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望向乔念宣布：“你通过了。”
他本以为女生会高兴。
没想到对方低头整理好拳带，抬眸扫向他：“接下来我是不是可以挑战2级擂台了。”
“你要挑战2级擂台？”1级擂台负责人又露出惊掉下巴的表情。
乔念抬了抬鸭舌帽，漆黑的眼眸看他，清冽反问：“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1级擂台负责人险些咬到舌头，他满眼不可置信：“你确定？”
“确定。”乔念拉好拳带，随口答。
1级擂台负责人侧了侧身，指了指前面的那个擂台，说：“你过去找到报名处报名，和之前一样的流程签个生死状就可以上去了。”
“昂。”乔念吊儿郎当的抄手准备下去。
1级擂台负责人看着她：“你叫夜陀？”
“？”乔念瞥他眼。
1级擂台负责人：“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这不是你真名。”
乔念顿了顿，思考了半秒钟，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无波无澜的：“大概我中二。”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我中二！
1级擂台负责人没料到这个答案，再配上她一张无比认真，认真到没得表情的脸：“……”
1级擂台负责人摆摆手：“你去吧！”他无der话可说！
乔念走下1级擂台，又去2级擂台报名处签到，顺手签下今天第二份生死状，依旧是沉静如水的态度，却再也叫人不敢轻视了她。
2级擂台守擂的也是个男人，瘦高个儿，没雷老三外表凶神恶煞，一张黝黑的当地人相貌上那双眼睛精光毕现。
对方一看是个练家子。
他应该在乔念上去之前就听说了1级擂台发生的事情，所以他看到上台的女生没有雷老三的轻蔑不在意。
反而敛起精光毕露的视线，态度平和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托马。”
乔念：“夜陀。”
“夜陀？”男人扯动嘴角，平凡的脸上多了丝情绪波动，眼底杀机必现：“请多指教了！”
“谈不上。”乔念话音未落。
对手率先沉腰摆腿，一道凌厉的穿堂腿带着风声扫向她腰侧。
“这么不讲道理？”她嗤笑勾起唇，挺嚣张的挑起眉，不等对方收势，乔念已借着后飘的惯性猛然拧身，右腿蹬地跃起时，左肘绷得像块铁，带着俯冲的力道砸向对手面门。
“想用雷老三那套对付我，你还早了八百年呢！”托马沉冷声调，硬生生蜷起身子向侧翻滚，堪堪躲过这记肘击，后背撞在擂台柱上时还暗自庆幸，这女人动作再快，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他视野里突然炸开一片金星。
“是么？”乔念根本没落地，借着跃起的势头拧转腰身，缠着绷带的右拳像出膛的子弹，精准无比地捣在他还没来得及抬起的脸上。
“咚”的一声闷响，托马眼睛被黑色覆盖，眼睛翻白，身体软得像摊泥，直挺挺倒了下去。
乔念看了下时间，红而薄的唇再次精准报时：“2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