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诱敌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我气愤的说。我那三天差点跑断了气，原来只是他的计策而已。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那几日感染了风寒，所以毒作起来才那么吓人。我也没想到老四老五会把你弄来。”他伸手搂着我道歉，又猛烈的咳嗽起来，我这个时候不好同他置气，只得站起来又帮他顺气、拍背。
“哥，你要知道狼来了不能说多了。”
“你的小脑袋瓜子，为什么要转那么快。我下回说话一定得注意，一个不小心就叫你起疑了。”
“哼！”这件事哥连四哥五哥都瞒着，看魏先生的样子倒像是知道的。我就说怎么那么合适四哥束手无策了，就有士兵出来献药。
“那个士兵是什么人啊？”
“姬家军的，我的人。”
姬家无意间现或者听说有这样的秘方，死马当活马医也要拖出来啊。四哥估计看过成药，又有魏先生力主一试这才敢让人试来。
而姬瑶原本就心系哥，这下子是一颗芳心全都交付了。我明白她隐忍的缘由了，她是为了哥。她自小是独女，头上一个亲哥，一个堂哥，听说姬将军对她是真正的含嘴里都怕化了那种疼爱。起先对两人婚事，哥总是打太极，或许令他心底有那么一点不满。但是经此一事，他想不出力都不行。哥昏迷期间，所有人估计心底都把姬瑶、把姬家怪上了。
我看着哥，感觉有些陌生。这是那个幼时会将我架肩头的少年么？
“十一，”他看定我，“我说了，我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有闪失，这些跟着我的人都会陪葬。姬家如果摇摆，对我是非常不利的。他想保存实力，拥兵自重可是不行。”
“那么，姬家兄妹留大营是变相做人质咯？哥，你娶姬瑶。那就不用再这么为难。”
“你――”他怒视我。
我吸吸鼻子，“诱敌有生命危险么？”
他有点讶异我转开话题，但是显然方才的话题他也不想继续，“应该没有，安排了人手接应。”
“可是穿着铠甲，戴着头盔，如果敌人不上当怎么办？刚才你们也说了对方很狡猾。”
哥用手撑着头，“所以，我才说我去。”
“哥，你不要去，如果伤上加伤就麻烦了。我去！”
“你去？你去做什么？”哥的声音一下子提高。
我看着他，很镇定的说：“你把我摆大帐里，议论军机大事都不要我回避。不但自己人，怕是敌人也知道我对你很重要。如果我和那个替身一起出现，那么可信高得多。”
“不行！”他断然否决，手一挥制止我继续说下去，“别说了，不要再起这样的念头。我的江山不需要拿你的冒险牺牲来换。”
“就让我为你做一点事，这样我心里好过一点。”
“说不行就不行，你再存这样的念头，就让老五还把你送回去。”
眼见说不动，我闭上嘴。可是，这个念头却心底扎了根。
对不起，哥，我不爱你，我只能为你做到这样。我还有私心的算计，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死了，你就能记一辈子，这样也许永远不会对林家下毒手，对姐姐也比较好。而且，我死，也是和小柳死一起。
说服不了哥，我闭上嘴。但是，第二日，我还是被他遣送回去，他对五哥说：“大战即，你把她送回去。”
五哥忙应了，带着我上路。
路上，他问：“奇怪了，怎么突然起意要送你回去？难道殿下觉得保护不了你？”他摇摇头，指着前面的茶棚：“要不要歇会，喝口茶再上路？”
“好。”我下马过去坐下，等人上茶。
五哥喝了茶忽然一头栽桌上，我却没事。因为，早起我他喝的水里抹了点东西，和着茶里的另一样混合才会生效用。
“十一小姐”里头出来几个人，“魏先生说让我们一切听你吩咐。”
“嗯，把我五哥好生安置，咱们这就走。”
哥会把我送走，的确是因为大战即，他怕我搞什么花样。我现赶回去，经由魏先生的人带路，很快便遇上了扮作哥的小柳。
“十一”他把小姐两字咽下，便是这随行的士兵也不是人人知道他不是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和你生死与共。”我笑笑，趋马到他身边，小声说：“有我，能让人相信。”
“是、是他让你来的？”小柳压低的声音里有一丝惊惶。
“我自己偷偷来的。”
“你过来。”他伸手要接我到他马上。他骑的是哥的‘赛雪’，神骏无匹。即便驮上两人，逃命的话也比我骑的这匹给力些。
我到了他马上，呵呵一笑。别苑里他教我棍法时也不曾如此亲近过，别说出了别苑了。我从小柳怀里探头往后看，人还不少，约摸有一两千之数，不过对上十万那就太微不足道了。
