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义大话出口,只得派人与赵雪晴比试轻功。结果不言自明,马三义当众出丑。然而他并不死心,想方设法让熊庄主和童大海开脱。
赵雪晴见马三义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以想出以退为进的策略。
她告诉马三义,只要让自己调查船底,如果毫无结果。她不但可以放过熊庄主和童大海,而且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此言一出,熊庄主和童大海均是神情大变,二人以水下为帮中训练禁地为由,对赵雪晴的探查百般阻挠。
不过赵雪晴先前已亮出官职身份,并警告熊庄主和童大海二人,如果再胆敢抗拒调查,就是在挑战大宋国威。
熊庄主见状,暗暗向童大海使眼色,让他趁赵雪晴不备,动手宰了她。
可是二人的鬼蜮伎俩,被傅天鹏看的通通透透。
他拔刀侍立在赵雪晴面前,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熊庄主和童大海没了主意,两双恶眼狠狠地瞪视马三义。
马三义不时地擦着额头的冷汗。
他既想杀掉傅天鹏,又深知自己不是对手。
他既要暗自逃走,又清楚没有这个能力。
两下为难,马三义坐立不安,六神无主。
偏偏就在此时,却横生枝节。
一名捕快进来告诉马三义,振远镖局的副镖头刘远达被人给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马三义浑身乱颤,让他吃惊的并不是刘远达的死,
而是下手之人并不在乎振远镖局的百年威名
马三义询问捕快,可曾有什么发现?
捕快答道:“刘镖头是被人从正面用利剑杀死的,锋如柳叶,一招致命。”
这些细节在马三义的脑中反复上演,凶手居然能在正面将刘远达除掉,
而刘远达却毫无还手之力,可见对方的武功之高。
捕快讲述了调查的经过后,环视了一下周围。
这时他看到了傅天鹏后,脸上不禁神情紧张。
他指着傅天鹏,告诉马三义,行凶的就是此人。
傅天鹏闻听此言,怒斥捕快含血喷人。
马三义冷笑数声,提醒傅天鹏不要阻挠府衙办案。说罢,他便向众捕快下令,将傅天鹏和赵雪晴二人拿下,带到公堂问话。
说话之间,捕快犹如潮水,将傅天鹏和赵雪晴团团围住。
面对近身上前的公人,赵雪晴淡然自若。
她用冷峻的目光询问那名捕快,是不是亲眼看到傅天鹏出手行凶?
那名捕快毫不犹豫地答了一句:“没错,就是他。”
赵雪晴点了点头,她随口又问道:“既然你当时就在附近,那么你站在什么位置?”
捕快告诉众人,他当时就在傅天鹏背后百米远的地方。
听到这样的解释,赵雪晴冷笑数声。她反问捕快,如果傅天鹏是背对着他,那么他又如何言之凿凿地指证傅天鹏是凶手?
那名捕快反驳道:“是在他转身后,我看清他的面目的。”
赵雪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告诉捕快,很庆幸他没被傅天鹏杀掉。
捕快一脸茫然,反问赵雪晴什么意思?
赵雪晴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他,随即说道:“如果天鹏哥想杀人灭口,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够走脱得了吗?所以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你们设计害人的毒计。”
面对赵雪晴清晰理智的分析,捕快僵直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扭动一下。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胸口似有一块千斤巨石碾压过来。
眼前捕快顶不住赵雪晴的连连诘问,马三义怪眼一翻,来了个胡搅蛮缠。
他把手一挥,示意众捕快将傅天鹏和赵雪晴拿下。
赵雪晴见马三义欲以武压制,迫使她和傅天鹏束手就擒,她一式“骄柳迎风”,轻灵灵地站到马三义的面前。
接着赵雪晴亮出婵娟剑,对马三义说道:“马捕头,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适才我和天鹏哥一番好言加以解释,你却充耳不闻,心中一味认定我们就是劫镖害命的恶人,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休怪我手中的婵娟剑不认人。”
马三义看到二人挟武拒捕,哇哇怪叫,他告诉捕快,不惜一切代价将傅天鹏和赵雪晴缉拿到堂。
一言不合,刀剑相加。赵雪晴手中婵娟剑寒芒初生,冷光交织,她冲出敌群,“唰唰唰”几剑过后,飞花落雪,快捷洒脱。
待收剑后,围攻过来的捕快,个个手腕流血。他们忍痛将兵刃扔到了地上。
马三义用雀目小眼扫视了一眼受伤倒地的捕快,随即他把目光转向赵雪睛,咬牙切齿地说道:“赵雪晴你敢持剑伤了公门中人,你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吗?”
赵雪晴黛眉含怒,俏脸盈气,她用冷漠的语调答复马三义,不动手还难得等你们挥刀加害吗?
