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客人,哪里见过这阵仗。
立马吓的屁滚尿流,不停地给张妙音磕头:“妙音姑娘,对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就饶小的这一回吧?”
张妙音没想到谢无婧会帮自己出头,一时间摸不透她的意图。
但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便走到谢无婧跟前,屈膝:“谢二小姐,我已经没事了,让他离开就行,不要扫了大家的性子。”
谢无婧抬眸,打量张妙音:“你确定,要放他走?就不担心,他出去乱说?你现在可是老谢的家的媳妇,一言一行都代表老谢家,万一外头传出关于你的风言风语,岂不是给老谢家带来麻烦?”
这话,看似是谢无婧是在警告张妙音,其实是说给那客人听的。
醉酒的客人,身躯哆嗦几下,将额头磕的邦邦响:“小的一定不会乱说,要是小的乱说一个字,小的就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很好。”
谢无婧哼笑一声,望向众人大声道:“大家可都听到了,今天是老谢家的大喜日子,就应该高高兴兴的,若外头有什么不好的言论,各位可要小心自己的舌头,你滚吧!”
裴笙松开醉酒客人一瞬间,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以百米冲刺飞快跑出去。
那架势,生怕谢无婧会反悔一样。
在场的其他宾客,也是噤若寒蝉。
想不到,谢府的二小姐,也这般厉害,以后见了她,可一定绕着走。
“张妙音,你不要去敬酒了,跟我们坐一起吃点东西吧。”谢无婧把张妙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还主动给她夹菜,“以后要是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就让冰雪来谢府找我,我替你出头。”
张妙音望着碗里的菜,心里五味杂陈:“刚才,多谢了。”
“我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喊我无婧就好,我喊你妙音姐吧?”谢无婧冲着张妙音笑了笑,余光瞧见谢州正疾步走来,抬头先发制人,“大伯,您有事吗?”
“妙音,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是从端王府出嫁的?不应该是从你家里出来的吗?”儿媳妇已经进门了,谢州才意识到,当中有很多细节自己给遗漏了。
张妙音放下筷子,缓缓站起来,一脸局促不安地望着谢州,不知如何作答。
“说!”
谢州一声怒吼,吓得宾客们,通通放下筷子,不敢动。
纷纷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来吃喜酒了。
这一家子,一惊一乍的,真吓人。
“大伯,还是我来说吧。”
后方响起一道声音。
几人抬头间,就瞧见谢玉轩缓缓走来。
“玉、玉轩,你咋回来了?”
“大伯,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参加呢?”谢玉轩冲着谢州笑了笑,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张妙音,“京城有名的才女,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在这之前,我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你成为一家人。”
“阶下囚,什么阶下囚?”谢州越听越糊涂,“玉轩,你赶紧说,不要再卖关子了。”
“大伯,您的儿媳妇,是前兵部尚书的次女。为什么是前兵部尚书呢?因为他为了让他儿子夺得科考第一名,不惜与人交易,将第一名的试卷与他儿子的试卷对调,皇上知道后大为震怒,下旨抄了张家,就在您儿媳妇前往教坊司之时,张尚书就在狱中畏罪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