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进入城镇
胡雨亭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是做梦还是看到的都是真的。
“胡大哥，怎么了？”韩冰问道。
“刚才……我是不是眼花了？你指挥蚂蚁……”
“有什么好奇怪的，岛上的时候没有人陪我玩，也只能找动物陪我。”说着，跑到河边洗脸。
胡雨亭愣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丝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能指挥得了蚂蚁！”他的心里其实好想说：“唉，战争都是残酷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韩冰洗着脸道：“这有什么，我能与任何动物交谈。”
“啊？”韩冰的回答着实让胡雨亭吃惊不小。他也走到河边去洗脸，觉倒影的自己少了一点什么。韩冰无故望着他捂着嘴偷笑，他摸摸自己的脸，才觉自己少了胡子。这些天狐媚岭打转，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胡子长出来也没有时间好好理理，心里想道：“真该死！昨天晚上跟丝丝畅快一谈，高兴过头了，竟然睡死，被人剃掉了胡子都不知道。要是敌人的话，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好，丝丝只是闹着玩。”
韩冰吃了那么多人鱼精华，加上青龙的出现让她体内的白虎潜能苏醒。她现能用眼睛对人进行催眠，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本事。昨天跟胡雨亭谈话，她这丫头直言不讳外还喜欢老盯着人家，盯着就盯着也没有什么，只是无意识地心里想坏主意，就跟念魔咒一般把胡雨亭给催眠了。
胡雨亭摸着自己的脸，道：“唉――！昨晚我睡得太沉了。”
韩冰埋怨地道：“哼！谁叫你不好好地管好你的胡子，昨天把我的脸都扎疼了。”
此言一出，胡雨亭立即回忆昨天的每一个情节，后才想起他叫“有蛇”时，韩冰猛扑上来，躲自己的温怀里。或许就是那时……
胡雨亭又被韩冰给弄得挺尴尬的。韩冰孤岛跟义父长大，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孩子。顽皮，随心所欲地作弄人，她把胡雨亭看成自己的好哥们，好朋友，甚至都忽略了性别；而胡雨亭就不这么想了，怎么着他心里还是藏有一个小秘密的。这会儿胡雨亭是没有真正领教韩冰的整人术，刮胡子这个尴尬的事情勉强能接受，也不再计较，继续上路。只是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要小心些了，不能再出丑！
韩冰跟胡雨亭一路前行，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城镇。韩冰跟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子一般，对什么都好奇，一进城就跟老鼠似的，满大街地乱窜。胡雨亭可就惨了，跟着她只有追的份。韩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特别兴奋。
胡雨亭追着韩冰，突然被一个块头特别大的人撞到，他抬头瞧去，那个人达的肌肉，胳膊粗的程可以抵他三个，个头比他高出两个头，秃顶的脑门上反射着亮堂的光，鼻子上串着一个大环，手里拿着两只是大铁锤。那个人低头看着胡雨亭，满脸的阴气。远处有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叫道：“二哥哥，来！”
大个子对胡雨亭喝道：“小子，看路。若不是老子今天有急事，就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说罢，大步往前走，跟着那个娇小的女子进了客栈。
胡雨亭这才把视线移到街道上，现来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江湖人。
这个时候，吹吹打打的乐鼓声传来，一行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走了过来，郎穿喜服，胸前戴着大红花，坐高头大马之上，身后的花轿被四个人抬着，媒婆跟花轿的旁边。
韩冰稀奇地看着迎亲的队伍，胡雨亭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她拉着就问道：“胡大哥，这是做什么啊？”
“怎么，你不知道吗？这是迎亲的队伍。”
“听义父说过，这坐马上的就是郎？”
“嗯是的。花轿之内的就是出嫁的娘。”
韩冰兴奋地看着，道：“好热闹啊，我出嫁的时候也要这样！”
