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面对腿间的小帐篷,沈凌修内心正经历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机会难得,要不要趁机体验一把男人的性/高/潮?
正纠结间,旁边的陆拓醒了过来,见她分腿坐在床上,歪个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揉了下眼睛,问她:“发什么呆,还不起身收拾?”
沈凌修满面通红指着腿间:“它起来了!”
经过昨天的各种匪夷所思,陆拓看了一眼,只淡定了“嗯”了一声,就起身下床。
“不用管它了吗?!”
“你想如何?”陆拓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好吧,她真的做不到,摸了别的男人的那啥不说,还达到了高/潮,怎么听怎么像她背着凤大哥跟别的男人乱搞!
“没想怎样,就是感觉有点奇怪.”说着,沈凌修也翻身下床,见裆部的外袍中间还是凸起来一块,她皱了皱眉,伸手就往里按了按,把那东西卡在了大腿内侧,问题解决了!
一抬头,却见陆拓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脸色黑成了锅底:“沈凌修,你好大的胆子!”
直到他们用过了早饭、收拾停当后押着孙二和王大林出发的时候,陆拓的脸色依然阴沉,就连沈凌修讨好地解了他穴道也没能换来他的一点好脸色,沈凌修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陆拓身后。
下午的时候,他们抵达了孙二和王大林住的王家屯,两人在孙二家好好地修整了一下,洗个热水澡,换身新的衣服,美美地睡了一觉,又让孙王二人准备好他们要的物资。
第二天一早,沈凌修和陆拓又上路了,为了确保能够互换回来,他们准备去他们掉落的那个悬崖,在那里等待雷雨的到来。
陆拓赶着马车,沈凌修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得沈凌修觉得自己的尴尬症都要犯了,没想到,陆拓却是首先打破了沉默:“临行前,你背着本宫和那孙王二人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沈凌修有点讪讪的,见陆拓眉头一挑,知道瞒不过,还是从实招来吧:“就是提醒他们招惹了大人物,赶紧逃命吧。”
沈凌修决定为他们求求情:“那个王大林被我一脚差点踢成了太监,殿下你也都看见了,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不富裕,还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特别是这两匹马,还是他们打猎谋生的家伙事儿呢,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也警告过他们了,再要胡作非为,饶不了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得逞……”
见陆拓还是面无表情,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他们罪不至死吧,至少别连累了他们的家人”
“难道本宫是滥杀之人?”口气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殿下当然不是,殿下是千载难逢的旷世明君!”
陆拓没有回应她的马屁,两人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
一会儿沈凌修轻叹了一声:“我掉下崖去又下落不明,凤大哥他们怕是要急死了,真愁人……”又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你无故失踪,得有多少人着急呀,怎么这一路上也没看见官府派兵找人……”
“无妨。”陆拓简单回了一句后就截住了话头,然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的沉默起来,心中却有些烦躁:这傻乎乎的小妮子怎会知道本宫所谓的亲人们尤其是本宫的老子一旦获知本宫失踪的消息,只会趁机作乱夺了权柄,再把本宫赶尽杀绝,本宫的手下怎敢惊动官府明目张胆地找人。
陆拓周身明显的低气压让沈凌修不敢吱声了,两人一路无话,向贺岐山行进。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了他们原先落崖地方,他们在附近选了一个相对干燥避风的空地,卸下马车,落了脚。
陆拓做的晚饭,他把带来的腊肉切块扔进正沸着水的鬲里,加了盐巴香料,又加了几把从附近矮灌木上摘下来的树叶。
在旁边坐等开饭的沈凌修一见急了:“殿下,那树叶能吃吗?”陆拓却不理她,盖上盖子,添火,一会儿就香气四溢。
炖了好一会儿,陆拓搅拌了几下,见差不多了,将鬲从火上端了下来,先给沈凌修盛了一碗。
汤汁浓郁,肉质松软,入口即化,陆拓加的叶子已经被炖的看不见了,但是一股异香却入了汤汁和肉的味儿,就着一个麦饼子,沈凌修热腾腾地喝了两大碗汤,浑身都冒热气,真是爽!
“这肉汤太好喝了,殿下,你怎么知道那树叶能做菜呢,也是在兵营里学的?”
沈凌修生动满足的吃相大大地取悦了陆拓,他嘴角明显上翘,话也多了起来:“十一岁那年,本宫和皇爷爷军事操演,本宫率领一营兵士被困在这贺岐山里一个多月,断了粮草,只能就地取材,别说树叶了,本宫连老鼠肉都吃过。”
“十一岁?老鼠肉?”沈凌修一脸的震惊,“这不是在虐待儿童吗?他真的是殿下的亲爷爷?”
见陆拓的脸色有变黑的趋势,赶紧补充:“他当然是殿下的亲爷爷,俗话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是齐惠帝他老人家对殿下深沉的爱呀!”
陆拓一脸黑线。
吃完晚饭,收拾洗漱完毕,陆拓懒懒地靠在马车上休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在不远处来回遛弯消食的小妮子正一脸的纠结,时不时地偷瞄他,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陆拓知道她憋不住,也不理她,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她蹭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殿下?”
“嗯?”
