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号这天就这样到来,我穿了一席白色的低胸礼服去参加谢经方的婚礼。
江俊穿了一身灰色的礼服。帅气亮眼。我们开着宾利车行驶在公路上。
“今天你就不该来参加方的婚礼.”江俊一边开车一边说我。
我茫然,瞪着他英俊的侧脸,“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你今天的装扮足以压倒在场的所有雌性同胞,当然包括新娘,所以你来了,只是徒增她们对你的妒忌”。。
“你是在夸我吗?”
“也是在担心你,我亲爱的老婆”江俊冲我狡黠地笑着。。
“我是不是该高兴,因为你这样的赞赏?”我也笑着说。
“你总是最美的,无论在哪里,你就像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永远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无人能及。”他又是一番叽里呱啦。
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再说下去,我该没有胃口吃喜酒了。”
过了几个红绿灯后,我们便到了地方。江俊停好了车子,我们亲昵地挽着手走了进去。门口挂着新人的结婚照,新娘子果然漂亮,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场面还是很热闹的,我看了看四周,在人群里发现了谢经方的身影,他正忙的不亦乐乎。跟几个朋友说话敬酒。他一个转身,不经意间看到了门口的我们。于是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来的可够晚了,得罚酒”他抬高了酒杯,示意我们干掉。
江俊拍了拍谢经方的肩膀,“好小子,你也有今天。。”
“这话怎么听着带着浓烈的幸灾乐祸的味道?感情哥们今天是下油锅似的,羡慕嫉妒恨是吧?这种好事啊,咱得瑟一回就成了,别跟这纠结了。啊?弟妹还在这呢,不然不高兴了,回家有你搓衣板跪了。”谢经方侃侃而论。
说得江俊那叫一个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哥嘞,您真是我亲哥,都给你说心坎上去了,,”江俊一把揽过谢经方的肩膀,一边喝酒话常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原地,谢经方不忘转头举杯冲我一笑,我也莞尔一笑。
他们两个好兄弟见面自然话多了去了,我熟人也不多,只好一个人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抬头一看,有个老婆婆正在打量我。
“你是小白吧?”
“伯母,是我,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起身作礼。
伯母拉着我的手又坐了下来。
“小白啊,总算又见到你了,至今为止,我还是没有见到过哪个女孩子比你好的。至少我们家方方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可不知道,为了他的婚事,我们二老废了多少力,操了多少心。
”说着竟哭诉起来,抹着眼泪。
“伯母,您别哭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您要做婆婆了额,哭的话就不吉利了,您说是不?”
想来我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老太太立马收起来眼泪,也不哭了。依旧拉着我的手,
“小白啊,我们家方方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方方那么喜欢一个女孩子,他住的地方我们很少去。上一次他过生日的时候,我去送礼物,在他的房间里,居然挂满了你的照片,油画,素描,等等。都全了,我都傻眼了。当时我就问他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小白,为什么还要跟人家分开?
他就搪塞我说,“性格不合,在一起浪费时间。”
“你听听,这也叫理由?虽然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们都好,过的开心就好,无论最后选择的是谁。”老太太说完还笑了。
“伯母,您心真善良。”我也握着她的手,那双经过岁月洗礼的沧桑的手。
“呵呵,啊,对了,你见着新娘子了没有?”伯母问我。
“还没有见着真人,外面结婚照倒是看着了,有点眼熟。。”我笑着说道。。
“她那是画了好浓的妆,你见了她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伯母说道。。
“怎么了,难不成她是九天仙女下凡?”我乐道。。
“no。No。她叫古如梦,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老太太话一出,我突然觉得有点耳鸣,我掏了掏耳朵,“伯母,您刚刚说什么?”
