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到如梦分娩的那一天,那一天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的事是我知道的,有的事我却不知道,其中一件就是友人重逢的事情,至于说是友人,是因为她们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从小经历了一样曲折离奇,艰难竭蹶的日子。举步维艰地生活着,他们是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普通人,他们的愿望往往更贴近现实,更贴近物质。当身边积满了无数的奢侈品,她便拥有了极大的安全感,起码这些东西不会抛弃自己,因为选择权在自己手上。当这种愿望渐渐迷失自己心智的时候,她便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弱小不堪的女孩了,愿望已然演变为欲望。
想要得到,却无能为力。在这样一种力所不能及的情况之下,她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去牺牲的身体。唯一.......
她选择这种生活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是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因为痛苦是因为欲望的无法满足。。。她要让自己快乐。。。但是她棋输一招,她忘了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是失去。。。当一个人得到的越多,也就代表着她将失去的越多,而且失去的是无法用金钱换来的,那就是生命。
纸醉金迷的光环之下,只有一具冰冷的身体,她需要温暖的时候,永远找不到如温泉般温润的男人。
一个似乎死过一回的女人,她将会蜕变,像夏日的蝉,像虫蛹,撕掉原装外衣,华丽变身,让自己重获新生。。她将是一个比魔鬼更可怕的女人,因为她再也不畏惧任何东西,为了得到她心仪的男人,她将孤注一掷,置之死地而后生。。
姚真儿,就是这个女人。如梦的发小。一个聪明又美丽的女人。
她孤独地躺在如冰窖一般冰冷的手术台上,没有人可怜她,没有人在意她,她眼中藏匿的是琉璃石一般的清澈。没有感情吗?不,或许曾经某个时刻,她有过,但现在已经归置为零。。
她此刻无比痛恨腹中妊娠三月有余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让自己变得不幸。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句可爱又可笑的话“这孩子是谁的你搞清楚了没有?”
她真的在那一刻动过感情,如果那个男人接受她,以及他们的孩子,她或许会把难得的感情永远绵延继续下去,只为了孩子。
但是她错了,她面对的是一个家产万贯,风流成性,纵情肆欲,放荡不羁的男人。在他面前,只有两种美好的事物,一是美女,二是金钱。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和一个女人成立一个家庭,这比让他下十八地狱还可耻可恨。约束是他的禁忌,而她犯了。
她甚至跪下来请求,“这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要我可以,可这是你的骨肉啊”她哭了,这是她人生中很少的一次流泪。因为她自以为是地以为他或许还有被感动的可能性。她甚至希望可以来点暴风雨,更应此情此景。
“这孩子是谁的你搞清楚了没有?”他留下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然后驾着兰博基尼离去,没有回头,他多留一秒就觉得毛骨悚然。所以逃走了。
这句话太像一支锋利无比的箭,始作俑者是张峰,这支无形的箭不断刺向她的全身,从头到脚,从外到内,尽数攻袭,原来语言还有一种作用,那就是杀人。
她蹒跚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离那个诡异的地方。
一个人抚养一个孩子,不是她没有金钱,是她没有勇气面对,面对周围的冷嘲热讽,面对未来孩子的种种疑问。所以她选择了杀死这个孩子。“只怪你投错了胎,对不起,”
“麻醉了,就没有感觉了,不会疼的。”麻醉师笑着说道。
渐渐地睡去,没有梦,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醒来后,什么都没有了,眼前的是一堆血水,穿好裤子,走出手术室,输着点滴,躺在病床上,周围好几个女孩子在哭。。她转过身说了一句。“有什么好哭的?”
顿时,她们都闭了嘴。
住院的第二天,她听到护士们在说一个严重侧切分娩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她过去看这个女人。
站在那间病房门口,她看到的是温馨的一幕。有个很帅的男人在这个女人的身边,这个女人很漂亮,她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她或许找到了答案,她想看看这个努力求生的孩子。
她穿着病服敲门进去。
两人有点错愕,如梦认出了那是她的发小姚真儿,她想叫的,却未能如愿,因为她整过容,她应该认不出自己是谁了。于是笑了笑。
“你有事吗?”
