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老鸨,快把你们这的花魁叫出来好好伺候小爷我!这姑娘,哼,扫兴!”男人最终还是因为害怕这花月阁幕后的老板,于是任由老鸨身后的伙计拉走了。
老鸨看着颇为可怜的司空雀:“你也别怪老奴,老奴都是奉王爷的命让你呆在这里,王爷说了,您是这里的艺妓,所以不用担心名节。但是你要乖乖留在这里,要是敢跑,被抓回来的话那可不一定就是当艺妓了!你明白了吗?”
原来花月阁就是王爷赏赐给自己的牢笼,让人醉生梦死的牢笼,虽比大牢里的腐臭血腥要好上千倍,却仍旧是躲不了亦逃不掉的命运。
“司空雀……明白了。”
她明白了,王爷是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只是只麻雀,就算被王爷宠幸也不可能摇身一变成凤凰,他是要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是贱民,是绝不可逾越的。为何自己似乎有种失望的感觉呢,自己在奢望什么呢?
呵,失望?自己居然还有脸失望?
对于王爷来说,她就是个在花楼调戏完的普通女子,对于他而,她司空雀只配做一个风流女子,王爷就是想要告诉她这些么?
待所有人都离去,司空雀抽出一张画纸,王爷英俊的容貌出现在她脑海里,不一会儿画上便是王爷坐在书桌前品茶的模样,眼眸微垂,若有所思,眉头微皱,看上去如此优柔寡断。
可就是这么个看似阴柔的男人却在笑起来时杀机四起,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
不知什么时候,泪已经滴落,司空雀看着自己作的画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姐姐,要是姐姐知道自己非但没有考取功名还沦落至花楼,她会不会很失望,娘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后悔狠心将姐姐买走?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她好怕,她能听到对面的屋内传来一声声的女子的尖叫和呻*吟。无论她怎么掩住耳朵都还是听得到,她好怕自己也……
一滴泪水滴在画上的男人眼角处,司空雀看着画上的他,他是王爷,怎么会为了她这卑贱的人落泪?用衣袖将泪滴擦掉,也将自己的泪水一并擦干净。
既然王爷说到这份上,被送进花楼她认了,可是她绝不打算屈服!他把她当麻雀,但是他忘了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
从那天起,她成为了花月阁的画妓,将花月阁里的姑娘一个个的都画好,以供客官找新姑娘时可以直接拿画出来供客官挑选,并且老鸨让司空雀按要求画一些春*宫*图,挂在每个姑娘的床帐上。
既然自己的身子不受威胁,司空雀也接受了这个名分,在自己的花房里天天作画,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只可惜,司空雀想过安稳的日子,老天偏偏不成全她。
一个月后的某一日,刚画好新来的姑娘小翠的肖像画之后原本想给她送去,却听到小翠的嘶喊。司空雀赶紧推门而入,只见一壮汉正在强行把小翠压在身下,而小翠的衣服早已经被撕成不成样子,出于保护心,司空雀一把扔下画冲上去将那男子推到一边,将小翠拉到身后护着。
“这位客官,小翠是我们新进来的姑娘,按照花月阁的规矩,新来的姑娘一律不可以接客,客官既然进了花月阁就应该有听说我们花月阁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
虽然司空雀进了花楼有一个月了但她却只知道花月阁的老板不是一般人却始终没见其露面,不过既然之前老鸨这么说过,她现在也只好壮着胆子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