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阳笑吟吟地站起来迎了上去,从海莲娜手中接过孩子,和她一起走了过来。

    “莲娜,这是大齐太子殿下,快见礼。”

    海莲娜弯腰施了一个草原的女子礼,盈盈一笑:“海莲娜见过太子殿下。”

    “这位是我的师妹,也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修儿。”

    也许是方文洲早就告诉过她沈凌修会来,海莲娜面不改色地又施了一礼:“海莲娜见过侧妃。”

    沈凌修不答话,只面色不善地盯着她,海莲娜面露些许尴尬。

    明明机灵,赶紧打圆场:“我总跟师姐说嫂子很漂亮,没想到师姐见了嫂子就看呆了,都怪嫂子太漂亮了,师姐,我们坐下说话吧。”

    说着不由分说把她拉得坐了下来。

    凤朝阳和海莲娜也坐了下来,凤朝阳向众人展示他怀中的孩子,那小娃娃睡得正香,粉嫩嫩的一团,很是可爱。

    海莲娜坐在凤朝阳的旁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凤朝阳回望她的目光也温柔深情,两人举手投足间是外人插不进去的亲密。

    沈凌修觉得这一副夫妻恩爱、阖家欢乐的景象分外刺眼,她突然开口说:“凤大哥,我们以前都看过一个话本叫《楚门的世界》,你还记得吗?”

    陆拓眼神凌厉地扫射过来,她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凤朝阳那边略带尴尬地说:“师妹,我不记得了……”

    “里面讲的是有个骄傲自大的流氓,自以为是神,能随意就操纵别人的命运,就挑中了一个小孩,给那个小孩编造了一个假的世界,这小孩从小到大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设定好的,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这小孩蒙在鼓里,后来这小孩长大了,娶妻了,这妻子也是和那个流氓联合起来骗小孩的,凤大哥,你说,这小孩是不是很可怜,他一生都要生活在谎言当中,那个流氓和妻子是不是很坏,就算他们给那小孩编造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但他们有什么权利随意操纵别人的人生,你说呢,凤大哥?”

    此言一出,凤朝阳一脸的不解,其余人都变了脸色,海莲娜更是脸白得没了血色。

    陆拓再也忍不住,他阴沉着脸,声音里直掉冰碴子:“修儿,看来是本宫太骄纵你,你又不分轻重、恣意妄为了,本宫跟你强调过,你师兄的头部受过伤,很多事情记不得,这并非他所愿,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因此责怪他,让他为难,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小心本宫家法伺候!”

    沈凌修执拗地不说话,含着眼泪紧咬下唇,盯着凤朝阳,凤朝阳叹了一口气:“师妹,为兄忘了你,真是抱歉,但并非为兄有意为之,你这是何苦呢,其实为兄也记不得明明,但并不妨碍如今为兄对他疼爱有加,你也一样,为兄会一如既往如亲妹妹一般待你,至于你说的那个故事,为兄也记不得是否看过,这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海莲在旁边定定地看着她,沈凌修接收到那目光中的恐惧和哀求,她扭过头去,不去看她,海莲娜又从凤朝阳手中接过孩子,起身坐到她的旁边,低声说:“侧妃,海莲娜求你,看在童童的份上,不要再怪罪夫君记不得你之事,凤家多年之前曾遭受大劫,夫君的亲人所剩无几,侧妃是他为数不多的亲近之人,如果侧妃因此怪罪他,夫君会伤心的……”

    沈凌修用模糊的泪眼看那小婴儿,小小软软的身子和她女儿一样可爱,沈凌修心如刀绞,她擦了擦眼泪,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凤大哥,你不是有心忘记修儿的,是修儿无理取闹了,对不起……”

    所有人又都松了一口气,凤朝阳含笑对她说:“无妨,你对为兄忘却你一事,如此介怀,说明之前我们兄妹感情要好,有这等情深义重的妹妹,为兄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凌修又从怀里掏出凤朝阳当初送给她的翡翠葫芦,递给海莲娜:“这是凤大哥要给他媳妇儿的传家宝,当初修儿不懂事,见这东西好看,非得磨了凤大哥要借,当初也是说好的,我只是替他保管,等他成了亲,我就还他,今天也算物归原主了……”

    海莲娜接过那翡翠葫芦,又一把握住她的手,眼中已经有了泪光,低声说:“侧妃的大恩大德,海莲娜感激不尽……”

    沈凌修厌恶,却节制地抽回了手,平淡地说:“嫂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修儿作为妹妹应当做的……”又半开玩笑地说:“我和凤大哥情同手足,嫂子要是欺负凤大哥,我这个做小姑的可是不依……”

    她的潜台词是:我这么做是为了凤大哥和他的孩子,至于你这个心机婊,要是胆敢搞什么小动作,对不起凤大哥,本姑娘饶不了你!

