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小语:在道路上永远不知何时会遇上岔路该继续往前走还是绕道而行全取决於心没有人知道真爱会在哪一个转角出现
安絮雅静坐窗边点了盏小灯静候庄哲毅的归来。一所五专混到现在已经是第六年了还是毕不了业她真不晓得他还打算窝在那里多久。
其实阿毅本质并不坏只是大台北的复杂环境让他迷失了童年时真挚单纯的心。她后来才知道阿毅会拿学妹来气她全是受他那些狐群狗党的怂恿说什么女人就是有时要给点教训让她知道你的重要以后才不敢随便拿乔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原本的真诚相对几时落得要对彼此要心计以伤害来证明彼此的在乎?
她感到悲哀他却还浑然不觉两人的心已然渐行渐远沾沾自喜的以为他耍的手段是有用的。
她不只一次劝过他少和那些人鬼混他们只会灌输他扭曲荒谬的言论但他总是听不进去还回她一句。那你为什么不能和裴季耘断绝往来?
这哪能相提并论?裴大哥人很好。拿他们相比简直是侮辱裴季耘。
你交的朋友就有气质、有水准我交的朋友就没知识、没水平?你怎么不说你根本就打心底瞧不起我!
这要是在以前她又会被他伤人伤己的言论逼得泪眼汪汪但是好奇怪如今的她感觉竟然一片麻木不痛不痒了。
随便你吧!她已经倦了、累了不想再重复无意义的争论。
就在午夜十二点的脚步将近时他回来了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她颦起秀眉。
女人家不要管那么多!他倒床就睡懒得理会。
安絮雅连想都不必一定又是他那些好朋友教他。不要让女人管东管西不然她会爬到你头顶上
阿毅你先别睡我有事跟你说。她推了推他。
什么事?他爱理不理的。
就我继父以前都阴魂不散的隔一阵子钱花完了就来骚扰我有时我都觉得好累像在填一个无底洞但是最近好奇怪他突然销声匿迹了是不是你去对他说了什么?
他不来烦你不正好吗?你还想念他!庄哲毅没好气地回她。
你该不会又去打他了吧?以他的行为模式去猜也只可能做这种事而已。
没有啦你烦不烦!将脸埋进枕中决心不再搭理她了。
安絮雅只好认命的帮他脱了鞋拉来被子盖好。
也因为这样她一直都认为是庄哲毅对继父做了什么才让他安分了一阵子直到有一晚──
庄哲毅神色灰败地回来她惊觉有异上前追问才知道他为逞一时之勇和朋友飙车结果不慎撞伤了经过的行人
听完后她脸色已经惨白得说不出话来。
我早就叫你少和那些人在一起了你偏不听我的话!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办法解决!
她揉揉疼痛的额际。那现在被撞伤的人情况怎样?
还在住院观察对方坚持要告我。
你──现在责怪他已经无济於事了她泄气地坐了下来试图想出解决之道。
你──去找裴季耘看看。他犹豫了好久才说出口。
这关裴大哥什么事?
他应该可以解决
为什么我们的事要叫他解决?裴季耘欠他的!
谁教他喜欢你他应该会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和裴大哥清清白白的你要我讲几遍。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他要是对你没半点企图干么拿三百万来帮你解决事情?他又不是白痴!
她脸色一变。什么三百万?
惊觉说溜了嘴庄哲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实。那天在路上遇到你那个杂碎继父想起你那天说的话就逼问他他怕挨揍告诉我是有人给了他三百万偿了赌债后还剩点钱勉强可以过后半辈子但条件是不准再来打扰你也不准他泄漏一个字。
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裴季耘?
除了他还有谁?而且还怕你知道!他一直瞒著就是怕她被裴季耘感动最终会投向他的怀抱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说
会吗?有可能会是裴大哥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曾经向她伸出援手是她拒绝紧握他不是很气她、恼她?那又何必还要管她的事?她欠他好多多到穷尽下生都还不经
好不好?你去找他就算是为了我庄哲毅低声下气地恳求。
她瞪著他不敢相信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知道你在求我什么吗?要我利用裴季耘的感情你这是在出卖我还是出卖自己?!她感到心寒!
我庄哲毅一脸羞惭。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如果你不想出面那不然我自己去跟他说
庄哲毅!她愤怒地打断他。别说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友谊就算他真的喜欢我又怎样?他就活该要任我们予取予求吗?你要是敢去找他我们就完了!这次我绝对说到做到!