“今晚我会来…来那个…月信”
“本宫知晓了,你备好月信带,本宫睡前会佩戴。”
“啊?!”沈凌修呆若木鸡,就这么简单?!让全天下最骄傲最有权势的男人用月信带怎么会这么简单,她可是准备好了各种劝谏的台词,甚至不惜要挥刀自宫,难道这里面有阴谋!?
见她瞪圆了眼睛半张了嘴的样子,明明看见的是自己的脸,可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女孩那杏眼圆圆的小傻样,心也柔软了下来。见她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知道她在迟疑什么,陆拓难得贴心的安慰她:“放心吧,自从与你相识,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本宫都经历了,一条月信带算什么,本宫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你会佩戴,就不会食言。”
“殿下英明!”
两人在这里住了几天,这几天里,天气不错,两人无事可做,沈凌修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就使出浑身解数让陆拓给她做菜。
陆拓大概也是觉得无聊,她纠缠了几下后,竟然答应了下来,两人去捉了些野味,陆拓动手处理,沈凌修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他的后面给他打下手,两人出奇的和谐。
沈凌修每餐都很捧场的吃得欢快,恨不得连盆都要添个干净,陆拓对此很是满意,甚至都露出了柔和的表情,嘴角翘起老高
。
沈凌修见了窃喜:傻了吧,我这么吃长得还不是你身上的肉!
第四天一早,沈凌修从马车钻了出来,见一片早霞灿烂,心里一喜: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今天的天气有门!
果然,早饭过后不久,大片的乌云翻滚而来,陆拓和沈凌修去了悬崖。两人将一条粗绳绑在崖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绳子的另一边绑在两人的腰间。
两人面对面拥抱着立在崖边,见一道闪电亮起,两人纵身跃下悬崖,悬挂在崖上,与此同时,一声炸雷响起。
数个雷声响起之后,他们还继续吊在悬崖边上,沮丧地不想说话。
“难道非得要被雷劈才行,可是雷劈不劈我们,我们也说了不算呀,各路神仙,请发发慈悲,快来劈我们吧!”
老天没有回应。
“吊在这也无济于事,上去吧。”陆拓开口了。
“殿下,再等等吧,等不打雷了,我们再上去。”沈凌修执拗地说。
陆拓沉吟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殿下?”
“何事?”
“要是我们真的互换不回来怎么办?”
“你心中可是有了打算?”
“殿下的安危关系到大齐的安定,有殿下在,大齐百姓才有好日子过,所以我不会不负责任就一走了之的,我可以跟殿下回燕都,做殿下的傀儡,可是……”
“可是什么?”
“我还是会和凤大哥在一起,请殿下能够不要介意。”
“你要以本宫的男子之身在本宫面前和凤朝阳那厮......长相厮守?!”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见陆拓的眼眉立起老高,沈凌修战战兢兢地回答。
陆拓暗自佩服自己,居然被这不知死活的小妮子磨练出了仁慈的秉性,否则听到这大逆不道的回答怎会不动手掐死她,反倒心平气和地提醒她:“哦?你怎知凤朝阳还会要你?”
两人以诡异的姿态吊在悬崖上,这小妮子居然还能满面桃花,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笑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开始肯定会难以接受的,但我相信我和凤大哥的感情,就算是我变成了男人,可还是我呀,而且太子殿下的长相和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凤大哥应该会接受的……”
陆拓笑得阴森森的:“你的意思是凤朝阳会满意于本宫的身体?那你又打算如何用本宫的身体和凤朝阳那厮燕好?”
沈凌修硬着头皮:“那…那就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不劳殿下挂心。殿下知道修儿这也是没办法了嘛,要不然修儿只能一走了之了!”
陆拓不说话了,要换不回来身体,没有了这小妮子的配合,他控制不了大齐的朝廷,她只知郎情妾意,对权柄无甚兴趣,倒是好对付,可是凤朝阳那厮,却未必不是野心勃勃,他若有机会控制大齐太子,难保不生了非分之想,只怕要对本宫不利!
又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凤朝阳压在身下,胸中更是无限杀意在翻滚。
沈凌修不傻,她自己虽然是对政治权力神马的没有兴趣,但很清楚这里面的残酷性,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陆拓那厮的杀意,暗暗叫苦,焦急万分,她仔细回想两次穿越的经历,对比这次,总觉得现在少了些什么,对上陆拓那面无表情的脸,她的脑袋一亮,终于明白:这次他们太淡定了!
见雷声还在继续,沈凌修决定要拼一把,她两手抓起陆拓的手,将四只手叠放在两人胸口,做深情款款状:“殿下不用担心,修儿不会抛下你的。”
陆拓正自烦闷,敷衍了嗯了一声,就要抽回手,冷不防沈凌修凭借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单手就制住了他的双手,一手掐上他脖颈,面目狰狞:“既然换不回来了,我就做了这大齐太子,也尝尝权倾天下的滋味,陆拓,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谁叫你是唯一的障碍!”说着手上使力。
陆拓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小妮子会有这样的野心,一时着了道,脖颈上的手的力道不轻,是真的要掐死他,他挣脱不开,呼吸有些不畅了,巨大的恐惧夹杂着不甘、愤怒等等情绪涌了上来……
沈凌修控制着力道,一道闪电掠过,她手上又微微加了点力道,口中大喝:“陆拓,去死吧!”
一声炸雷响起,她赶紧松手,紧接着一阵剧痛,她又被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