“姬少将军负责右翼接应，一会儿短兵相接，你就骑上赛雪往那里跑。”
“我才不跑呢，我一个人万一半路给人捉了去就麻烦了。”都这会儿你还想丢下我。
“你带兵器了么？”
我把擀面杖抽出来，“剑我没用熟练，还是这个使着顺手。”
开始很顺利，我们把方靖德的主力引向了指定位置。小柳带着这一千多人冲开一条血路，往右翼去。喊杀声引来了姬少康接应的队伍。双方加起来还剩下五千人。姬少康看到我时也是一愣，“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拼一个够本，拼两个有赚，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已经让送走了么？”
“姬少康，你护她从旁边走。”
姬少康往我们身后看一眼，“不行，敌人的主力还没进口袋，现跟过来的只是先头部队。如此危急的情况，哪有下属丢掉主上离去的。殿下给人的印象也不像是能为了让十一脱险，只身涉险的。”他看我一眼，“对不住了。”
“我有准备的。”
“那好，咱们把戏唱全了。你们先走，我断后。”姬少康果断一挥手，他的人马便当道形成阻截之势。
小柳点头，一挥马鞭带着冲杀出来的一千多人继续往前。
等到敌人主力进了口袋，我们的人马还只剩下两千多了。不过，目的达成了。
“他娘的，计了。不过，只要捉住了萧淳岘，咱们就没输。殿下，要怪就只能怪你大战之即，还带女人出来兜风了。你一定没想到我们已经找着你的营地了？”
我们被逼到了一处绝壁上，本来是不必到这里的。可是退路被敌人的雷火弹炸落的山石堵住了，不得已改道。
姬少康挂彩了，现正我的右手边。
他问小柳：“现做什么？”
“你说的，拼一个够本，拼两个有赚。咱们奋力一搏，或许还能撑到殿下收拾了方靖德再过来呢。”小柳把面上遮下了半边脸的头盔取下，“要叫你失望了，我不过是殿下的替身而已。”
对方眼瞪大，“捉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可铁板钉钉是萧淳岘的女人。可真是够狠的，不然我们也没这么容易上当。不过，用她换一条活路应该是可以的。怎么说她也替萧淳岘立了这么大一功。兄弟们，看准这个女人，可别伤了她性命。”
我被小柳护着，姬少康也力相帮，但无奈我们的人数不占强，对方这一路人马足有万余人。而那边的战场也是喊杀声四起，要腾出手来援救我们恐怕是来不及了。眼看护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小柳也受了伤，姬少康是伤上加伤，半身都染红了。
有一回危险到对方的手都向我抓来了，小柳的长枪回援不及，幸好我的擀面杖先派了下用场，然后那人被姬少康挑下了马。
“看来，是真的要死这里了。”他把人捅下去还对我笑言。
“死就死，我不能让人拿住阵前威胁哥。”那样，他如果放人，威望也就扫地了。不放，也显得太过薄情寡义，这两样对他举大事都是不利的。
此时，马正退到悬崖边，我看眼小柳，挣脱他的手，跃下绝壁。
恍惚觉得有人跟着跃下，还追上了我。是小柳，也好，同生共死。
当我听到一声呻吟，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看到了近咫尺的姬少康的脸，满是血污，不过，眼是睁着的。
“你？”怎么会是姬少康。
“是啊，还有我。”
我觉得自己好像没受伤，不可能。姬少康把嘴朝我身下努努，我低头，看到被我压身下的小柳。他口眼俱闭。我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把耳朵到他胸口的位置。还好，还有跳动，而且并不微弱。
这么说，是小柳给我做了垫子，所以我才毫无伤的。可是他的伤，好像有点重。
“喂，你能动不？”我问旁边的姬少康。
“能动我早动了，两条腿断了。”
我跟着四哥学了半吊子的医术，没奈何，现要抢救两个重伤员。只是，没药啊。尤其小柳伤得这么重。
我先就近找了树枝做夹板给姬少康上上去，接骨头的时候我手一直抖，可他连手也动不了。
“好了，你算是修得差不多了。我走远几步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药草。”
“修？你当我什么啊？破桌子烂凳子啊！”
可喜这崖底居然还有一条河，我先用手捧水喂了小柳几口，他慢慢醒转，“你没事？”
“你垫下头，我一点事都没有。我去给你找草药去。”
“喂，轮到我了，我也渴了。”姬少康躺旁边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