她随后又指了指熊庄主和童大海,讥笑三人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熊庄主、童大海两个人,先前被傅天鹏武力弹压,因此二人都憋着一股无名业火。此时,赵雪晴已经与马三义撕破脸皮,同仇敌忾联手对付傅天鹏和赵雪晴的想法在熊庄主和童大海的心中油然而生。
熊庄主恶狼扑食,童大海猛虎出林,二人眼放凶光,面现狠厉,像两头凶兽般地朝着傅天鹏和赵雪晴冲杀过去。
马三义见熊庄和童大海对自己施以援手,他那尖瘦枯干的长瓜脸,抹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接着,马三义大言不惭地对熊庄主和童大海说道:“二位侠士能够不顾个人安危,帮助官府缉凶拿恶,真不愧堪称真正的大侠。”
熊庄主和童大海一听此言,心中甚是受用。二人哈哈大笑后各亮兵刃,与马三义一起对付傅天鹏和赵雪晴。
熊庄主大叫道:“两个贼人,事到如今还不就地受缚更待何时?难道你想与熊大侠作对?”
赵雪晴掐腰直笑得娇躯乱颤,她指着熊庄主和童大海,一脸不屑地说道:“大侠?就凭你们俩个也配?”
童大海大怒,亮出护手钩就奔着赵雪晴的面门来个了“铁画银钩”。
只见一道破浪白光在眼前闪动,凌厉的寒气直逼发肤。
赵雪晴纤腰向后一倒,就势使了招“浮萍掠影”。
童大海两脚急奔,双臂舞动护手钩,一下子蹿到了赵雪晴的前面。
赵雪晴“鲤鱼打挺”及时跃起后,趁势出剑急点童大海的腰眼。
锋利剑刃瞬间刺入皮肤,童大海“啊!”的一声痛叫,丢掉护手钩,继而整个人“轰”的倒在了地上。
童大海捂着流血的腰眼,大骂赵雪晴。
熊庄主和马三义眼见童大海受伤,他们一面让捕快将其拉到一边,一面合力向赵雪晴进招。
傅天鹏目睹熊庄主和马三义二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身如狂风,步走惊龙,“蹭蹭蹭”两三步蹿到二人的面前。
到了熊庄主的身前后,只见傅天鹏的双臂猛地向前一拢,接着他俯身屈腰,摆出“猿猴摘果”式。
傅天鹏抓住熊庄主的胳膊后,用力向后一扳,立时间就将他的两臂给拧脱臼了。
熊庄主疼得连连蹦跳,他退到一边,圆睁双眼死死地盯着傅天鹏。他的目光充满了无限的恨意与怨毒。
马三义这时傻愣了眼,他不甘心凭着三人的全力合击,居然连傅天鹏和赵雪晴的两三招都接不住。
他恨赵雪晴识破了舱底的秘密,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但自己的捕头位置保不住,还会成为大宋的敌人。因此马三义竭尽全力想置傅天鹏和赵雪晴于死地。
然而马三义现在成了孤家寡人,凭他的本事能够从这里平安走出,就已经是万幸了。还有什么奢望呢?
就在马三义不知所以的时候,门外来了五个人。
为首的一人,年纪在十八九岁左右,他身着靛青软绸衫,身背长剑,足踩踏云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肖剑秋。
肖剑秋一进门,又按照往常的惯例,冲着傅天鹏和赵雪晴抱拳打招呼。
他对傅天鹏说道:“傅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傅天鹏没有言语,一双犀利的大眼睛警惕地瞪视着肖剑秋。
肖剑秋哈哈大笑道:“今天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不然傅天鹏,我与你之间的帐可是越来越算不清了。”
傅天鹏目光冷峻,他指着肖剑秋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与你之间的帐,只有你死我活才能了结。”
肖剑秋仰头冷笑,随后他拍了拍巴掌,就见一个身着黑人的歹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给推了进来。
歹人将这个人推到肖剑秋的面前后,肖剑秋一脚踹中他的双膝,紧接着这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傅天鹏和赵雪晴仔细一瞧此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福义戏班的大师兄刘鸣。
当初他负伤而走,没想到落在了肖剑秋的手里。
肖剑秋见傅天鹏和赵雪晴看到刘鸣后沉默不语,便冷笑数声说道:“你们二人不用在我的面前装傻充愣,我打听的很清楚,这些天你们一直和福义戏班有所往来。所以不用显出不认识的样子。”
肖剑秋说完后,抬手给了刘鸣几记耳光。左右开弓,将刘鸣打的鼻青脸肿。
刘鸣紧咬牙齿,告诉肖剑秋要杀要砍只管来。
肖剑秋面现阴狠,他剑指傅天鹏和赵雪晴,如果不马上自断一臂,他就将刘鸣给杀了。
傅天鹏气得磨拳擦掌,而赵雪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提剑朝着肖剑秋一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