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目相望,望得云中月儿隐。
独见星辰,好比画水山自在。
点点落幕,天际仿若平地起。
朝阳高升,昨夜繁景似虚无。
昨日之愁,昨日已随风不归。
今日之喜,今日且把酒言欢。
明日之忧,明日亦再费思量。
故常之曰,何苦顾昨担明兮。
――题记
司徒萌儿,一个可爱且大大咧咧的女孩。没有什么很深的闰中女子的思想.原因很简单.她是独女,母亲早死,父亲更是一名将军。这样的生活环境,也不太可能养出一个淑女千金来。她的父亲极度宠爱她,简直称得上宠弱。所幸雪儿也是个极懂事的女孩,哪怕闯祸也知轻重。
在她的百般软磨硬泡,再加上丫儿的一句疑问,才让我勉强把她加入到我们的行业里。
“师傅不是想要发扬门楣吗?”丫儿的轻巧声还犹在耳,费得我想了一个晚上。不愿收雪儿为徒,是因为觉得人太多麻烦。而被丫儿提点一下,我才醒悟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我想的不是很简单吗?只是想着让师傅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毫无用处的魔术却深深的印在人们的心里。发扬门楣,就是这四个字,感觉就像师傅的梦想一样,压得我沉甸甸的。
至于吴扈,张明轲他们则是以跟着雪儿为理由,走进了我们的视线范围。
她只说了这些,而我也不想知道过多,所以也没有深究只是应和着。
萌儿曾问我想去哪儿?我说去景都。她笑得极为兴奋,去景都需要途经西仓。而西仓,正是南国与景国的交界处。现在正在打着小规模战争的西仓,守城将军便是雪儿的父亲――司徒浩博。
她笑说,到了西仓就是她的地盘。她更说,这样她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听到她说这句话,我却是怎么也无法忽略她唇边的弧度。
她是想家人的,我可以看得出。但我仍是好奇,为什么她要离家出走。
炙濉,那个有些自大又多管闲事兼可恶的男人,因为丫儿,他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虽然我仍觉得有些咬牙切齿,但看到纤儿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还是忍了下来。
天有些灰灰暗,昨天夜里星辰只有零零两点。常挂在高空处的月也罕见的隐了起来,寻不见踪隐。尽管天气不佳,却还是挡不住我们出发的脚步。
我们七个人,租了一辆马车,就这么华丽丽的出了坞合镇,走上了官道。
张扈理所当然的接下了赶车的重任,吴明轲或许是太过害羞的原因,离开了这满是女人的车内加入了赶车队里。只有炙濉,脸皮最是够厚,没有反应,自然自在的坐在四个女人堆里。
丫儿从来都耐不住寂寞,一个劲的和雪儿说话,笑声总是能飘到三里远。纤儿只是安静的听着,不时望着窗外灰暗的风景。而我,总是在研究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天不蓝,地不绿,花不开,人没有……
“师傅,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说到无趣时,丫儿摇了摇我的手唤回了我研究的心思。
“嗯?想玩什么?”
“不知道唉,要不,师傅你教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教?在这个小车子里?玩斗鸡?(农村小孩的把戏,单脚独立,将对方撞倒算赢。)除非我想直接把这辆车给毁了。
想了一会,忽然记起丫儿做的扑克牌心生一计。
“丫儿,我给你做的那副硬板你带着吗?”
“带着,随身带着呢!师傅姐姐。”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袋处,说着。
“拿出来,我教你们玩一人上新的游戏。”
丫儿就是这点好,只要我说的话,她绝对不会问为什么,老实的听着做就是了。
纸板泛起了灰灰色,起了些细小的木边,但还可以用得。当初为了加大丫儿的练习难度,我从54张,加到108张。现在用做一副牌也是有余,从里面拿出一副牌的数量,想着怎么在上面写字。
看到炙濉正支着脑袋望着书,道:“炙公子,不知道你带了笔墨没有?”
他抬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只是轻轻的道了声:“何事。”
我看到他那副好像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真是快要憋到顶点了!!
呼气,吸气,空气是这么的清新,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可是,好像没有效果,闻不到空气,又怎么知道空气清新呢?
不管了,YYD这又会怎么样?!不就是借笔吗?又不要命,这样一想,心里果然顺畅了些。
“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笔,可以吗?”挂起迷人笑脸(自我感觉),我轻声的说着。当然了,牵起嘴角,露出牙齿,将脸颊两边的肌肉提起,也就这样个了。
他没有说话,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还是看着手中的书。
哦!!!小火山真的要爆发了!!!老娘把你踢出去,叫你做我的车!!本来看在纤儿的面子上(纤儿:我有吗?)不想太为难你,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炙哥哥,师傅姐姐想借你的笔用一下,好不好?”还是丫懂我!在我既将骂出口的时候及时的要住,免去了一场血腥。
“嗯?是吗?当然可以了!”他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惊异的看着丫儿,又大大方方的答应了下来。
我看到他的表情,简直就想,就想,用一千伏的电压电死他!!!!
又在丫儿递给我毛笔的那一瞬压了下去,所幸所幸,又免了一场血腥……
我也懒得计较,我很闲吗?不!我很忙,非常忙!
这不,我正忙着在硬板上画出某些特别的图型。从红桃一到方块K,再加一正一副的王。当然了,我自认为我的毛笔画那绝对是丢人现眼型,所以也没有画精,只是在那上面写上牌号就是了,简单方便又实惠,一张顶过去五张……
画完了,也不理她们(包括炙濉那个人妖)完全不理解的目光,洋洋得意了好一会儿,才细细把玩争上游的方法告诉了她们。
经过二个时辰的口水战,她们总算有了点点的认知,剩下的全靠在战争中累积。
“一对K,要不?”我轻挑眉,得意的看着正抓着牌的雪儿。
“过!”
“过!”
“师傅姐姐,你还有几张牌啊?”
“不能让你们知道滴,不然我还不玩完了!”
“那,我要不起。”丫儿思考良久才道。
“牌都快打光了,要也要不起啊!还费那个劲做甚,过吧。”纤儿非常不情愿的说着。
“你们全过??”
看着三个同时点头的姑娘,我得意的狂吼着:“一张三,我先过了!被我骗了吧!!我其实只有一张了,你们以为我手里还会留着王牌吗?”
“别人都是手中留着王牌,以备不时之需。你倒是不按牌理出牌啊。”纤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而兴奋中的我没有听出不对劲,还侃侃而谈:“那是,这个叫心理战术,越是意想不到,才越能出奇制胜,这是玩牌人的基本觉悟!”
一直默不做声的炙濉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倏又转开了视线。
莫要问我为何这么高兴,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玩牌从来没有赢过,别人和我玩皆有一句开头言:这是一个没有疑念的游戏,沙子肯定输……
“你知道她们在里面玩什么吗?”帘外的张扈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知道。”不用看也猜得出,吴明轲那秀气的小脑袋铁定摇的像波浪鼓似的。
“也是,不知道流沙姑娘哪来的这么多点子。”
“嗯,我们要好好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