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还是很信任方丈的,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你给她拿点药,我可不喜欢动不动就生病的女人。”
“是,我会安排好的,天师您就放心吧。”
从张天师房中出来,方丈长舒一口气,给殷若颜一个宽慰的眼神:“殷姑娘,您不要太伤心,天师就是这样,上一秒能把你捧上天,下一秒又让你跌入淤泥。”
“多谢方丈为我说话,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不会生天师的气。”殷若嫣抽噎一声,“那我就先回房歇息了。”
“也好,那我让人把药煮好,给你送到房中来。”
“有劳方丈了。”
天一亮。
张天师看到自己身上已经结痂的血条子,活动下筋骨,感觉不到痒了。
一定是昨天吃了什么东西,用了什么东西,导致的。
身上不痒,他就开始准备明日法会需要的东西。
忙活了一天,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又开始痒了。
而且这次的痒,比上次更加厉害。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痒,痒的张天师恨不得把自己的胳膊给卸下来。
被叫来的方丈,急吼吼给他上草药。
结果,草药一点都不管用。
张天师气得,把屋内的桌子板凳全都掀翻了。
实在没辙的方丈,最后让人准备一桶冰水,让张天师坐进去。
刺骨的冰水中,张天师才感觉身上不痒了。
但在冰水中泡了一夜,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吃不消。
第二天,张天师就发起了高烧,但今天的法会至关重要。
他只能简单收拾下自己,硬着头皮上。
“天师,你怎么了?”
跟精神饱满的慕瑾安比起来,张天师萎靡不振:“昨夜没睡好?”
“没有,贫僧只是在担心今天的法会,所以闹了点风寒。”张天师微微一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今天的法会,还请殿下放心,贫僧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听话的。”
“那就有劳天师了。”
今天来的香客,都是前朝大臣,如今豫王监国,他的命令,没人敢不从。
不大的厢房内。
张天师如同往日一般,点上熏香,在简单的寒暄后,便开始今日法会的宣讲。
倏地,周围燃着的烛火,灭了。
张天师一惊,忙扭头瞪着方丈:“怎么回事,谁开的窗?”
方丈往四周看了一眼,唇瓣蠕动几下:“没、没开窗啊,连房门都关着。”
“那烛火怎么会灭,还不快点上?”
“是。”
方丈亲自带着人去点燃烛火,可不知是蜡烛问题,还是其他原因。
蜡烛就跟邪门了一样,点不上。
张天师一看这架势,轻咳一声道:“把门窗打开吧,让我们沐浴朝阳,感受朝阳的温度。”
门窗打开一瞬间,原本点不上的蜡烛,突然又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