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恪于看着程怡有些担心的问道，“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出来上次，这几天还是第一次见程怡露出这样的慎重的表情。
“没事。”程怡摆摆手，“我要修炼会儿，你自己玩。”
当我是什么，自己玩？恪于看着已经开始修炼的程怡，龇牙着嘴，挥着爪子，“喵～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我是灵幻，可不是那些猫猫狗狗！”
而程怡交代完恪于便意识沉入识海，迅速出现在白叟面前，“刚才那男修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叟看着程怡目光深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应是他的意境攻击，命运。这个人很危险，若是现实遇到他，以你现在，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
“可是，这魂斗场的规矩，不是不允许这样出手。”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将神魂之力注入身份牌，也就是说战斗不可能开始，可是对方却是真真切切的攻击到自己身上了。
而且，对方似乎盯上自己了。这次魂斗场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进入的这些修士也就要离开，以对方那莫测的手段，或许真能辨别出自己。
“他是怎么躲避那规则的？”既然南玉弦可以压制修为和神魂之力伪装，那其他修士定然也能！
“所以我才说他可怕。”白叟看着程怡说道，“化神以上的修士，各种意境神通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断。就比如我，经过快上万年在那样的地方，可是依旧能保持神魂清明，所以修士的手段太多，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
程怡见识过的化神手段不少，比如当初的枯荣、雷罚等，但这些程怡还是能明悟一点痕迹，而这命运，这东西太过琢磨不透，这怎么能来作为已经攻击，想不通，程怡便问出了口。
“命运……”白叟回忆着南玉弦的话推测，“我怀疑他当时应是用了两种意境手段，缘与命运。”
“一个人还能领悟多种意境？”那能领悟的透吗？而且悟道，不是也只能悟一种。
白叟虽然觉得南玉弦危险，但却对他满心赞赏，这男修当真是鬼才，“所以我才说那人很危险！修士领悟到的意境其实与其道相通。比如因果，那因与果其实可以算的上两种意境；比如生与死，生、死是两种，可是要是加上延伸的轮回，那便是三种。而南玉弦，我没有见到真人，所以还不能全看透。”
“但你可以这样理解：命运说的是既定的轨迹，而缘分却又是虚无缥缈，一个实一个虚，但就是这虚虚实实相互交替，竟然却被他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所以他才能将缘与命运这样轻易的转变虚实，融合起来。
若，命运既定，那倒推曾经虚无缥缈的缘分，便也会变成既定；缘分既定，那命运也定然会既定。
但这却都脱离不了载体，所以我推测他的完整意境或许是人生！”
“人生？”境界相差太多，程怡有些理解吃力，但是结合着曾经，程怡试探的推测道，“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以我为例，他说与我相遇是缘分，但又以命运的注定来定论，而后又要与我谈论人生，所以……”
程怡皱眉，面容有些古怪，“所以他是要掌握我的命运，规划我的人生？”
不对，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岔路！若是凡人，男对女，那他们或许是仇人亦或许是爱人。但作为修士，男修对女修，不可能这么简单！
人生……
程怡在识海中不断的踱步，尽可能的剖析，“规划我的人生，若要规划我的人生，所以他才需要了解我，让我认可他，只有这样我才能全身心的信任他，这样的人生才会有可能有的参与。
信任他之后，有被对方干涉，那我就会变成牵线木偶，依据对方的规划前进。
可是，若是依据他的规划前进，那不就不是我的人生了？若不是我的人生，那谈何是他规划呢？”
程怡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还有，他为何要规划我的人生？修士那么多，为何会说与我有缘。”
回环往复，周而复始，若是这样推测根本就不肯能有尽头！
不能再想了！
程怡猛的摇摇头，以自己的境界来推断这些实在是太费力，而且这还不是自己的意境！
清醒过来的程怡，一脸苦笑看着白叟，“让前辈见笑了。”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基础不牢就妄图建高楼。
“不！”白叟满脸惊喜，“程怡，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看看你的周围！”
“什么？”程怡有些不解，但是知道白叟不会无的放矢，意识猛地溢散开来，之后惊讶的看向白叟，“前辈，我这识海怎么变的这么大了，还有我的神魂……”
看着白叟满脸的笑意，程怡灵光一闪，“难不成就是因为我刚才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这怎么肯能是胡思乱想。”白叟摇摇头，“这不怪你，最高修为时也不过金丹期，这道和意境，你根本都没有接触过。”
“其实刚才有的说的是对的。”白叟看着程怡满脸欣慰，“命运定与不定，其实这都是不能确定的。就如南玉弦他遇到你，只是恰好遇到了适合自己领悟的人罢了。而他或许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人，你更或许不过是他众多挑选者中的一个。
所以，你们的相遇并不是必然，一旦有外里作用，那这相遇便不会存在。
而你刚才说，他规划的人生就不是你的人生，不，程怡你错了，若是你经历了它就是你的人生！它不会因对方的引导和规划而改变，因为它是你经历的，所以它是你的人生。
而南玉弦以缘、命运、人生，三者来引导束缚你，我想是因为他这三者还没有完美的被他领悟。而他之所以选择你，应该是为了借你悟道。”
“这，能借吗？悟道不是自己的感悟吗？”
“你可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三境界？”白叟并没有直接回答，既然程怡能这么早领悟，那便是她的造化，虽然她连道都没有领悟，但她既然能分析出这些，说明她可以提早领悟。
领悟的早，那在结婴和化神时，便可以直接印证，若是不符合自己的道路，便再重新悟也并不会迟，只不过会两种道相交混杂，容易混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