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胜负已分
殿众人的惊天喝彩秦川和可达志两人耳轰然响起。不过两人却丝毫没有分心，视之无睹，像根本没有人观战，彼此的眼只有对手。
两人的目光紧紧相交，眼一方面都是心生戒备，另一方面却又有点惺惺相惜之感从心涌出。
就如此紧张的时刻，秦川的脑海却泛出一段景象：若是自己和可达志此刻像是周星驰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那样，突然同时打波，会是怎样的场景呢？然后他就被自己的恶作剧吓到，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可达志随手将左手的刀鞘抛开，虎目盯着秦川，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秦兄果然深藏不露，没有让可某失望！”他由先前的称呼秦先生，而变为秦兄，心已然将秦川视作真正的对手，无丝毫想让的想法。
秦川左手轻轻的抚上了剑脊，温柔的好似一位母亲亲吻自己怀的小孩一般。
随着冰冷冷的触感随着手指尖传到心头，他不由的豪情万丈：这就是证明自己存的证据，是自己追求安逸向往自由的倚仗；这就是自己能够无所畏惧的底气所，这就是自己可以断然拒绝李渊的招揽、堂而皇之的站这满朝武面前展现过人风采的力量源泉！
“来吧，希望今天可兄不会再受打击，影响到自己武道前进的信心。”
“哼！”可达志闻言色变，冷哼一声，就朝秦川扑来，狂沙刀依循一道弯旋的弧线轨迹，往秦川腰间斩去。
面对如此凶悍的杀招，秦川体内洗髓真气汩汩而过，飞仙剑闪电般击出，就往可达志的刀上刺去。刚才两人的一记碰撞，已经让秦川知道可达志的真气与自己仅是旗鼓相当，他不欲将这场比斗变为生死相搏，耗双方的内力，平局而定，实乃良策。
可惜可达志可不这么认为，他已经接下了李建成斩杀秦川的命令，刚才李渊话的意思亦是如此。原本打败秦川，克服自己因天外飞仙剑法而产生的心灵漏洞的目的，此刻早已近一步。所以那容刀剑正面交击，拼耗内力。
因此，他长啸一声，刀法一变，幻出流沙滚动般的刀浪，重重往秦川攻去，正是狂沙五诀的“滚沙诀”！
旁观诸人见此情况无不为可达志的凶悍所慑住，直看得呼吸顿止，透不过气来。
秦川脸色一变，可达志那种与敌偕亡、势将自己斩于刀下的凌烈杀气突如其来，一时之间，自己似是置身狂涛怒飕的风沙之，无穷无的刀浪滚滚而来，只要稍有不慎，就不是什么分出胜负，而是立判生死。
面对如此境地，也不容他轻易想让，飞仙剑抖出灿烂若繁星的剑芒，以快对狠，以坚对强，丝毫不让的与可达志对攻起来。
两人，一人好似旷野的孤狼，凶狠而暴躁，刀法像是狂沙，时裹时掀，气势*人；另一人则像是俯冲水面捉鱼的鹞鹰，迅捷而精准，剑法幻变无方，有时天马行空，有时却又风驰电掣，去留无迹。
刀剑相交的叮叮当当声不断，面对如此精彩的打斗，殿的众人看得连喝采打气都忘掉。李渊、李靖等一众高手也都心驰神摇，暗自思量：若是换成自己，能不能接得下两人这般猛烈的攻击？
“叮”
飞仙剑挑狂沙刀。
可达志一时力竭，手的狂沙刀再也“滚”不下去。惟有避开。
两人再度回复先前隔远对峙之局。
喝采声震殿响起。
李世民天策府一方的众人都脸色不愉的对视一眼，面对可达志这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秦川不仅挡住，反而有余力将可达志*退，实是不容易对付的高手！
秦川同样送了一口气，一面用洗髓真气压制沸腾的气血，一面用眼角朝主座上的李渊撇去。看可达志的样子分明是要这殿前与自己一教生死，李渊身为李阀的高手不会看不出来，正是制止的好时机。
可惜没等他眼角扫李渊，可达志双目奇光大盛，高声说道：“想不到秦兄高明至此。只是秦兄为何不使出可某期盼已久的天外飞仙大招？难道可某不值得秦兄出手？真要是这样的话，希望秦兄能接下可某这后面的三招了！”
他的话刚一说毕，就收刀往后，全身的衣袂拂扬。气势较之之前，又有所猛进，声势狂猛暴躁到了极点。
奇异的是两人周遭的空气像停止了流动，空寂得像没有半滴风的茫茫大漠，空气开始灼热起来。
空气的灼热度却不断提升。
如此气势，真是骇人听闻至乎极点。
秦川有些惊讶的发现，可达志此招所产生的气势居然达到了武尊毕玄炎阳*的八成，不由的露出凝重神色，体内洗髓真气再无保留，全部灌进飞仙剑。
飞仙剑发出嗡嗡的响声，剑尖好似一条蓄势待发的嗜人毒蛇，一颤一颤，正瞅准敌人的漏洞。
一切似像静止下来。
可达志背脊微弓，双目神光盛，等他身上的气势增到再无可增之时，陡然舌绽春雷，暴喝一声，收到身后的狂沙刀变魔法般出现前方，以极玄奥奇异的手法，身随刀走，往秦川击去。
狂沙刀虚空画出一道充满旋卷味道、波浪般起伏的轨迹，变化无穷的朝秦川“卷”过来。