    海莲娜低眉顺眼:“侧妃请放心,海莲娜定当一心一意侍候好夫君。”

    沈凌修强撑着上演兄妹情深的戏码,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天色不早,凤朝阳招待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沈凌修味同嚼蜡,但还是努力吃完了凤朝阳作为兄长殷切地给她夹的菜。

    饭后,众人起身会明明的府宅,沈凌修疲惫不堪,骑不住马,被陆拓搂在怀里,两人共乘一骑,千年跟班影卫们凸着一如既往拉风的造型把他们和明明夫夫围在中央,才走了小半个时辰,沈凌修突然挣脱出陆拓的怀抱,一运气,飞身下马,奔到路边,开始大吐特吐起来,众人赶紧停住马,陆拓黑着脸下马,蹲在她的旁边,轻拍她的后背,等她吐完,又喂了她几口水,让她漱嘴,又抱她上马继续前行。

    陆拓此刻已是怒火中烧,自家媳妇儿因为其他男人而争风吃醋、伤心欲绝,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但是碍于众人在场,他不便发作,但心里的火已经憋大发了,打定主意,今天晚上绝不会轻易就放过她!

    到了明明的宅院,沈凌修草草地洗了漱,就回了客房休息,她正脸朝墙迷瞪着,有人扳过了她的身体,她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陆拓那张铁青的脸。

    沈凌修向来都是处世哲学“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信奉者,她见势不妙,一头扎进陆拓的怀里,带着哭腔哀求着:“阿拓哥,不要吼修儿,好不好?修儿现在好累,今天修儿放心了,也死心了,凤大哥都成了修儿的兄长了,从今以后,修儿只有阿拓哥……”

    “本宫与他到底谁才是你的心头挚爱?”

    这问题够无聊的,沈凌修还以为只有女生还会问出类似‘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的问题。

    “修儿对凤大哥一见钟情,他是修儿的初恋,现在修儿依然关心他、心疼他,但没有男女之情了,修儿和阿拓哥的是细水长流的日久生情,阿拓哥是修儿的爱人,修儿的爱情都给了阿拓哥……”

    “此话当真?”其实陆拓对答案还是挺笃定的。

    “嗯,比真金还真……”

    陆拓的嘴角上翘,之前绝对不放过她的打算又一次打了水漂,把她搂在怀里动情地亲了一会儿,见她着实累了,就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早饭后,明明就兴高采烈地拉着她去了后院,进了一个单独的小院,明明喊了一声:“阿达娃,我来了!”

    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回答:“进来吧。”

    沈凌修跟随着明明进了屋,只见屋里小塌上坐着两个女人正在做针线活,一个女人二十四五岁,长得很漂亮,是个孕妇,看肚子,有四五个月吧,旁边坐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小丫鬟。

    明明得意地走过去,把手放到那肚子上:“这是我孩儿,阿达娃,这是我师姐,沈凌修。”

    阿达娃笑骂了一声:“德行,”伸手把明明的手打掉。

    沈凌修瞠目结舌:“明明,你的动作够快的呀……”

    “不快了,小爷早打算好了,我家那驴最小的孩子也有五岁了,小爷现在生孩子,他的几个哥哥姐姐还能愿意带着他玩,等过几年再生,年龄差得太大,就没人愿意搭理他了,而且,你和凤大哥都有孩子,小爷也要有……”

    沈凌修无语,虽然都要当爸爸了,但明明这不服输的性子一点都没长进,这事有什么好比的!

    那女人又是一句笑骂:“孩子是从老娘的肚子里出来,有你什么事!?”

    “明明,你和这位夫人之前就认识?”

    “那当然,老娘和和他一个被窝里睡过!”

    “啥?!”沈凌修的嘴张的都能塞鸡蛋了。

    明明的脸有点红:“师姐,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曾经勾引过我的那个……”

    那女子娇笑一声:“可惜这娃长得不错,其实是个站不起来的软蛋!”

    沈凌修更是震惊不已:“那她……曾经是方大哥的侍妾?”

    明明瞪了那女子一眼,脸更红了:“是,她给我家那驴生过两个孩子,我不是想着我孩儿和我家那驴的孩子也能有血缘上的关系么……”

    沈凌修呵呵一声,想起了四个字:贵圈真乱!

    “将来这孩子是会跟着明明的是吧?”

    那女子笑出声来:“姑娘,放心吧,老娘不会跟他抢孩子,老娘是看在他曾经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才替他生这个孩子,不然老娘就算刚死了丈夫,也早嫁人了!”

    沈凌修瞅着明明:“这又是咋回事?”