小安从未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庄哲毅傻眼了。
他该去吗?去了是出卖尊严拿他和小安的未来下赌注可是如果不去眼前的事他根本无力解决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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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还是去了。
裴季耘很静、很静的听完然后极简洁地回了他一句:是男人的话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他不会帮他也没道理帮他。
唯一的希望破灭庄哲毅心情极度恶劣地回到家发现安絮雅已先迳自睡去一股闷气梗在胸口她以前都会等他回来的!
难道连她都不在乎他了吗?
他脱了鞋恣意扰醒她想证明不论他如何任她都会温驯包容来确定自己还拥有她。
安絮雅睁开困倦的眼发现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她僵硬地推开。不要。
庄哲毅不理会仍是我行我素。
我说不要!安絮雅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掌扣住按在床面。
为什么不?
我不舒服。为了他的事情她这阵子都睡不好正头疼欲裂。
藉口!他忿忿地指控。你要不要自己算一算你有多久没让我碰你了?每次只要我一靠近你你不是找藉口闪避就是浑身僵硬我就这么令你难以忍受吗?
不是这样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会想起那个因他的大意轻忽而来到世间却又被迫夺去生存权利的无辜生命她的罪恶感就好深!
阴影已经存在她没有办法再让他碰她至少现在不能。
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又是证明。为了对他的证明她拒绝了周遭好友的关怀;为了对他的证明她流了多少冤枉泪;甚至为了对他的证明她推开了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的一个人失去了一份最温暖的情谊她证明得还不够多吗?
庄哲毅强行与她亲密但她就是怎么也无法勉强自己去忍耐。阿毅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因为我什么都不如裴季耘全世界都看不起我连你也是!他压制著她俯瞪著安絮雅推不开也恼了。
对!如果你自己不肯求上进有一番作为给人看谁都会嫌弃你!真是够了!连他都不能肯定自己了她安抚有什么用?以前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她一再的安慰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只是把他纵容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裴季耘说得没错他自己的情绪问题为什么该由她来担待?他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要人时时拿棒棒糖去哄?
你终於说出真心话了!庄哲毅咬牙死瞪著她失控的力道抓疼了她的手腕。你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裴季耘他比我长进、比我有出息今天抱你的人要是他你还会说同样的话吗?
阿毅你放手很痛!挣不脱她疼得几乎落泪。
说!你现在根本不在乎我了对不对?你巴不得我出事你好和他在一起难怪他不肯帮我
你说什么?他真的去找裴季耘了?
他有几秒的心虚但很快的又让愤怒驾驭一切。是又怎样?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我就不信面对他你会不心动之前那个孩子是谁的都还不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狠狠打掉了他接下来的话。
庄哲毅你浑蛋!她不敢相信这句话会是由他口中说出来他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为了他她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到头来换得的居然是这种下常
好傻!她居然会为这种男人牺牲掉一个女人最基本的骄傲当母亲的梦想多么的不值!这一刻她是真的醒了!
这算什么?心虚?先声夺人?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索恼羞成怒。
对孩子是他的我们暗通款曲很久了在我心里他比你好一百倍你不是一直要我承认这样够了吗?
这句话无疑是威力十足的炸弹在他们之间正式引爆炸碎了她努力撑持的脆弱关系也炸碎了那段年少纯净的情感──
她承认了她真的承认了承认她爱上裴季耘承认她对不起他──
一股遭背叛的愤怒和即将失去她的恐慌令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吗?他比我好一百倍?那他曾经这样对你吗?他会让你在他身下急喘吗?他口不择言俯就是一阵狂吻彷佛想藉此说服自己他还拥有她不曾失去──
你做什么放手庄哲毅!她慌了使力挣扎但他完全听不进去执意进犯。只要抱著她、吻著她他就能感觉到她还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粗狂地扯开她的衣襟他失去理智的索吻天真的以为只要占有她的人就能留得住她──
安絮雅怕了恐惧的泪一颗颗的往下掉近乎绝望地挣扎著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不顾她的意愿企图──
你敢!庄哲毅我会恨你的!很痛他粗鲁的行为抓伤了她但是身体再痛都及不过心碎的痛。
安絮雅你还看不清楚吗?这种男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心死了也绝了。往他粗蛮索吻的唇上重重一咬她使尽全身力气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揪著凌乱的衣襟由他身下挣脱转身奔离步伐决绝。
这次她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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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电话铃声惊醒了裴季耘。
撑起困倦的眸子探手接来床头的话筒。喂──
夜半好梦正甜时任谁接到这么一通不出声的骚扰电话都会火大的。但裴季耘只是好脾气地再问:请问哪位?声音仍旧温和不见一丝火气。
对不起。声音轻弱、颤抖暗哑地辨不出原音。
认出声音的主人他浑身一震坐直了身仅有的睡意全被吓跑光光。絮雅是不是你?