胡雨亭一听，脸唰地就红了，他简直太敏感了。
“听我义父说花轿内的娘穿着特别漂亮的喜服，身上戴着大红花，头上还要盖着红盖头的是不是？”
“嗯，是的。”
“那是什么样子？我好想看看。”
胡雨亭听韩冰这么说，于是左右看看，地上拾起一个小石子，偷偷地对着前面一个抬花轿的人的膝盖弹去。只见那人哎哟一声，往前扑到。花轿一个晃荡摔了下去，里面的娘被摔了出来。
韩冰回头看胡雨亭，只见胡雨亭对她笑着，做着“嘘”的手势。韩冰忍不住偷笑起来。
郎赶紧从马上下来，媒婆扶起受惊吓的娘。路边的人看到娘的容貌，一起叫着“好美啊”，那吹口哨起哄。媒婆赶紧用红盖头盖回到娘的头上，扶着她重回到花轿之内。
韩冰目光一直盯着娘，自言自语地道：“娘好美啊！”
胡雨亭的目光却韩冰的身上，他微笑着道：“你也好美啊！”
韩冰问道：“娘为什么要头上盖上红盖头呢？是什么意思？害羞吗？”
胡雨亭回过神来，看着迎亲的队伍从身边而过，对韩冰解释道：“古时候婚礼时，娘头上都会蒙着一块别致的大红绸缎，被称为红盖头，这块盖头要入洞房时由郎揭开。早的盖头约出现南北朝时的齐代，当时是妇女避风御寒使用的，只仅仅盖住头顶。到唐朝初期，便演变成一种从头披到肩的帷帽，用以遮羞。据传说唐朝开元天宝年间，唐明皇为了标立异，有意突破旧习，指令宫女以‘透额罗’罩头，也就是妇女唐初的帷帽上再盖一块薄纱遮住面额，作为一种装饰物。从后晋往后，盖头民间流行不废，并成为娘不可缺少的喜庆装饰。为了表示喜庆，娘的盖头都选用红色的。”
娘为什么要蒙盖头，还与神话传说有关。据唐朝李冗的《独异志》载，传说宇宙初开的时候，天下只有女娲兄妹二人。为了繁衍人类，兄妹俩商议，要配为夫妻。但他俩又觉得害羞。于是兄妹俩上到山顶，向天祷告：“天若同意我兄妹二人为夫妻，就让空的几个云团聚合起来；若不让，就叫它们散开。”话一落音，那几个云团冉冉近移，终于聚合为一。于是，女娲就与兄成婚。女娲为了遮盖羞颜，乃结草为扇以障其面。扇与苫同音。苫者，盖也。而以扇遮面，终不如丝织物轻柔、简便、美观。因此，执扇遮面就逐渐被盖头蒙头代替了。世界上许多民族关于人类起源的传说，都有兄妹结婚的情节，而且都有用树叶、兽皮或编织物遮面避羞的描述。娘蒙红盖头只是由其演变过来的。
韩冰听着胡雨亭的解释，目光一直注视着远去的迎亲队伍。胡雨亭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看到路边有卖风筝的，好奇着挤出人群又往前乱窜。
“丝丝……”赶紧追赶了上去。
这里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很多奇形怪状的人，每个人都显得神神秘秘。
一队马队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所有的人都自觉地靠了街道的两边，给马队让路，带头的正是金麟儿。他的身后跟着十辆马车，每辆上都堆满着各色各样的上等丝绸。
韩冰问身边的一个人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那个路人回答道：“明天是寒梅山庄庄主的大寿，这些人是来贺寿的。”
“寒梅山庄？那个庄主可是叫胡天逆？”
“嘘！不能直接说他的名讳，不然可有麻烦了。”
“那寒梅山庄可就热闹了。”
“那是自然。胡庄主平日乐善好施，广交天下豪杰，每年旱灾水灾都会施粥七天，深得民心。胡庄主的大寿，天下英豪定然群聚寒梅山庄，场面宏大热闹非凡。”
韩冰听着路人的讲述，见路人说着的时候那神色都异常地兴奋，提到“胡庄主”这个名字肃然起敬。她心里疑惑重重，想道：“胡天逆是个大好人，那为什么奇叔叔说……”小奇曾经对她描述了那夜屠村的场景，当时血流成河，凄惨哀号，血腥杀戮，带头的人正是那个胡天逆，今天的大善人！究竟谁撒谎？“奇叔叔，一个临死之人的话――也许他看错了！”目光转向了马队。
金麟儿威风凛凛地坐马上，他的目光人群游荡。突然，看到一旁丝绸店里正挑选丝绸的貌美女子，他脸上露出了狞笑。那女子一双凤眼秋波传情，一身淡雅的白衣，鬓之上插着玉兰花。耳环别致带着花型，身上坠着碎小的不规则的玉石。白衣女子轻轻地摇了摇手里的罗扇，微风吹起耳鬓边的碎，是妩媚动人。马队浩浩荡荡地开过丝绸店，金麟儿的目光一直跟着那美貌的女子。他对身后的一个仆人招了招手，那个仆人上前来，他俯身那人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仆人点头赶紧挤进了一旁的人群之，目不转睛地盯着丝绸店里的白衣女子。金麟儿继续保持他威风凛凛的姿态，带着马队前行。
韩冰刚要跟着去看，被胡雨亭一把拉住。韩冰道：“胡大哥！呵呵，你来得正好，咱们也去寒梅山庄凑凑热闹怎么样？”
胡雨亭一听，惊讶起来道：“你……你要去……寒梅山庄？”
“好不好嘛？胡大哥，胡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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