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看着她说走就走抬腿穿过马路，目送背影消失在人行道熙攘的人群中，转身回了九所里。
*
九所和周婉卿的消息几乎同时传出去，京市圈子里有机会接触到这两条消息的人全傻眼了。
九所和张秉月到底谁真正搭上了第一研究所？
别说外人看的热闹。
连卫楼都被这个瓜吊起胃口，难得在下午空闲时间给乔念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被接起来的瞬间，他迫不及待的问出口：“外面都在传咱们文化圈有人要为国争光了。神马情况？到底谁被第一研究所看上了。”
“你很闲？”手机那头传出女生被吵的倦的诘问，卫楼只当没听出来，迫切想吃瓜。
“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卫楼道：“我知道九所那边肯定是通过你的关系和第一研究所搭上线，有你在，那头肯定是真消息。我就好奇张家那边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也放消息出去说什么张秉月要参与进第一研究所的项目里。”
卫楼说：“你可不知道张家这几天狂成什么样了！张家老爷子到处炫耀自己的大孙子，恨不得立马从张秉月被你在京英宴上压着打的挫败中找回场子。大有瞧不上京英宴的架势，搞得他孙子输给你，是什么怜香惜玉，不屑于跟你争得国内这点荣誉似的。啧~老头子真豁得出去，脸皮够厚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八婆了。”
卫楼答：“你别管我的。你就告诉我张秉月能不能进研究所就行了~我就吃个瓜，吃到保证麻溜滚蛋不烦你。”
手机那头的人沉默片刻，大概率被他烦得不行，到底是打破原则告诉了他。
“大概率进不去。”
“大概率？”
“啧。”那头女生被烦得不行，压着躁郁答：“他能凭本事进去就进去，不能就进不去。”
她和张秉月接触过。
乔念道：“他大概进不去。”
卫楼：“…你骂人挺脏啊。”
她这个解释比骂人还狠，张秉月和张松年听到还不得气的炸锅，搞得卫楼有点遗憾了。
他幸灾乐祸：“那张家和张秉月不得丢大脸啊。”
“和我无关。”乔念懒得管外人的事儿。
“说的也是，是和你无关。”卫楼想想：“就那个周婉卿只怕更恨你了，毕竟…她最近和张家打得火热，就等着张秉月进第一研究所好回头踩你。我听说就是她给张秉月牵的线……”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乔念挺不耐烦打断他，“挂了？”
“啧，每次我给你打个电话就这么不耐烦，你就耐烦叶妄川给你打电话是叭。”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不想听到她承认，所以赶在女生开口回答之前挂了电话。
“不跟你说了。”卫楼挂断，拿着手机走回到会议室，正好碰到他爸的一个下属。
翟劲走过来跟他打招呼：“卫少。”
卫楼扬了下手机，跟他解释：“刚去接了个电话。”
翟劲看了寸头英气不好惹的男人眼，敛起探究之色，轻声问他：“周院长今天生日，提前跟家里送过请帖，卫先生没时间过去，您看您稍晚有空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