嗯。语调不稳夹带一丝哽咽。
你在哭?他皱眉。
没有。
这逞强的丫头8没有你会这么晚打来?
我只是欠你一句话不说出口我不安心。
什么话?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糟蹋了你一番好意如果我早听你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絮雅。裴季耘不忍再听。
好。他说够了就够了。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睡眠晚安。
安絮雅!不准挂电话!他一急扬声命令。
另一端一片岑寂没有嘟嘟声。
他轻声再问:絮雅你还在吗?
在。
你在哪里?我立刻过去你不要乱跑乖乖在原地等我。
另一头没有回应。
絮雅?
我在你家门口。
下一刻裴季耘抛下电话火速拉开大门。
她双手抱膝荏弱身躯绻缩在门边仰起一张惨白的容颜双眼哭得红肿
她放下手机低低陈述:对不起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信赖谁在大街上走了好久、好茫然不知不觉又来到你这里愕然发觉他竟已在她心中埋得那么深、那么重要。
站在他家门前看著他熄了灯的窗口脑子里想到好多过去的画面在她伤心时的抚慰相陪、受了苦时他心疼的为她出气、在绝望的感情中挣扎时他苦口婆心的劝告
可是她却没领情愈想心愈痛
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双脚麻到没有知觉凭著一股冲动就任的拨了电话给他
这傻瓜!
他一颗心拧得泛疼。外面冷进来再说。
安絮雅任他拉著进屋看他忙著倒热茶、准备热毛巾一股妤暖的感觉揪紧了心不住又热泪盈眶。
至少这世上还有个人在乎她
他什么也没问就只是看她一口口啜饮热茶默默相陪。
好些了吗?长指拨开她凌乱的发丝怜惜轻抚。
安絮雅放下水杯缩进他怀中像个倦累的婴孩安心倚偎在父母怀抱。不需要原因她就是知道只要来到他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胸前有淡淡的湿意裴季耘默然不语由著她无声哭泣一如以往收拢双臂收容她的无助。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在即将迈人三十大关前她吸了吸鼻子微弱的呼吸轻洒在他颈际裴季耘抽了几张面纸。鼻水擦一擦别滴在我身上否则要你洗。
安絮雅完全没把他的恐吓放在心上赖靠在他身上困倦的半垂著眼皮他只好劳动自己帮她擦眼泪鼻水。
累了?要不要在这里睡一晚?顿了顿他眸色微黯。还是依然要回去?
她轻头了下没抬头更加搂紧了他。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他表情复杂俯视她。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趁著还有一口气是该醒了再傻下去连我都不会原谅自己。她仰眸突然冒出一句:他有来找过你?
嗯。他轻应。
那你──他不会那么傻吧?
我没答应他。见她吁了口气他又续道:这无疑是在羞辱你我不会帮著他做这么浑帐的事。何况他总要自己学著有点担当如果每次闯了祸都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他永远长不大这样絮雅跟著他仍只会受苦。
虽然一开始就料到他的拒绝会让庄哲毅闹情绪一场风波是避不掉的却没想到他们会闹得这么严重。
谢谢。谢他为她保留了自尊。还有他说是你出面让我继父不再骚扰我是真的吗?
裴季耘僵默了半晌──嗯。
她不问他一辈子都不会提;问了他也不想欺骗她。
这笔钱我会还你的。
好。他没第二句话因为这样她才能坦然面对他。
停了下又问:你们闹翻──我难辞其咎对吧?
不关你的事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就算没有你早晚也会走上分手一途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吧!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她摇头对未来无尽茫然。
裴季耘看在眼里心生不舍柔声问:如果你信得过我要不要先住下来再说?
可以吗?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他?
无所谓的反正我一个人住你要是过意不去──他看了眼被泪水濡湿的上衣一角记恨地说:衣服你洗。
好。
饭你煮。
好。
家事你做。
好。
我也顺便交给你照顾。
好。
干脆我妈换你来做。
好──什么?她傻眼。
这反应不过来的娇憨模样实在惹人疼惜他揉揉她的发轻笑。傻丫头我随口说的。
噢她点了下头。可是我真的想照顾你!
