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够了失望，心已经死了。
差点忘了自己已经死了……她早就死了，还哪里来得什么心。
“柴萱”并未再搭理柴夫人，在她眼里已经犹如陌生人的柴夫人，都没能再引出她眼眶里的一丝波动。
那一瞬间，柴夫人不知道像是被什么阻拦了动作一样。
就那么站在原地，一个冷颤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还不算完，直到“柴萱”甩开她的手上楼，柴母都没有动静，只是这样看了眼。
“夫人？”
佣人跟后上前，让柴母回神面色一如既往的难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他，自然是指柴父。
“我已经联系了老爷。”
佣人说完这句话，柴母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尽管脸上表情不显，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她……”
佣人显然是在说“柴萱”的事情，“就这样放她上去好吗？”
柴母冷笑一声：“不然你去阻止？”
提及，佣人显然在柴家待得时间挺长的，也知道不少。
在柴母说起的时候，直接自闭不谈了。
开玩笑，那是个疯子……和柴萱小姐不同，谁知道她会做什么……
知道再多，就更加惜命了。
两人在背后的小动作，“柴萱”一点都不在意。
拿完东西就走。
……
“砰——”
楼韶白到柴家的时候，柴父已经回来了。
像是看苍蝇什么恶心的东西，在面对“柴萱”的恶言相向的时候，柴父直接没忍住拿起桌上厚重的烟灰缸朝着柴萱砸过去。
和在外面的情况丝毫不同。
“柴萱”没有躲避，直径看着那烟灰缸砸过来，砸破她的额头。
但嘴上的讥讽丝毫不认输：“柴老爷还真是下得去手，毕竟现在这个可是你最疼爱女儿的身体。就这样砸过来，也不怕砸死了。”
明知道不会死，“柴萱”一看见柴父就忍不住恶语相向。
比起在面对柴母的嘶声力竭还要来得更加讥讽。
“柴萱”看得出来，柴母对妹妹柴萱的疼爱是多几分真，但柴父却不好说。
那好，更偏向于愧疚和利用。
只是这个傻子妹妹看不出来，以为自己还真是柴父手里的掌上明珠，其实不过只是他惯用在外包装自己慈父的伎俩。
恶心的很。
“你怎么不在外面就这样死了！”柴父的恶语诅咒，脸上的表情无比疯狂。
柴母在原地没有动静，只是这样看着。
“我怎么会就这样死呢？毕竟你还没死，我不甘心啊。”
“柴萱”不为所动，幽幽地说道，恶意同样肆意，“看来柴老爷现在也装不下去了啊，毕竟当年可是连自己其中一个女儿的尸体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去野外抛尸埋了。”
“柴萱”一直没有在两人面前说过这件事，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起她自己这个话题。
真好，可以看到柴老爷脸上扭曲的表情。而柴母阴郁的同时，脸上却有些错愕，依旧没说话。
错愕？
估计是在想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
柴父被戳穿多年小心藏着的秘密，眼睛再看“柴萱”的时候隐隐有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