫头丫头。
直到他无意间看到了远方的火光,它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在老头找过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他只发现了晕过去的老幺,还有火堆里没烧尽的衣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把遗留下的东西都烧了,包括老幺身上还插着的树枝。
而老幺这人则被老头慢慢挪回了大路上,一个最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待他处理好事情,再到萧雨宣家时,便发现了一个新堆起的坟。
上面的字印证了老头的猜想。
老头立马在坟前跪下来,给所有人道歉。
并发誓在他剩下的时间里都会守着他们。
临近中午,楚云慈已经到了停车的老板家。
老板自然发现了她变得苍白的脸色,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看着楚云慈开远,老板才摇摇头道:“又是一朵被摧残的花。”
他在这路口住了这么久,有些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也怕招惹麻烦。
但就在楚云慈走后的没几天,村里便隐约传出一些消息。
村里的几个霸王都失踪好多天了,唯一活着的老幺注定一辈子再也不能行男人之事,似乎受了刺激还变傻了。
他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是知道自己孩子在做什么的。
有想要找回公道的人,但想到事情传出去,败坏的只会是自己家的名誉,恐怕那杀人的人才会被别人夸一句做得好。
于是几家都默契地闭了嘴,似乎是自认倒霉了。
所以说,一个孩子走错了路,到底是不是家长的责任?是不是社会的责任?还是说这人生来就有邪念。
楚云慈帮萧雨宣报了仇,也让她和自己的家人最终团聚,但她并没有因此放下心里的那块石头。
想来萧雨宣会一直埋在她心底的一处地方吧。
……
在贵族学院,几乎每个人都是惹不起的家庭。
所以学校也不会强迫学生做一些事情,害怕被投诉。
不少老师还得向学生低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教授还有些名望,让那些学生不敢招惹。
往往教授的课是学生最齐的,除此,只有黎菀欣这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