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出于礼貌他们没有问，不过小波恩显然读出了他们眼的内容，他低声对两个同族说：“我们犹太人有句老话说投资要从长远角出，不要仅仅局限于眼前，而要放眼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你们别看欧阳师长年轻，他可是凭区区的一个旅的兵力打败了日本人的一个师团呢。”
华恩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当兵那会研究过世界各国的军史，故此很熟悉各**队编制的实际情况，清楚的知道日本军队一个师团和国一个旅之间的数量差别。他吃惊不小，看向欧阳云的目光便不禁带上了崇敬的神色。
犹太人想要参军，这是个情况，短短的几步路，欧阳云瞬间想了许多。后他认定这是件好事，于是决定无论无何要将这两个犹太人留下来。大家坐下来之后，他看着华恩和克莱夫笑着问：“怎么想起要参军的？”
听了翻译，华恩很自然的答：“因为我觉得军人是这个世界上崇高的工作。欧阳长官，我看过您签给我们犹太人的那份件，我想的是，既然我已经是国人了，那么就应该为保卫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国家一份力量。”
前面说过，小波恩的汉语水平实不咋地，因此他翻译出来的这段话就显得有些词不达意，简单的概述为：他们以后作为国人想为保境安民一份义务。
欧阳云听完，眸子里闪出光彩，带头鼓掌道：“说得好极了，如果我们国人都能够像你们一样，那小鬼子那点人口还不够我们齐心吐一口痰的！”
这话小波恩自己都有点听不懂了。欧阳云没法，只得直接下结论，站起来握住华恩和克莱夫的手说：“欢迎你们加入学兵师！”
然后他立刻给他们做了安排，先去汉语学习班学习汉语，然后直接到师参谋部报到。欧阳云已经打定主意了，这两个人他要充分利用起来，到部队以后先让他们对学兵师的下级军官进行培训，然后以他们为榜样，看看能不能组建一支混合部队，类似于后世的摩步化部队。
和日本华北屯驻军打了两仗，学兵师失去了千多英勇忠诚的战士，失去了一大批来自华北地区准备进入投资任丘的商人。同时，他们也收获颇多。犹太人的资金和人才是一方面、全国各地的热血青年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来自海外华侨的投资和资助。当然，细细算来，和赵登禹的132师行成盟友关系也算是意外之得。
赵登禹无意擦手任丘和北平之间的事务，他当初之所以要拉学兵师一把完全是出于一个国人的良心。不过冯治安和刘汝明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冯治安不想做汉奸，可是当他一觉醒来，猛然现自己已经树立了三个强敌，抵不住刘汝明的劝诫，宋哲元从山东的回归也让他有点担心军权旁落，这种情势下，他决定和赵登禹、张自忠摊牌。
宋哲元回山东说是休养，明眼人都知道他其实是躲麻烦去了。历史上，他虽然多次休养，也多次任命其他人代替自己行使29军军长一职，但29军自始至终都没有脱离他的掌握。这一次却是个例外，等他从山东回来，见到佟麟阁和张维藩两个29军老人，看见他们一脸的义愤和无奈，从他们口才得知，原来曾经雄踞一方的29军自己现能够指挥得动的竟然只剩直属军部的警卫营和教导大队了。
听佟麟阁细说了38师和学兵师之间的恩怨，得知自己一向看重的冯治安这回竟然和日本人勾结到一起，宋哲元气急之下，浑身颤抖半天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难怪自己打电话找冯治安，后者副官总是以师座不推脱呢，感情是这么回事。
29军是西北军残部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可以说宋哲元为之吃了苦楚费了心思。想起29军当年寄居于山西一隅的时候，全军无粮无饷，缺枪少弹，被老姓称为“叫花军”，他的心头反而泛起一股温暖的感觉――那个时候，虽然日子苦，但是大家多团结啊。现倒好，29军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展了，可是偌大的一支军队却分裂了。
“张老、麟阁，真正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自己不逃避，一直呆北平，相信冯治安等人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揽权――宋哲元这样想着，黯然的低下了头。
张维藩和佟麟阁相视苦笑，张维藩道：“军座，现说这些已经晚了，还是想想如何收拾这个残局。北平现已经被冯治安控制住了，察哈尔刘汝明手，天津是张自忠，廊坊一带是赵登禹的地盘，呵呵，真没想到我们西北军竟然有这么一天。”
宋哲元山东听说了学兵师和日本人打仗的事，但是不知道详情，他说：“想想真是好笑，学兵师是从我们29军出去的，可是现，其战力和军力隐隐已经我们诸师之上了。学兵师和屯驻军一战，你们了解具体的战况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忽然提起学兵师，佟麟阁道：“学兵师打得非常辛苦，兵力不占优，武器不占优，局于地域原因战法又受到限制，听说伤亡了一千余人。欧阳云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哪，他手上除了原来的宪一团和129团并没有多少老兵，可是这次迎战的偏偏不是这两支部队。我原来以为他们一触即溃呢，不过不知道他们怎么训练的，那些学生丙虽然伤亡惨重，但是却一直没有崩溃。当然，后不是张自忠的38师后面捅了日本人一刀，学兵师这次肯定难逃灭亡。”
“张自忠帮了欧阳云，这倒奇怪了，他不害怕日本人的报复吗？”
“这一次他倒是占着理的，后双方也没打起来，不过被他后面一闹，土肥原却不得不有所顾忌，所以后只好退兵了之。”
“日本方面的指挥官真是那个土肥原吗，这倒奇怪了。”宋哲元眯起眼睛想了想，他的神情从容，好像已经从29军分裂的打击走了出来。
张维藩说：“说起指挥打仗，这个土肥原还是有两下子的……”他们三人都是老行伍了，谈起军事来立刻滔滔不绝，张维藩和佟麟阁一直关注着安战事，这几天一直做着推演。佟麟阁将拿出地图桌子上摊开，三个人就着地图开始就双方部队调动的细节表意见。
得知酒井隆差一点就从翼东请来了伪军，而土肥原有意将一个旅团的兵力投往雄县方向，而冯治安也配合着出动了两个团的兵力，宋哲元“啪”的一声一掌拍地图上骂道：“这个冯治安，他是真的想当汉奸吗？这种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不行，我得去找他！”
张、佟两人忙把他拦住了，佟麟阁说：“军座，算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你这个时候过去只会自讨其辱，我听说，冯治安已经上书南京，请求直属央军了。”
张维藩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看来我们29军这个小庙是装不下这座大佛了。”
宋哲元冷笑：“他想直属央军，没这么容易，你们忘记《何梅协定》了？”
《何梅协定》要求国民政府不得河北保留一切军政机关，如果37师真的变成了央军，那日本人那一关他们却怎么过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