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神色在看到我的一瞬,很自然的平静了下来。
而我,神色呆滞,目无一物,只是自顾的走着。
我故意从他们中间轻轻插过,仿若没有看到他们一般,他们面面相视,用着最为疑惑的眼神互问着对方,但仍是一个也没有出声。
我也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走着。我记得,前面有一条浅浅的小溪。那,会是我这次最重的道具。
依旧摆着木纳的动作,一摇一摆晃晃悠悠的走到河边。只要再一脚,再一脚我就会踩进溪里,在这个冰冷的冬天,掉进更为冰冷的水里。我有意无意的放缓了脚下的步子,但身后的两个人完全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我终是踩了进去,顺脚一滑。整个人掉了进去,冰凉的水四溅着,沾湿了我的眼,竟让我再次感到什么是――流泪……
原以为不再乎,真的不想再乎。经过丫的失踪,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将她深深的种进了心里。而纤儿,我也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有多么重要。
“沙儿!”掉下的那一瞬,我笑了。我终于还是听到了我最想要听的,终还是,没有白费。她,应该是关心我的。不然,不会为我挡剑……
“啊!~”我仿若如梦初醒般,尖叫着。奋力的从泥水中站起,水正好平齐我的腰。水顺着我的发,顺着我的衣滴滴流下,我极度狼狈理了理湿湿的发,又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天啊!果然够用来冼澡了……
纤儿欲言又止,用眼神示意着炙濉。而后者仿若未觉,只是淡淡的看着水中狼狈的我。
“啊~西。”我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声。“纤儿,你们干什么呢?”我紧皱黛眉,对着纤儿怒吼着!“干吗把我扔进水里!很好玩吗?”
她很不理解的看着我,但仍是没有想要扶我起来的意思。
“冷死我了!搞什么啊!快拉我上去!”我提了提脚,想要爬上岸,却发现那高度较高,泥土又松又滑使我爬不上去,又急吼着。虽然很不理解为什么纤儿不过来拉我,但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至少,也应该拉一把。
可她还是一动不动,既不看我,也不再看着炙濉,只是强扭着头看向空寂的林子。
我越不越不明白纤儿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强而有力的手,悄无声息的放在了我的眼前。
白色的衣袂飘进我的视线,我错愕着……
他依旧伸着手,也不在意我的无动于衷。
他不动,我也没有动。只有阵阵阴风吹来,吹开了我沾湿的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的身体,已经被我自动的保温系统愈合,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上半身也已经快干了。
终是无奈,我伸出已经温度如常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冰凉刺骨,本就只有28度的体温,现在更是只有25度。我心中微微心疼,只是更有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提力,我轻而易举的到了岸边,下半身还在滴滴的落着水珠。
“你们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刚站定,我想起了我的目地,直视着纤儿质问着。
纤儿微微皱眉,毫不理解的看着我:“分明是你自己走到这里,自个掉进去的。”
“啊!难道,我又犯病了?!”
“犯病?你有何病?”纤儿满是诧异的看着我。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个,我从前犯了一个病。叫梦游症,睡着后可能会不由自主的四处乱走,或者像平时一样做某些事情。”说词早已经准备好,自然顺畅无比。
“世上竟还有这等怪病?”纤儿很明显不相信。
“说来也怪,我在八岁时做了一个梦后,第二天,师傅问我干什么去了,我才知道自己有这个梦游症的。”我的神情,真诚异常。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忙转移话题,却不想偏把自己转进了死角。还在懊恼的空档,又想,这又何尝不是个楔机呢,我倒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会怎么自圆其说。
纤儿有些难以启齿,刚想开口忽被一直静默在一旁的炙濉抢了先:“我看你走出屋子,想看你究竟干什么?所以才跟了过来。碰巧看到纤儿姑娘在这里如厕。”
纤儿恼怒的看了炙濉一眼,看来是相当憎恨他用这种理由掩饰。
而反观炙濉,仍是像说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般,淡淡然。
我心中冷笑,反应够快,我是比不上。这个家伙简直撒谎成性,那么胡扯的理由也能被他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梦游症这么一说,如果没有,那他们一定是不相信我的说词,还好只是偷情被发现,也还不至于杀人灭口……
鸡开始叫鸣,天却还是灰灰色,只是泛着淡淡的白光。
不远处一个半遮的朝阳,被藏进了浓浓的绵云内。点点的光穿透过云隙,照了进来,好似女娲补天般,光彩四溢。
我们一行人,一大早就出发离开了平和村。
纤儿和炙濉,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依然是静坐在一旁。我也乐得少一事,也将此事遗忘进了心底。
西仓,位于景国的西面,与它同名的还有南仓,东仓,北仓,齐为景国的四角分支。
西仓外便是荒无人烟的赤滩,过赤滩便是齐国的边关,炽戛。
初抵西仓,给我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混乱。
因为过多的军队,以及过往的商人,行人。百姓在军队的整齐有序衬托下,显得有些纷乱。此为乱混的由来,当然更多的是平民的恐慌,与急促导致成的。
相信无论是什么人,长期生活在战争时常发生的边沿,这种心态才是最为正常的。平民的脚步是慌乱的,哪怕并没有开始战斗,他们的心里是有对待战争的阴影。
进入城门看守的很严密,如果不是因为司徒萌儿的一块令牌,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
但,我们有司徒萌儿,所以,我们被他们恭敬的方式请了进去。
刚到西仓时,本不想在西仓住下。最多只是参观参观,记录一下了事。可是,丫儿却扯着我的衣袖,死也不愿走,说想在这里待几天再去下一站。
反正也没事,三年,才过了四个月,还有的是时间。遂依了她的意,方便节约用钱,我还是决定住进那气势听起来不知道好多少的“元帅府”。
说实话,不是我小气。而是生活在现代的人,尤其是科技发达的2009年。钱,是人类的生命,更何况还是我这样的穷人呢?本能的节俭习惯。
再说炙濉,他刚到西仓,就扬言有要事,先去一趟西仓亲戚家。丫儿是相当舍不得,在炙濉的安抚加承诺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情况下,她才松开紧握着他衣袂的手。
尽管,外面的街有多么的杂乱。元帅府前依旧是井井有条,四个身着威武非常的景式军的士兵,装直挺挺的立在门口。哪怕是看到他们的大小姐回来了,也没有撇过一眼。
元帅府并不豪华,只是单调的灰黑色的石沏墙。没有过多的装饰,反倒显得整个府内有些严肃,压抑的气氛。
穿过一个前院,院内几棵枯黄的柳树,几根残断的枝脆弱的枝摇摆着。正中央的水池,大且宽,水很清沏,但是没有想像中的鱼儿游嬉,也没有想像中的水澡。整个池子有点死气沉沉,池中的生物已经完全死绝了的那种。
绕过池子,正对面是一间檀木制的大厅,两排茶几椅子就将那厅摆得满满的。厅外一样是四个守卫守着,同样的挺立,目不斜视。
穿过大厅,当地立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穿过屏风,小小二间书房,书房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四间上房,俱是雕梁画栋。
我仔细一看,极其元帅还是挺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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