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舟思考着“生意”这两个字。
谢继墨的电话终于拨回来：“我大嫂趁我上厕所，把我锁起来了。”
郁文舟被谢继墨蠢到想笑：“你大嫂是怎么知道的？”
“我大嫂知道唐丽筠，那个时候她和我大哥正在谈恋爱。”
“我到家时，他们正在讨论这件事。我爸就跟我摊牌。反问我是不是事先知情。还问做基因检测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我反驳，但是他不相信。我大嫂应该是猜到你和小朵不想认。故意先放我爸出来恶心你。”
“抱歉，没看住他们。我已经和他们说清，如果有人敢骚扰你们，我绝对与你一起。”
郁文舟沉思片刻：“我走不开，明天带着你大嫂一起来平城吧。”
下了班，郁文舟先陪着唐朵回家。
唐朵开玩笑：“糖姐夫还没爆照，今晚只能睡沙发。”
郁文舟配合地调出张照片：“爆这张？”
唐朵歪头看，是一张浴室自拍。
照片里郁文舟裸着上身，紧致的皮肤泛着微红，上面一道道的抓痕，稀疏地印着几枚吻痕，还有小牙印。
眼中情色未消，唇角勾起意得圆满，一身的畅意餍足。
“你，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太变态了。”
郁文舟俯身压上：“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为了纪念你给我留的勋章。”
唐朵赤红着脸：“你有没有偷拍我？”
郁文舟抿唇忍笑：“偷拍很多，但是这样的不敢。老婆最美的样子只能私下现场欣赏。”
唐朵捶他。
郁文舟抬起她一条雪白的腿：“老婆大人今天心情不好，为夫帮你泄泄火气。”
唐朵用小脚踹他的肩头：“贼子狼心，不得趁我心绪不宁时任性猖狂。”
郁文舟声音撩拨：“宁，每次运动过后，老婆都会睡得很安宁、惬意。”
唐朵偏过头，不看他那双勾人媚眼：“我要看你偷拍的那些照片。”
郁文舟挑眉：“真想看？那我们去影音室，边看边......”
郁文舟脸上被糊了一脚。
“好，先看照片。”
郁文舟从背后抱着唐朵，靠在床上。打开一个加密相册，从第一张开始慢慢翻给她看。
第一张是live动图，她猛然回头张望。
“大二，第一次见你，卫晋拍的。”
第二张是晚上，她从图书馆出来回宿舍，正走到一株丁香前。
......
还有相亲那天，她穿着百褶裙，在咖啡厅门口给自己鼓气。
民政局门口，她拿着结婚证呆呆傻看。
千千影业搬去DM第一天，她抱着箱子兴奋地刷卡进楼。
当天晚上聚餐，她懵懵地站在路灯下，晚风吹得发梢轻飘。
客厅里，她穿着睡衣，咬着手指认真研究切镜。
沙滩上，她光着脚丫踩了一串脚印。
......
唐朵：“但凡你长得丑一点儿，就是跟踪变态狂。”
郁文舟一脸凌然正义：“这是爱的拍拍，和啪啪。”
“啪”郁文舟肩上挨了一掌。
“嗯，还是用牙咬更舒服。”
*
第二天唐朵正常上班。
刚调到菊姐组不久，和组里多数人都没有多熟。办公室里私下讨论的欢，但当着她的面，没什么人敢吭声。
除了一个自持是前辈大哥，一直都看唐朵不顺眼的徐制片：“小唐啊，年纪轻轻还是要低调啊。”
“我努力。”唐朵轻声回。
徐制片看她挺顺从，立刻蹬着鼻子往上爬：“你每天穿的衣服都是奢侈品。还是普通一点，跟同事保持一致比较好。”
唐朵坐在椅子上没抬头：“哦，这些都是姐姐送的。换别的，还要花钱买。”
徐制片：“还有你每天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吃零食，这点不太好。”
唐朵这才抬头看他，清清淡淡道：“我之前低血糖，所以才偶尔在下午茶时吃一些，不是工作时间。而且DM茶水间备有零食饮料，公司制度不反对员工吃零食。”
徐制片被噎了两次：“你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千万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
唐朵反问：“徐制片遇到过不好的事情吗？是怎么克服情绪，保持良好工作状态的。能不能请您有空的时候给大家开几节课，剖析讲解一下。我好学习。”
徐制片被怼住，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唠叨：一个没爹的私生女，还以为自己是走失千金？
另一边在墨芯科技的会议室，郁文舟轻抿了一口咖啡，抬起眼眸听杨梅讲她的生意合作。
杨梅开口，先显示诚意：“我见过唐丽筠，她那个时候刚怀孕，来谢氏找谢霄。机缘巧合，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把偷听改成了碰巧，并且特意没用惯用的“我公公”三个字。
“从对话里分析，唐丽筠是真心喜欢谢霄，在众多追求者中，选中了他。而谢霄一直骗她，说自己与妻子不和，已经在准备协议离婚。她以为他们会结婚。”
“谢霄却只答应出钱养着她和孩子，而且要求偷偷生，不能声张。原因他没敢说，我也是后来才清楚。因为我婆婆已经不止一次，暗中处理掉外室的孩子。”
谢继墨脸色黑红，九尺男儿从没这么羞耻过。
杨梅语气明显是站在唐丽筠这边：“唐丽筠扇了谢霄一巴掌，骂他恶心。她那时年龄不大，而且身材娇弱，扇谢霄的时候，却很有力气。”
“谢霄很生气，但是没还手也没还嘴。只是哄她，先生下孩子，等几年再说。”
“唐丽筠没再受他蛊惑，丢下一句孩子她会打掉，离开万城，永不相见。”
杨梅瞥了一眼谢继墨，继续：“她还说，祝谢霄不得好死，死后无人送终。”
前一句话音刚落，杨梅忽然转了话题：“成融找过我们，想高价买丰盈娱乐的股份。听说他已经收购了一些，再加上我们的，与你的持股也就差不多了。”
郁文舟：“你如果想卖，今天就不会来找我了。”
杨梅轻笑：“郁总是聪明人，我们联手搞定成氏，我担保谢家不会纠缠唐朵。”
郁文舟：“你是想让我出力，帮你全盘拿下成氏集团。否则会继续怂恿谢霄来我家捣乱。”
杨梅：“我做生意，向来看长久发展。与郁总结交，是我主要目的之一。毕竟唐朵并不在我的危险范围之内，但是我婆婆未必好说话。至于成家，我也可以等你们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郁文舟浅笑：“杨总以为我搞不定成家。”
“如果可以，以郁总以往的风格，不会留他这么久。而且，连吴家物流，都要你们哥几个一起上手。成家更是根深蒂固，又是在万城。”
郁文舟：“杨总说得对，成家确实根基深厚，不是朝夕之间就能铲除干净。但高楼大厦崩塌于蚁穴，蚂蚁动工不显山水，却能让大厦随时倒塌。”
杨梅微正了身：“你早就开始动作了？”
郁文舟没有正面回答：“我愿意跟你合作，除了地产和文旅、酒店部分，其他归你。”
杨梅有些舍不得割肉：“这几块都是大头。”
“因为你来晚了，而且其他两个人，关系都比你硬。”郁文舟站起身，“我也先给个诚意，把丰盈的股份，全部高价卖给成橙。而且要帮忙鼓动其他人也卖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