虽是一刀，却由十多重连绵的波卷组成，每个波卷、时间和攻击的角度都有精微的转变，送出卷卷刀劲，汇为成能被墙裂壁的凌厉刀气，威力无涛。
秦川眉头大皱，看来这招就是可达志赖以救命的杀招了！
他已经感觉到可达志已经将他的气机牢牢锁定，只要自己稍一退却，让过这一刀，那必定会被可达志占据上风，后面的攻势必定狂风暴雨般袭来，说不准就会气机牵引下被对方乘势一举击破。
既然如此，就无需客气了！
秦川深吸一口气，脚下一点，就往上方扶摇而上。
可达志的脸上惊喜之色一闪，没想到秦川居然这时候出了一记昏招！实是天赐良机。
他身形掠至秦川原先的地面一点都不做停留，长刀像是一道攻城略地的龙卷风突然遇到了一座高高的沙丘，随着地势往上浮起一样，爆发出加强烈的刀气，朝空的秦川卷去。
太极殿乃是李唐皇宫的一间重要的宫殿，因此李渊登基后，大加修缮，不仅仅将其装修的加豪华奢侈，便是殿顶也是重加高了许多，除了上朝的大殿外，整个长安城乃至整个原都再也找不出另外一间比其高的建筑。
秦川一口气跃起，盘旋直上，等到达了太极殿的殿顶横梁时，余力尚多，可惜受地势所限，再也无力上升，于是左手抓着横梁停顿了下来。
这时身下的可达志已经冲天而起，凌厉的杀气直*脚下。
秦川轻叹一声，双脚一登横梁就倒栽了出去，往下方的可达志迎去。
手的飞仙剑因为灌进了庞大的洗髓真气，轰然作响。大殿的空间有限，回声激荡，坐众人耳边无不感受到这种嚣张的轰鸣声。
随着秦川玄妙的手势变化，飞仙剑幻化出无数的剑影。
白练倒挂，悬空坠落。
好像黄河上的壶口瀑布倾泻而下，洒下千朵银花、万粒珍珠，以排山倒海之势蜂拥而下。
好像箭雨纷飞，一根根闪着*人毫光的箭尖，砸落下来。
又好像是天际落下的流星雨，灿烂而夺目。
这正是秦川领悟的天外飞仙的强一式！
可达志的眼畏惧的神色一闪而过，惊慌的神色随即便为坚毅所替，他一咬牙便迎上了这记给他带来无阴影的剑法。
“当当当当……”
不的刀剑相交声传遍了整座太极殿，好似银瓶咋破，又好似珠落玉盘。
殿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不懂武功的，只能看到两道影子闪过空，耀眼的光芒转瞬即逝；而精通武技的，则被两人绝世的剑法和刀法所慑，随头丧气起来。先前的疑问至此再无疑惑：我接不下这样的攻击！
等风雨骤歇，场的情景进入到每个人的眼：
秦川的飞仙剑已然插回鞘，他负手而立，若不是脸上闪过的一丝红晕，那他此刻卓然不凡的气度必定让殿众人铭记一生。
可达志单膝跪地，双手撑刀身向下的狂沙刀刀柄之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是却昂首抬头，双目却射出奇异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瞧着秦川，若不是他此刻跪地、眼神掩饰不住那丝骇异神色，以及身上血迹斑斑，众人还真看不出他已然败秦川的剑下。
许久可达志顺过了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川，似是要将秦川的模样深深的刻心间。
“秦兄，你的天外飞仙有叶孤城的几分实力？”可达志的声音有些沙哑。
秦川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多层！”
可达志甩手将狂沙刀扔回丢地上的刀鞘，哈哈长笑起来：“如此还是可某不自量力了！不过还是谢谢秦兄的指点，若可某武道再进一步，其必定有秦兄今夜之赐！端碗来，我要敬秦兄一杯。”
这话却也不假，如果秦川不会天外飞仙，那可达志就只能去找叶孤城来比斗，恐怕他根本不敢像是面对秦川一样，去安然面对叶孤城；若是秦川的天外飞仙剑法有叶孤城那样的实力，那可达志此刻已死秦川的剑下。什么武道阴影、进一步的，就都是废话，无从谈起。
秦川被可达志的豪爽和不屈所打动，心头泛起一丝识英雄、重英雄之感，先前可达志誓杀自己的咄咄气势也放下，他微笑着看着可达志，说道：“可兄克服自己的畏惧之心，毅然正面自己的阴影，实让秦某佩服不已！”
自有武士递上来两杯水酒，两人对视一笑，欣然干下。
虽然两人已经决出了胜负，但是大殿仍是鸦雀无声，都等李渊发话。
李渊有些气闷的鼓起了掌，顿时一直压抑的兴奋就激发了出来，大殿上到处都是喝采、鼓掌之声。
只有李建成和李世民席上的许多人都神色阴冷，一言不发。
李渊长笑道：“好！好！两位卿家的比试确是精采绝伦，令人叹为观止。可卿固是刀法盖世，秦卿是为剑术超凡。来人给两位爱卿分赐黄金十两，以作安慰！”
秦川连忙躬身谢恩。
可达志脸色一变，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后还是长叹一声，亦谢恩退回酒席。
殿内诸人的喝好声，秦川安然返回自己的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