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炸得那帮开枪射击青龙帮匪徒及李正卫队的兵痞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砰砰砰……”没被炸死的兵痞,急急举枪,向屋顶的铁牛开枪。
可是铁牛打一枪,就翻滚而走,换一个地方。
屋檐的警卫连的士兵们打枪对他无用,根本伤不到他。
“弟兄们,冲啊!”李正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硝烟弥漫,他看不清警卫连那帮兵痞干什么,但是,没有子弹飞来,便跃身而起,大吼一声,握枪就下划。
“啊呀啊呀……”
他身前两名青龙帮的匪徒后心被划烂,惨叫而亡。
卫队旋即快速反应,没等青龙帮的匪徒反应过来,便个个跃身而起,剌刀下划。
他们纵掠而过,瞬间又划死划伤十几名青龙帮的匪徒。
“娘的,弟兄们,上!”唐山拔刀、黄水平也拾起一枝步枪并装上剌刀,迎头阻拦李正,而且是双战李正。
他俩率领匪徒与李正的卫队再次展开白刃战。
“当当……”
“啊啊……”
马府大门口西侧小巷,血肉横飞,惨叫声迭起,地下铺满了尸体,多数是青龙帮的匪徒,少数是卫队士兵。
此时的警卫连因为无正副连长的指挥,只有两名排长及两个排的兵员了,除了向屋顶的铁牛开枪,可不敢再向青龙帮的匪徒及李正部开枪了。
“弟兄们,给我冲,进府看看马市长去!”
其一名排长还是惦念马彪的险情,且也不知道马彪已死,扬枪一举,又率部冲向马府大门。
马府内。
“南天……南天……”便此时,韩丹又从后花园跑回来,满脸泪水。
她的身后,跟着陈道等人。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她跑到后花园时,忽然奋力挣脱了陈道的手,又跑回来。危难时刻,她不愿离开凌南天而独自求生。
她想想自己还是一名某员呢!
自己岂能危险的时刻,不如既不是国民员、也不是某员的凌南天?
况且,凌南天还是自己深爱之人!
“丹丹,你……哎呀,你跑回来干什么?我们要与敌人白刃战了,我可顾不上你。”凌南天见韩丹跑回来,气得直跺脚。
“南天,如果要死,就让咱俩死一块吧。”韩丹再次真情告白,她已看到了猴子、江正伟等一帮人上剌刀了。
她蓦然扑入凌南天的怀。
此时此刻,她似乎不再是学生领袖,也不是什么坚强的革命者,而是一位小媳妇。
她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依依不舍。
陈道率队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凌南天道歉,立正敬礼,语气低沉地道:“对不起,三少爷,我……卑职向你请罪!”
“好了,那就一起死吧!弟兄们,上剌刀。陈道,少爷不怪你。现,我命令你率部护卫韩团长的左右,随我冲杀出去。”凌南天再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分开韩丹,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抹拭她俏脸上的泪水,便朝陈道大喝一声。
“是!弟兄们,上剌刀!”陈道应声接令,又朝他的卫队大喝一声。
“弟兄们,杀出去!”凌南天蓦然又反手一推韩丹,握棍领头冲锋。
恰好府外的一名警卫排长率部而来,握枪大喊:“弟兄们,伏地开枪……”
“砰……啊呀……咚……”
那名排长话音刚落,额头也了屋顶上的铁牛的一枪,惨叫而倒,如滚木一般,摔落地上,溅血而亡。
他手下一个排的士兵都吓了一跳,纷纷扬枪,朝屋顶上的铁牛射击。“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屋顶上的铁牛却仍是安然无恙,他又换了一个位置。
凌南天抓住机会,双足一点,飞掠而出。
他左手握着铁棍下砸又斜扫,右手握着“盒子炮”凌空往下开枪斜射,板机连扣。
“呼呼呼呼……”
“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瞬息之间,府门外的一名士兵头颅被其铁棍砸碎。
三名士兵被其铁棍斜扫而过,立时脖断、肩裂、勒骨折一人无声惨死。
三人三声惨叫而倒。
四人弹倒跌着地而亡。
“南天,南天……冲啊!”韩丹的心悬到嗓门上,泣声大喊凌南天,也抓起一枝步枪,呐喊一声,冲向府门。
“弟兄们,冲啊!”江正伟、陈道、猴子见状,便握枪高喊,率部冲向府外,瞬间缠上了府外的警卫排,展开贴身肉搏战。
