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片片棉云,连身体也好像被它包裹住一般飘浮起来,没有丝毫的重量。
真的很舒服,多久了?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像在师傅的怀里一样,心中泛起淡淡的满足。
“姐!”
是谁?在叫我吗?
“没事儿,只是,只是姐姐忽然离开,想姐姐了。”
“真的吗?姐不是因为讨厌我才吼我的吗?”
“姐不想要我了吗?姐是骗人的吗?说了不会抛弃我,说了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现在姐就要走了吗?姐骗人,姐是个骗子!”大声的质问!无尽的回音,飘散在这白色的空间。
与丫儿历历过往就像走马灯般,重现在我的脑海!
“朋友?”
“没错,不是工具,更不是你赚钱的东西,也不是玩具。而是把它当有生命一样,珍惜它。我还有事忙,你自己练吧。”
“我,从没有朋友。所以……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但是我会试着将它当成朋友。”
“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朋友。”
是承诺吗?
承诺,多么沉重的字眼。
她们在等我吗?
可是,好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样温暖如师傅怀抱的地方。就让我沉沦吧!沉沦在这里,沉沦,一直……
“我信你……”
“我信你……”
为什么脑中一直复着这句话?是谁说得?很重要吗?为什么这句话,竟比呆在这么温暖的地方更满足?
突如其来的光亮明晃着我的眼!我奔跑,想要找寻它,它让我感到温暖,它让我感到生命在颤动!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滴!!~~
冥色的电流,在跳动。
鲜红色的血,在流动!
细嫩的脉搏,在博动!
胸口,传来的微微热度,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
我,没事了。
刚睁开眼帘,却让突如其来的异物被逼闭合。
冰凉的小粒,爬落我的脸,密密麻麻。
动了动手,才发觉好像被什么掩埋住般,一动也不动。
刚准备起身,却又被那团异物给逼回。
我抬起手,将脸上的东西抹开。露出两只眼,才看清眼前的景物。
天很蓝,如水晶般透明的蓝下是淡色的云。
阳光充足的照在我的身上,缓缓的电流,流过我的四筋八脉。
周围淡淡的潮湿,混着风吹散开来。
我看到手执平铲的人。
一身的亚麻色的粗衣,宽厚的袖口被高高撩起。
长长的发丝,仅仅用一根粗短的木枝高高盘起,末稍为了定型,用了一根与衣服同色的破丝固定。
白皙的脸,略显苍白而疲惫。
只是那眼依旧深遂,不惊。
一阵风吹过,他被迫闭上了眼。待风停,睁开黑眸,才举起平铲,不懈的堆铲着地上的湿泥。
“喂,你累不累?”看他铲了许久,忍不住好奇道。
“还好……”言毕,他猛的抬头,好像刚看到我一般。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也如同惊涛骇浪般翻卷。许久,他好像是信了一般。扔下手中的铲,仰起头,闭上眼,轻笑了起来。
“呵呵……”
这个景王,脑子真的出问题了吗?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加考量,准备支起身子,才发现问题出在了哪里。
一堆一堆的黄土,不匀的分布在我身下。白色的里衣摆,已经变成黄黑一片。
我躺在一个坑里,确切的说,是一个不算大的小坑里。
天啊!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准备干吗?!
活埋我吗??
呃,虽然不得不承认,我没电关机的时候确实就是个活脱脱的死人,可是……可是,唉,算了!也不能怪他。
轻轻的叹口气,想必要不是因为艳阳高照,我以后大概要永远呆在这个地底下了,成为真正的活死人了。
从地上爬起,拍开身上的土渍。爬上了平我膝盖的坑,泥土的松湿,让我像踩在海棉上一般。脚上有些踩空,险险落回坑内。
景骘及时的伸手拉住了我,有力的秀手,将我拉出了坑。
真是不知道算不算我的荣幸,竟然要景王为我掘墓。而且三番四次都是他将我拉起。轻轻一笑,挣开他的手道:“你怎么变成这幅样?”
他神色微异的看了眼被我挣开的手,勾了勾唇角反问道:“不然如何?”
“呃,至少,至少也不用这么狼狈啊!”猛然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再怎么狼狈,他也是王啊!!这么无遮无掩的笑话他……
的确,他现在是我从未见过的狼狈,一身粗衣不说,连妆容也是有些暇疵。额角的黑色土块,醒目的遮住了他光洁的额。忍不住又笑开了花,放肆的笑声,冲淡了些言语中的尴尬,正常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
“四日。”他扭过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四天?!难道已经连续四天的阴雨天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两天罢了。”
“那,那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忍不住出声抱怨了句。
“我又从何得知?”他微蹙秀眉。
呃,这个,的确……好像,是自己的问题……
“既然已经醒,那便表示无妨。我们还是回去吧,早些赶路回景都。”说完,也不管那丢下的铲刀大刺刺的走了。
我只能跟在身后,拾起地上了铲刀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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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当真是不好意思!最近不知道怎么滴,感觉超没灵感,觉得写出来都是垃圾,所以删了又改,改了又删,就耽搁了这么几天!!当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后尽量……呃……准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