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从陈平安怀里飘落下来的,那块柔软丝滑的粉红色布料。
陈平安和公孙芷柔两个人同时愣住。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凝固下来。
即便以陈平安的脸皮之厚,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老脸一红,暗骂自己太大意了。
回来之前,怎么就没把这玩意儿给藏好呢?
要知道,自从此次南征以来,陈平安就一直将公孙芷柔带在身边。
陈平安率领的骑兵部队,此前没有多少任务,军务不算多么繁忙,闲着没事就欣赏剑舞。
而公孙芷柔,心中也始终记着元宵节那晚,鼓楼前的长街之上。
陈平安对她的救命之恩。
为报恩情,主动承担起照料陈平安生活起居的任务。
服侍陈平安穿衣卸甲,缝补洗刷。
甚至,就连陈平安的贴身衣物,都是她亲自来洗的。
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陈平安三天两头的撩拨玩笑,早已对陈平安情根深种。
要不是因为有誓言在身。
恐怕早就把自己一股脑,什么都给陈平安了。
身为女子,她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
一眼便是认了出来,这块从陈平安怀里掉出来的柔软布料是什么东西。
目光顿时微微一怔,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愕然。
要知道,今天早上,是她亲手服侍陈平安穿的铠甲。
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陈平安怀里,可绝对没有这条东西。
怎么打了一天仗回来后,怀里多了一条肚兜?
别人打仗,带回来的要么是斩获的军械、战马,要么就是一些从阵亡将士身上摸出来的金银财物。
你打一天仗,带回来了一条肚兜?
这合理吗?
啊?!
在最初的愕然与吃惊过后,公孙芷柔开始快速思索起来。
这条肚兜究竟是谁的?
首先把自己排除掉。
因为自己的肚兜要么是红色的,要么是白色的,从来没有穿过粉色。
可是整个军营里面,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李玉清一个女人。
难道说,这条肚兜是秦王殿下的?
不应该呀。
平日里也没有见陈平安和秦王殿下,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搞到一起去了?
不过想到陈平安那风流成性的毛病,以及秦王的身份,和平日里的种种表现。
她又觉得,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好你个秦王,平日里看我看的这么紧。
明里暗里的提醒我有誓言在身,照料陈平安的起居可以。
但千万不要和他做出什么逾矩越界的举动。
美其名曰,帮两个好姐妹看着陈平安。
结果我忍住了,没有和陈平安有所逾越。
你自己却背地里偷吃?!
今日一战如此关键,将士们一个个抛头洒血,浴血沙场。
你俩还要见缝插针的偷吃一回。
光是偷吃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自己的贴身衣物,都偷偷交给陈平安了!
想让这家伙晚上抱着你的贴身衣物,闻着你的味道入睡吗?
你俩很懂得怎么追求刺激嘛。
全军将士都是你们俩play的一环?
一时间,公孙芷柔美眸中流露出丝丝幽怨,心里一阵酸溜溜的。
很想把陈平安全身衣服都脱下来,看看他里面的贴身衣物还在不在。
不会也交给李玉清了吧?
但她与陈平安无名无份。
虽然心里酸溜溜的,却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质问陈平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能弯下腰去,将那条粉色肚兜从地上捡了起来。
“咦?”
将那肚兜捡起之后,公孙芷柔顿时咦了一声,美眸中浮现出一抹狐疑。
因为这肚兜的尺寸……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和李玉清的身材,压根完全对不上号啊。
别说李玉清了。
怕放眼整片天下,都找不出几个女子,能驾驭得了这么大的尺码吧?
可若不是李玉清的,那会是谁的?
一时间,公孙芷柔美眸中满是狐疑,朝陈平安瞟了过来。
“将军,这条肚兜……”
“咳,这个……”
陈平安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决定坦白:
“这是我跟项雨瞳比拼身手,她输给我后留下的彩头。”
“项雨瞳?”
公孙芷柔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抹恍然:
“原来是那孩子啊,这就不奇怪了。”
难怪能穿的了这么大尺码。
听见公孙芷柔的语气,陈平安也来了兴趣,好奇问道:
“你认识项雨瞳?”
“当然,她小时候我还亲手抱过她呢。”
“……”
陈平安闻言一阵沉默,但转念一想,也十分合理。
毕竟项雨瞳今年才仅仅只有18岁,而公孙芷柔却已经27岁了。
两人差了整整九岁。
项雨瞳两三岁的时候,公孙芷柔就已经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了。
两家长辈同朝为官,可能有些来往走动。
公孙芷柔曾抱过项雨瞳也很正常。
“一晃过去那么多年,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小姑娘,也已经长成大人了。”
公孙芷柔有些感慨地叹息一声,突然美眸一转,朝陈平安望了过来。
语气怨然的幽幽道:“早就听说,这位项姑娘天生重瞳,力大无穷,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本来我还在为将军担心,万一在战场上遇到了她,可能会有一些危险。”
“想不到,将军竟然能有本事,把人家的贴身衣物都带回来了。”
“看来我的担心纯粹是杞人忧天,多余的了。”
“将军真是好本事啊。”
陈平安知道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不然只会愈发被动。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直接二话不说,伸出手臂,揽住公孙芷柔纤细柔软的腰肢。
将公孙芷柔一把搂进怀里,朝她耳边吹了口热气。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我还有比这更加厉害的本事呢,你想要试试吗?”
公孙芷柔被陈平安搂在怀里,闻着陈平安身上厚重的男子气息。
娇躯顿时一阵酥软,美眸中浮现出丝丝迷离。
差点就要点头答应。
但还是勉强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抵着陈平安的胸膛。
软弱无力的娇声道:
“将军,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