“呼呼呼……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
凌南天忽闻韩丹的呐喊声,大吃一惊。
他心系伊人,把手枪别回腰间,单手握棍环扫,打断三名兵痞的勒骨,回身抓住了韩丹的手,喝道:“你不要命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命了。杀!杀啊!”韩丹被他抓着手臂一拖,身子旋即,却仍然坚决要与凌南天死一起。
凌南天心头感动,无语以对,唯有将韩丹一拖,将她拖至自己身边,单臂搂着她的纤腰。
他改由右手握棍疾舞,扫、砸、捅、劈、横,铁棍生风,每挥一下,便有一名兵痞伤残或是惨死。
他身前跟后左右,响起了一阵碎骨之声,尤其剌耳揪心。
韩丹干脆将步枪一扔,掏出手枪来。
她看着凌南天舞棍杀敌,勇冠三军,既是瞠目结舌,也是防止有人袭击凌南天。
但是,她身形随凌南天倏转而转,不一会便被转得眼花缭乱了。她急急闭上眼睛,把头歪靠凌南天的肩膀上。
她的心头这才好受些。
韩丹经历了这样的一场血雨腥风的白刃战,她才知道,以前自己领着学生上街示威游行,偶然挨点军警的皮鞭皮肉之苦,与战士们疆场上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残忍对决相比,自己与一帮学子受点牢狱之灾、受点皮肉之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血水溅得凌南天浑身都是,也染红了他怀的韩丹的衣衫。
“开枪,快开枪,打死这帮土匪!”警卫连所剩的后的一名排长见状,感觉很难抵挡凌南天及已变节的马府卫队的白刃战,便也学着刚才他的顶头上司连长的模样,指挥他的那个排士兵,要朝凌南天等人开枪。
“达达……”
“啊啊……”
岂料,这名排长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机关枪声。
这名排长及其手下三十多名士兵,纷纷弹,溅血而倒。
却是路洋率领狗娃、柱子,还有丐帮的弟兄,端着四挺机枪、十来枝步枪,疯狂杀来。
他们一共十三人,每个人都血红着双目,四挺机枪狠扫,敌方这个排三十多人如何能不弹身亡?
一阵机关枪声响起,这个排的官兵没有一个能喘气的。
“三少爷,我们来了。弟兄们,杀啊!将这帮兵痞会杀光。”柱子对凌南天十分感激,因为凌南天两次于他有恩。
他大吼一声,将机枪塞给一名乞丐,抓起地上的一枝上了剌刀的步枪,抢身而来。
他单手握枪,仍然勇猛,躬身避免开一刀,一枪捅去,锋利的剌刀径透一名兵痞的胸腔而入,透后心而出。
他握枪一横,将那名兵痞横甩而出,又撞倒一名兵痞。
然后,他伏地闪避另一名兵痞的剌刀,横腿一扫。
“咔嚓……啊呀……”
那名兵痞双腿立断,倒地哀号惨叫。
“狗娃,你端两挺机枪,堵死这里,也防胡同口有什么人袭击咱们。其他弟兄,跟着狗娃走就行。”路洋也将机枪交与狗娃,抛下了一句话。
他双手各握一把剌刀,双足一点,腾空跃来,双刀下划,快如闪电。
“啊呀啊呀……”
两名兵痞的侧脖挨被锋利的剌刀划破,溅起两股血柱,惨叫而亡,侧跌而倒。
路洋双足未落地,身子仍然悬空,便将两柄剌刀脱手一甩。
“嗖嗖……啊呀啊呀……”
两名兵痞的咽喉被他的两柄剌刀穿透而过,怪叫而亡,仰天而倒,血柱激喷。
路洋双足落地,探臂一抓,抓过那两名惨死的兵痞手的步枪,双手各执一枪。
他横刮右划,如狼似虎,英勇威武,挡者立死。
他瞬间就靠近到凌南天的身前。
“路洋,你怎么回事?怎么现才到?你想我死呀?”凌南天却怒目相向,怒喝路洋。
“对不起,三少爷,我们血洗警局,宰了游氏兄弟,将所有的警察全部杀死,后被一个警卫连缠上,打散他们之后,又被大刀会的匪徒缠上,所以,来迟了些。卑职甘愿受罚!”路洋吓了一跳,他可是从来也没见凌南天如此愤怒过的,赶紧解释。
“很好!宰了游氏兄弟,你便立功了。你与狗娃马上前面开路,我们突围出城!”凌南天闻言之后,这才息怒,又喝令路洋往回杀,替他开路。
“是!”路洋这才放心,应了一声,双手各握一枪,左格可拦,上撩下划,瞬间又杀了几名兵痞,撕开血路。
“弟兄们,撤……”黄水平听得凌南天怒喝路洋,吓坏了,听到路洋的名字,他便魂飞魄散。
而且,他因为接二连三听到“三少爷”的字眼,这才明白眼前这帮如狼似虎的人,便是凌南天领来杀马彪的。
凌南天与马彪之仇,黄水平听郭妙妙提起过。
那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黄水平赶紧高喊一声,率残匪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