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谛转而提起了其他:“前几日,我堂兄在余杭投资的温泉山庄已经装修测试好了,开业时间刚好定在了你生日那天,作为寿星,去热热场?”
“这怎么好意思呢?”呉邪的耳垂微微泛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穆言谛直言:“那温泉山庄我占了大半股份,你就当是我带你去玩了。”
“既是穆教授盛情邀请。”呉邪说道:“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穆言谛眸中的笑意更加深沉,他等的就是呉邪这句话:“就那么说定咯?”
这可是他特意布的局...
先将呉邪忽悠到温泉山庄,享受顶尖的服务。
之后在时不时的多去玩几次。
等他通过日常饮食服食的药量足够,便会被人给引到“温泉山庄”早已准备的,没有血味的私汤血池,神不知鬼不觉的拥有阎王血脉,让自身的邪性成几倍的增幅。
丝毫没有察觉有哪里不对的呉邪乐呵呵的点了头,还顺嘴问了一句:“就我们几个吗?”
“我还邀请了你二叔和你奶奶,你要不把王盟那孩子也带上?”
“可以吗?”
“当然。”
“穆教授你真好~竟然连王盟的那份都想到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别黏黏糊糊的了,快去睡觉吧。”
“我就不能再待一会?”
穆言谛看着眼前抱着画框装呆萌、对手指的呉邪,毫不留情的说道:“我明天要去上早七的课,你代我?”
“还是算了。”呉邪抱着画框,穿上拖鞋就开溜:“穆教授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为别的,纯属是因为他起不来。
早上七点...
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要命的时间!
与之一墙之隔。
完完整整听完隔壁动静的张启灵:......
幽怨啊,那叫一个幽怨。
心酸啊,那叫一个心酸。
穆言谛对待呉邪未免太好了一些。
他都没有这个待遇,现在还动不了。
委屈QWQ。
吱呀——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
穆言谛从外走进,径直来到床前,略带轻柔的张启灵捞坐起,而后捏开了他的嘴,喂进去了一颗淡绿色,入口即化的药丸。
“人前不见你有多爱说话,现在心理活动倒是挺活跃。”
张启灵:穆言谛,你把我身上的穴解开!
好歹让我睁个眼,或着说个话也行啊!!!
“不解。”穆言谛乐得逗小孩。
张启灵: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给你解开,免得你烦我。”
张启灵:!!!
我哪又烦到你了?
穆言谛淡淡的说道:“呼吸。”
张启灵:......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我呼吸都能烦到你了?
要不我死给你?
穆言谛轻咳了一声,压住了笑:“倒也不必,我可不想你阿妈为此跟我闹。”
张启灵:哦...你礼貌吗?!
我阿妈不跟你闹,你还真想我死给你啊?
“不然呢?”穆言谛往他的体内输送了一道内力,帮着催化起了药效,运转起了周天。
张启灵:......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难道不是么?”要不是嫌麻烦,穆言谛还挺想看看此刻张启灵表情崩坏的模样呢。
张启灵:我要找阿妈告状!
穆言谛嘴角微僵,阴恻恻的说道:“不许。”
张启灵:凭什么?你都欺负我了。
穆言谛将他放躺回了床上,又警告道:“反正就是不许。”
张启灵自觉捏住了穆言谛的命脉:想要我不找阿妈告状也可以。
“哦?”穆言谛环抱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张启灵:你把我的穴位解开。
穆言谛还以为他能说出多有力的话呢,不由有些失望的说道:“那你还是告状吧。”
张启灵:???
他怎么突然不按剧本走了?
正常情况他不应该把我身上的穴解开才对吗?
穆言谛伸手往他的眉心处来了一个脑瓜崩:“想拿捏我?你还不够格。”
张启灵吃痛,心中的委屈更盛:你到底要让我躺到什么时候?
“躺到你不能再躺的时候。”穆言谛问道:“我要去休息了,走之前,需要给你留一盏小夜灯吗?”
张启灵拧巴了一会:...要。
穆言谛又哼笑了一声,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给按亮,旋即关了屋内其他的灯光,退出房间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卧房。
独留张启灵一人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随着药效被完全化开,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
睡颜恬静,一夜无梦。
京都,齐王府。
一群小张和穆言邢围坐在长桌前,分析起了穆言谛他们这次七星鲁王宫之行的汇报表。
“一只后卿和四百二十三具血尸?”穆言邢的眉头一下就皱了。
“我滴个乖乖...”张千军说道:“这才第一个墓,就那么大的阵仗吗?”
邪星邪性恐怖如斯,美人果然诚不欺我!
“这也太危险了。”张海侠的眸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是啊。”张海客看着手中的汇报表,非常赞同张海侠的话:“虽说穆先生和族长都很强,但邪星的邪性太不稳定了,不好把控不说,还会连带着周围人一块倒霉,简直是敌我不分。”
“要我说,下一个墓,我们还是跟过去看着吧,必要时还能出手帮族长一把。”张海楼看着张启灵护着呉邪在墓中逃窜的照片,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这也太狼狈了...
张海洋疯狂点头:“我复议。”
那可是他们张家的族长!神圣且不可侵犯的族长!
在墓里怎么能惨成这样?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向瑞凤长老说明情况,将驻扎在M国的族长护卫队给摇回来。
瞧瞧这些照片上,族长那被刀刃划破放血的食指。
张海洋都要发出尖锐的爆鸣了!
那些邪祟怎么配品尝族长的血?!
张小蛇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冷静点,族长以前放血比这更狠,现在只是划了个食指,已经算是收敛的了。”
“啊?”张海洋停下了点头的举动,懵懵的看向了他:“以前能狠到啥地步?”
张小蛇默了默,说道:“划手心,刀伤深可见骨,三四个小时都无法愈合,他还为此被言谛教训了多次。”
若不是他的手还搭张海洋的肩上,张海洋能直接蹦三丈高:“这是什么自残行为?!”
他扭头看向了对面的张海客:“客哥,以前本家就是这么教学族长放血的?”
张海客嘴角微抽:“倒也没有。”
他们接受张家系统性教学的时候不这样。
“单纯是族长觉得这样比较快且省事,估摸着是年幼时被那群内斗的张家老古董拉去泗水古城放血时,形成的习惯。”
“这不好...”张海洋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