    明明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她当初勾引我,是想让我家那驴看见,没想到,那驴不信她,还认定是她陷害我,一气之下要动手杀她,是我出手拦下才保住了她一命……”

    沈凌修有点尴尬:“其实我想问的是死了丈夫那一节……”

    那女子坦荡荡地说:“没什么,就是我离开他家那口子后,我又找了丈夫,七八个月前,他不慎坠马,摔死了,本来我都要改嫁了,可小明说要我帮他生孩子,我合计着就浪费老娘的一年青春,当报恩了吧”

    从这女子的小院出来,沈凌修严肃地对明明说:“这女子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等孩子出生了,你要好好教养,脾气秉性千万不能像她!”

    “师姐,阿达娃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原本是我家那驴最宠爱的侍妾,我嫁过来之后,她失宠了,难免有怨言,就设计勾引我,但她也没想伤害我,只让我家那驴把我休了,我也那驴也没真想杀她,她毕竟是他两个孩子的娘亲,只是做做样子,让他的侍妾们明白他对我的心思,其实阿达娃挺重情义的,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侍妾,因为舍不得孩子,后来她嫁人了,新丈夫是个粗鄙之人,待她不好,总打骂她,她对他没什么感情,后来老天开眼,她丈夫死了,但因她没有子嗣,被夫家赶了出来,她又好强,不想回娘家,日子过得很苦,我挺内疚的,就把她接回来了,她见我张罗借腹生子之事,就主动提出来帮我,我也是觉得对她知根知底才放心让她生下我的孩儿。”

    沈凌修这才放下了心,但仍然叮嘱明明:“那也要好好教养,不能像她那样彪悍!”

    白天,沈凌修摸准了明明和方文洲的卧房,晚上,她鬼鬼祟祟地翻墙进了两人的小院,点了穴道,抑制住气息,蹲在卧房窗外听墙角。

    屋内,两只妖精正在打架。

    嗯嗯啊啊地是明明的娇吟,她一阵激动,明明的叫/床怎么这么浪!

    呼哧呼哧像鼓风机的喘息是方文洲,还有啪啪啪地身体相撞声,沈凌修听得心潮澎湃。

    “宝贝儿,你…松快点,夹得…你相公要泄了……”

    “啊…哈…,小爷就是这么紧…….”

    “紧……你相公才能爽……”

    ……

    一会儿相撞声更加密集了,明明的浪/叫高昂了起来,很快传来两人极致动情时情不自禁地吼叫声,又归于沉寂。

    过了一会儿,传来明明恼怒的声音:“怎么又弄在里面,小爷又不能怀孕!”

    “相公顾忌着你的身子呢,没有弄得太深,好清理。”

    “快出去,借小爷的屁股暖吊么,哈……,你怎么又起来了,疼了…不来了……”

    方文洲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宝贝儿,心肝宝贝儿,我慢一些,让相公好好地疼你......”

    很快上演了新的一轮妖精打架,她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她察觉到又有人来了,她猛地抬头一看,月光下,陆拓正站在墙头盯着她!

    陆拓见她抬头看他,就用手示意她过来,沈凌修慢慢地站起来,捶打了两下有点麻的双腿,无声无息地走到院墙跟前,伸手解了身上抑制气息的穴道,一运气,飞身上墙,和陆拓一起回到了客房。

    陆拓坐到床沿上,她打算上床睡觉,也想坐上去,结果刚一沾床边,陆拓的目光就冷冷地扫过来,她讪讪地站了起来,低下头认错:“殿下,修儿知错了……”

    晚上,她借口去净房,一去不回,陆拓不放心,去净房捞人,里面空无一人,再仔细一想,顿时有了眉目,上次她自以为命不久矣时,还心心念念要听她师弟的墙角,他到了明明的院落,上墙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他耳力杠杠的,一听就知道屋里正办着夫妻之间的那点事,而他的小媳妇儿缩成一团,蹲在墙根处,正听得入神!

    陆拓被气得头疼脑热,冷冷地甩了一句:“蹲马步一个时辰”,自己则在床榻上打坐,调息内功。

    沈凌修委委屈屈地蹲起了马步,心里却暗自得意:听了明明的墙角,蹲一个时辰的马步算什么,本姑娘现在有内宫护体!

    轻轻松松地蹲完了一个时辰马步,沈凌修假装体力不支,就势扑倒在陆拓身上,陆拓当然知道她这是撒娇给他看呢,但还是叹了口气,起身替她脱了鞋子,把她抱上床,心里合计着这蹲马步的惩罚对于恢复武功的沈凌修形同虚设,他的责罚手段也要与时俱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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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女的苦逼穿越最新章节第8章 完结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