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流,向着下流走去。走了许久,心中不免暗叹,不会这个家伙是骗人的吧?
身体已经变得灵活多了,扭动的声响也开始轻微不可听。还好,如果一直会是那种状态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无意间看到前方下坡处平地上有一户人家,屋顶上正冒着缕缕青烟。看来,终于有人了。我赶忙走上前去,来到这个显得有些破旧的草屋面前。它没有门,只是一个蓠芭围成一个圈,入口也只是一个大板子盖在上面。犹豫了一下,还是移开了那块沾满了青苔的木板。走进园子,看着中间立着那民间古时特有的屋子,不由得感叹:莫不是穿到古代来了。
“有人吗?”
里面传来一声微微的回应声,:“谁啊?!是虎子回来了吗?”门口那脏得有些发黑的白帘被轻轻的掀了起来,出来一个年老的老人,脸上的五线普多得可以画满整首至爱丽丝的曲普。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是无意间到了这里,我迷路了。”我微微弓身,向她表示歉意。
“你是谁啊?!虎子呢?虎子怎么还不回来啊?!你是虎子的媳妇是不!”老***声音有此激动,看着我身旁干细的一棵桃树,就往前扑。抱着他虎子虎子的叫。
原来是一个精神失常的老人家呢,不过怎么她家里面都没有人呢?看着她那样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一阵伤感,是不是师傅老了以后,也会这样喊着我的名字呢?心中又是暗自嘲笑,可能吗?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还能陪在他的身边吗?
“虎子!怎么最近都瘦了,啊!是不是军里面没有好吃的啊!娘这就给你弄好吃的去,等着啊!”说完放开那棵树,满脸心满意足的往屋内走去,:“虎子回来,可不能让他饿着了,好吃的,马上就要弄好吃的!”边走边喃喃自语。
看着她年迈的身影,心里一阵心痛。转头看着身边已经开花了的桃花,轻轻的扶上了它。“也许,你会是她心里唯一的寄托吧!”
“奶奶!外面是不是来什么人了?”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奶奶,家里没有米了。”
“没有米了,没有米了,没有米了。怎么会没有米了呢,前几天张婶不是送了一袋米吗?怎么会没有呢?!说!是不是你偷吃了,说啊!一定是你偷吃了对不对!”不侍她说完,只听“趴”的一声,我赶忙往屋里走去。
只看见,那老人正举着她那瘦弱的手正准备再次打向那女孩,女孩没有哭出声,只是泪在眼里不停的打转:“不是我,那米半个月前被爹拿去当了。”不待那苍老无力的手再次打下,小女孩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老人一时愣在那里,忽然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一把抱住那女孩:“我的儿啊!不要再赌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啊啊,不要再赌了。”顿时哭声一片。
和师傅当年多像啊!一个是酒,一个是赌。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传来一声男子的喊声:“丫儿,爹回来了!看爹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刚转头,一个男人从帘外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是那种泛白的青色半袖农衣,黝黑的肤色加上满嘴的掉楂胡子,约模三十左右。看到我时,一愣不愣的。
“爹。”身旁的丫头轻轻的唤了声爹,声音明显带了些颤音,却将男人拉回了神。
“丫儿,家里来人了怎么也不和我说声呢!看爹也没多办置得些吃的。”那男人边说边走近丫儿身边,把手中的一个白布袋交给了她。她听话的接了过去。“去,把这些都摆上,家里难得来个客人,也不知道请客人喝口水。”说完转头又看向了我,呵呵一笑:“姑娘,我家里穷。也没得什么好招呼的,来来来,坐着吧!”边说边给我拉了条旧迹斑斑的木椅。他看了看身旁还在喃喃自语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又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娘,天黑了,该回屋休息了!”半推半拉着老人就往屋里走,半响才出来,看着我歉然的笑了笑:“别笑话,呵呵。家里穷,有个神质不清的老母亲还一个不到年龄的小女儿。嘿嘿,看我,和你扯这么多闲话作什么呢!对了,姑娘是哪里人呢?怎么称呼?”
“叫我刘沙就行了,我是,外地人。想进城里去,可迷了路。”不敢说得太死,只好随意的含呼了两句。
“家里,就没什么人吗?好好的怎么会让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走在这林子里呢?”
“就一个师傅在家里,生了病出来寻医来的。”随兴编了个故事,打发了他的追问。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忙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我们这虎子山,地方比较偏。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人出在这山头上,我也只是偶尔下下山,这个虎子山后面是青石镇,如果你想要去景都的话,离这里倒不是很远,赶个半个月的马车就可以到得了。”他也不介意我的转移话题,仍是热心的告诉我地形。我略略点了点头,不是我不想友好的示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控制这张,不属于我的皮。
因为天已渐黑,那个男人说留我在这里吃饭后住下,明早再顺路的带我下山。反正我也不认得路,于是点头同意了。
晚上的菜说不上好,但是我现在本就不须要进食,所以也无所谓。只因盛情难却,随口吃了些,身体里的器官会自行的帮我消化掉这些以后都不会需要的东西。
天渐渐的泛出红白色,淡淡的朝霞印在半空中,伴着温和的阳光照进了破旧的屋内,也照进了一夜未睡的我的脸上。听男人口中的景都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相信那里会成为我的第一站。就这样,我决定了我今后的路。
整理好后,我走出了屋子。就看到那个男人从外面回来,抬首看到我笑了一笑:“起来了?我刚下山托人雇定了辆车,等吃了早饭我就带你下山,去景都。”说完也不管的反应就从我身边进了里屋,拉出了仍有些困意的丫儿。让丫儿去烧饭,我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她对我笑了笑,就顺从的走到了院子,支起台子就准备开始弄饭。
“来,刚起来洗把脸吧!”男人从一旁拿了一块泛黄的白布递到我的面前道。
诧异于他的体贴,但仍是对他点了点头,随意的抹了把脸交还给了他。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娘,这屋里还有件孩子她奶奶的衣服,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穿上的。”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这身衣服,是怪异了些。
点了点头,却见他回屋拿出一件算不得红,算不新但古味十足的衣服交给了我。我回屋将那身旧衣直接披上,系上带,就这么出去了。知道这旧衣的头在哪、前在哪之外,还是勉强穿上,其它还真没研究。
吃过了早饭,男人稍稍的收拾了一下就招呼着我出门。一身布衣的我刚出门便看到丫儿立在他爹爹身旁,我看了看他:“也要带上她吗?”
“带孩子出去见见世面,不碍事的。走吧,现在不下山等会就要天黑了。”说完转身拉着丫儿走在前面,我也只好跟了上去。
直到现在我还在惊讶,上帝对我真不是一般的好,是不是现在的它正在补尝我呢?竟让我刚来这个世界就碰上这么热心肠的人。可是到后来,我才知道,上帝还是没有试着倦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