她站在孩子的面前,“我就想看看你的孩子,能让我抱一下吗?”
如梦答应了,她把孩子轻轻地往上举。
姚真儿苦笑着看着孩子“他太可爱了,太漂亮了,”她忍不住紧紧地把孩子抱在怀里,因为太紧,孩子哭了。
经方把孩子接了过来。不停地哄着,孩子还是不停地哭。
“经方,孩子是困了,你让护士把他放进婴儿护理室吧,再顺便出去买些吃得东西,我有点饿了。”如梦说。
经方便带着出去了。。。
姚真儿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把孩子带走。
心情极度失落。
“姚真儿?”如梦唤道。
她望了眼如梦,“你认识我?”
“我是水仙,古水仙。”她笑着回答。
姚真儿瞪大眼睛,手攀上她的脸,“你整了容?”
如梦点头。。
“你现在太漂亮了,我一点也没有认出你来,”她惊呼。内心的嫉妒开始衍生。
“哪有你漂亮,你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如梦赞叹道,她说得确是事实,姚真儿是名副其实的美人,,就算此刻的她很憔悴,依然很美。
“你嫁给了刚刚那个男人,那个孩子是你的?”姚真儿再度确认,她怎么可以这样幸福,她也配,她不过是个丑八怪,最低贱的人。
这些话她压在心底,内心的愤怒与嫉妒被面部的伪善极力压制着。
如梦微笑着点头,“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她在明目张胆地炫耀她的幸福,上帝难道瞎了眼,我失去了男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切,而她,这个丑八怪,从小跟我争东西的丑八怪,如今幸福地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这是最残酷现实的对比,她受不了了。她内心的呐喊。
她又一次哭了。
“你没事吧,真儿,”如梦劝慰道。
姚真儿抹了抹眼泪,“看到你那么幸福,我太感动了,所以哭了,对不起,我不想的。”她已经语无伦次。
如梦笑了笑,“傻瓜,说什么对不起,你难道不幸福吗?”
姚真儿也在问自己,“我难道幸福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幸福不幸福看每天的心情。”
她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来骗如梦。
她的眼泪是嫉妒的证据,而不是感动的标志。可是如梦误解了,她把自己这些年来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姚真儿,却忘了考虑后果,忘了时间会改变一个人。
在她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经方提着一些好吃的东西走了进来。
姚真儿再一次打量眼前这个男人,高大帅气,年轻有为,一见钟情可谓是真的了,因为只一秒的时间,她便沦陷在这个男人温柔的情怀之下。她默默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昔日的姐妹情在她看来轻如鸿毛,不过是一场悲剧中的一类人而已。
有什么值得留恋。
她也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借口有事离开了。彼此留了联系方式。
她回到自己的病房,看着手中的号码,诡异的笑。
心里在说“那个孩子和那个男人都会是我的,我的。”
她自私地以为这是上帝给她的一次机会,一次蜕变的机会,一次品尝幸福的机会,她的筹码永远是她的智慧跟美貌。
从小,她便跟如梦一起,关系特别好,就是因为如梦人长得丑,在如梦面前,她可以活得更有自信,更有尊严。这就是现世衬托。而如梦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她以为真儿是因为喜欢自己太跟自己在一起。
丑小鸭跟白天鹅在一起比较,试问有谁会去关注磕碜不堪的丑小鸭?
答案是no。
白天鹅永远是有着雍容高贵的姿态。世人的宠儿。
白天鹅之所以高傲,是因为她将丑小鸭的丑当作了参照物。如果一旦有比白天鹅更美丽的存在,她便再也高傲不起来。
如果有一天丑小鸭变身白天鹅的故事成真了,那么她能做的就是铲除这个障碍,“比我美,你不配”是她的座右铭。
预谋开始在她的脑海中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