好我让你照顾。因为这样生活有所寄托的她才不会心慌迷惘。但是先说好我拒绝喊妈。他冷不防补上一句。
唇角一扬她浅浅笑开。
看她露出笑容他总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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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的时候她安然睡去而裴季耘始终陪在她身边没走开一步。
他将掌心中的柔荑小心搓暖轻轻放回被子里长指顺著柔皙小脸心疼地轻抚。每每一段时间没能好好审视她便会发现她又消瘦几分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死在庄哲毅手中。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带著一颗伤透的心来找他这一回甚至
看见她颈际瘀红、身上遍布的抓痕以及凌乱的衣著不用她说他也猜得到是发生了什么事。庄哲毅真是够浑帐了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样他怎么还能相信安絮雅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会幸福?
是不是到了下定决心争取她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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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裴季耘在一阵香味中醒来。
梳洗后走出房门一道窈窕身影穿梭在厨房忙碌。
早安。她回身给了他一记微笑。
早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夜折腾了一晚她不累吗?
早餐是一天活力的泉源!怎么可以让你随便吃?她说过要照顾他的。
将熬好的稀饭端上桌招呼他过来。我不知道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早餐每次和你出去很少看你吃西式食物就煮了稀饭希望合你胃口。下次你喜欢吃什么先告诉我一声我厨艺很好哦!
我对吃的不挑口味不要太重就好。他喝了口热粥暖暖胃。我记得你早上好像没课等一下可以回去补个眠。
不了我要回去整理一点东西顺便──和他把话说清楚。
裴季耘抬眸。我早上第一堂有课上完我陪你去。
安絮雅本欲拒绝怕又会像上回那样发生冲突场面庄哲毅卯起来是不顾后果的她不想看到裴季耘再因她而受到伤害她良心过意不去。
可是只要想到庄哲毅昨晚那可怕的样子她还是会忍不住发抖她没有勇气独自面对他
后来裴季耘还是陪著她去了她要他在车上等她。
下车前他握了下她冰冷的手将设定好快拨功能的手机交还她。我会在这里等你有事就拨个电话知道吗?
她感激地微笑告诉他:你放心我会很勇敢的为过去做个结束。
她不会再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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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耘并不清楚她和庄哲毅是怎么谈的提著行李走出来的她没有他所预期的泪流满面也没有一丝悲伤痛苦神情出奇的平静只淡淡地告诉他:都结束了从今起海阔天空再也没有负担。
真的就像她说的结束感情之后的她看起来好自在偶尔有空和一群朋友出去喝茶联谊不需再去顾忌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真正找回属於二十岁女孩该有的青春明媚。
从没想到没有感情负累的感觉竟会是这么的轻松。
有那么几回他曾经想过要将埋藏在心中的感情说出来却在她笑意浅浅的这几句话中默默咽回。
她好不容易才挣脱一段晦涩痛苦的感情身心的磨难都尚未复原此刻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的负累与牵绊。
她才二十岁是该尽情享受生命挥洒无忧青春这些她已错失许久──
自从她分手的消息传开后系上不少男同学早对她有好感纷纷展开追求这些他全都看在眼里。
絮雅很美情温雅在班上人缘极好也一直是男孩暗恋倾慕的对象这他并不意外。虽然她从没答应任何人单独的邀约不过偶有空暇倒是会和一群人出去踏青游玩至於追求就要看这当中谁的手腕比较高明了。
这是属於年轻人的青春洋溢也是他融不进去的世界。
那天耿凡羿难得善心大发的打电话来关心他的状况他坦白告诉他安絮雅和同学出去玩了。
同学?有没有男的?是不是想追她?
应该有吧!她又不是长得不能见人当然有人追。
她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吗?
对。
那你不把握机会还让她和一群对她有企图的人出去?!
为什么不?
你难道不怕她对别的男人动心?
要真如此那我也认了。
裴季耘你这个白痴到底在想什么?以前她有男朋友你看著人家浓情意心痛不敢说;好不容易等到她分手了却又死不表白眼睁睁看著一群对她流口水你为她做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看她和别人双双对对万年富贵吗?
裴季耘轻扯唇角扯出一抹苦苦的笑意。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现在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准备好我不想给她压力。她要自由我就给她起码她现在住在我这里我看得到她、知道她好不好这样就行了其他的我可以等。
你就不怕等她准备好后那个人却不是你?
他眸泛愁郁。那就是我的命了。
耿凡羿恨恨地咬牙。我早该在二十岁那年就一拳揍死你的免得留下来害我内伤!人家皇帝不急反倒急死他们这群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