我想确认一下自己没有听错。
“我说我的儿媳妇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说一模一样是有点夸张了。不过真的很像,我们觉得方方娶她的原因也是在此。”老太太说道。
终于,我看到新娘子走了出来,她穿着白色的婚纱,那场景唯美的像是童话。我不自觉站了起来。看着她,好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怪不得我觉得她照片看起来眼熟,原来我照镜子的时候太少,都忘了自己的模样。也是,人总是不记得自己的长相,却把别人的美与丑都记得很清楚。
谢经方跟江俊同时望向我,我一时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呆愣着看着两个男人。我们中间隔了七八个人。
我看到他们两个聊了起来,至于聊了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伯母早就忙和去了,我拿起包包,走向谢跟江。
他们见我来了,也不说话了。都坐了下来。
新娘子也走了过来。她先坐在了谢经方的身边,然后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立在一边的我。
她微笑着看着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们一样的长相。
“早就听方说过他有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好朋友,今日一见,果然不错,我们是很像,古小白小姐是吧,你很漂亮。。”她伸手向我问好。
“谢谢。”说我漂亮,不就是在夸她自己也漂亮吗?我在心底笑笑。从这女人的眼睛里。我看出这女人不简单。
江俊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喝着酒,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却又隐藏的很好,只有我看出来了。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陪他喝着红酒。
他只微笑看了看我。
婚礼依然进行着。新娘新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舞台的中央。主持人说着一些每逢婚礼必说的套话。我的耳边却很宁静,仿佛与世隔绝,什么也不往耳里进。
我看到新娘新郎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中相拥相吻。
我笑了。
婚礼接近尾声,众人纷纷离去,我们也告别了他们离去。
回去的路上,江俊还是一言不发,我一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他对我笑笑,那笑里藏着千言万语。
回到了家里,孩子们已经睡下。
我洗好澡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
站在阳台看去,车子也不在了,他出去了,难道是去找谢经方了。
我打了个寒颤,走回了房间。
他约了谢经方在他们常去的酒吧见面。他们坐在酒吧的一角。
“说吧,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问,现在可以说了。”谢经方喝着酒,还算清醒。
江俊也喝了一口酒,然后猛地把酒瓶扔在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别明知故问?”
“你想知道什么?”
“你早就喜欢小白?是不是?”江俊问道。
“是”谢经方大声地回道。完全不避讳。
“你?好啊,果然是我的好哥们..”
“你们没有确立恋爱关系之前,我就爱上她了,你们确立关系之后,我还是爱着她,我试图把她抢过来,可是她爱的是你。我只得退出,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没有理由,没有界限,我知道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心爱的女人。可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点我得说明。”
“所以,你娶了一个跟小白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做她的替代品吗?”江俊大吼。
“是啊,我找了一个替代品。可怜的是我。你有什么痛苦的?你告诉我,你们的爱情婚姻那么幸福,我只能站在一角旁观,我是个旁观者,该痛苦的人是我。不是吗?”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没意思,也没有办法,结婚是我父母期待的,我只是想随了他们的心愿。”他依然喝着酒,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却丢下了新娘。
“我从12岁就爱着小白,你无法理解我对她的爱,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谁也拆不开,”他喝着酒,说的信誓旦旦。
“我好恨你,恨你可以比我先认识小白,如果我先遇到她,或许今天婚礼上的新娘就不是古如梦,而是古小白了。”谢脱口而出。
江俊放下酒瓶,重重地给了谢经方一拳,“你想也别想,小白是我的,她是我的,今生来世都是。”
谢经方也出了一拳,打在江俊的脸上。
“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她是她自己的。你没有权力这么说。”
两个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最后被保安赶了出来。
两人醉醺醺地坐在酒吧门口冰冷的地板上。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消气了?”谢经方问道。
江俊大笑,“消气?胡扯,我不可能消气,你抢我的什么都行,就是小白不行,你知道吗?她可是我的命,你要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愿意,那,,我不是白痴了吗?”
“我没有要好吧,,你个白痴,你吃的哪门子醋,我们都爱着同一个女人,那是上帝的安排,我们都没有错。。”
“今天是小白的生日,我还没有来得急跟她说生日快乐”
“我也还没有说,只能你替我转达了,兄弟。”
灯火阑珊的街头,两人背靠着背聊了一夜。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