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早早被请到宴桌上,坐在那里,脸上始终挂着一层苍白,强颜欢笑。
就连站在她身后的随侍老嬷嬷都浑身紧绷,手心里浸了一层的冷汗。
对面男子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般,品着茗,赏着歌舞,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一如往常。
“太傅府纪夫人到——”近午,殿外唱报太监一声唱报,纪夫人被带了进来。
行礼,入座,母女俩跟皇上三面相对。
氛围一时诡异。
“传膳吧。”闫容谨朝旁边吩咐了句,视线转过来,落在纪夫人脸上,笑道,“前几日朕听闻皇后跟夫人之间闹了些不愉快,致纪夫人有心入宫探望皇后,却不欢而散。朕想着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夫人生气也好怎么也罢,定然都是为了皇后着想,是以起了心思做这个和事老。今日宴席散后,那些不愉快便算揭过去了,纪夫人说呢?”
“臣妇惶恐,谢皇上费心!”纪夫人忙又行礼,诚惶诚恐模样。
闫容谨一手虚抬,“夫人多礼了,算来你我也算是一家人,既是在家宴上,用不着多做客套。皇后自入宫后,便是后宫之主,娘家离得这么近也没时间回去探一探,夫人挂心皇后,皇后当也是挂念你这个娘亲的,这次入宫,便在宫中小住几日,母女俩多说说话,亲近亲近。”
“谢皇上恩典!”
两人对话间,皇后坐在一旁脸色越发苍白,笑容也越发勉强。
期间纪夫人偷偷往她脸上看过数眼,心头开始越来越不安。她又看向皇后的贴身嬷嬷,老嬷嬷则目不斜视,根本不敢往她这边瞧。
纪夫人的脸跟着白了下来。
整个用膳的过程,极为安静,接下来闫容谨并未多说其他,好像请她入宫真的就只是吃一顿饭,当一回和事老。膳后就举步离开了。
殿内剩下皇后跟纪夫人母女,话没来得及多说,就被太监恭送回了皇后寝宫。
等下人全部退开后,纪夫人立即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是何用意?”
皇后苦笑,抬头幽幽望着亲娘,“娘,你先告诉我,那日你从宫中离开回府后,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我——”纪夫人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后整个人身形一晃,“皇上、皇上知道了?”
“娘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能完全瞒得过皇上耳目的?你明明白白跟我说,究竟你做了什么,我爹跟祖父又做了什么!”皇后声音越来越厉,“你们是不是真的、去对付红豆郡主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我!”
“语儿!”听到女儿声音渐大,纪夫人忙回过神来低喝一声,转眼看向四周,“注意身份,你现在是皇后!还有,你这样质问我做什么,我还能做出什么来?只不过是给南陵王去了封信,让他看好自己女儿罢了!”
“那我爹跟祖父呢?”皇后问。
纪夫人一下被问住了。
见她这等反应,皇后眼底流露出自嘲,“娘是答不了,还是不敢答?如果真的只是给南陵王去信,皇上的反应绝对不会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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