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牧的一巴掌打在南宫雪的腿上时,她当场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心。
只见薛牧小声地说着:“大人,咱们得演给别人看......不演的话,他们不会放心地进去。”
南宫雪红着脸,只能再次咬着嘴唇,轻哼了几声。
或许是这哼吟的几声太没感情,薛牧甚至来到床边,开始摇曳着。
整个床都在颤抖,动静很大。
南宫雪不忍直视,她咬牙切齿着。
甚至有一种宁愿冲出去把那两人抓了,也不愿意在这哼唧。
但事已至此,为了计划能够顺利执行下去。
她只能不停地在这动静里补充一点声音。
“嗯......啊......”
这种羞耻感,让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果然,这一招瞒过了门口的两人。
只见他们又重新折了回去。
这都是让薛牧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不知道门口的那两个人实力如何。
如果太强的话,一旦冲进来,南宫雪能不能打赢都还是一个问题。
薛牧想了这一个方法,也算是解决了目前的危机。
可他刚坐下,一把剑便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听着南宫雪那冷冷的语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薛牧只能解释着:“大人,事情紧急,刚刚您不也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嘛,如果您觉得我刚刚打你打疼了,你也可以打回来,但是这剑......”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了那剑,笑着说道:“咱们还是得收着,毕竟咱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
南宫雪心里的怒火就像是火炉一般,想要爆发似的。
但是考虑到刚刚的事发突然,她也只能忍了。
但她仍然说道:“你等会最好给我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然的话,我保证让你的人头落地。”
“属下一定。”
屋里下一秒,便出现了片刻的宁静。
南宫雪虽说不说话,表面看上去像是恢复了平静。
但她感觉到全身火辣辣的。
那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
那种感觉。
很熟悉。
就像是那天晚上......
等下,这抽打的力度和感觉......
南宫雪再一次用想要杀人的眼神看向了薛牧。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她的精力又重新集中在了隔壁房间。
此时的左玉恒也站了起来。
他来到隔板边上,想要听听他们说话的内容。
但可惜的是,周围的环境太吵,压根没有办法听清。
他也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样的环境,还想听清楚里面的声音,也就只有师妹会相信那个瞎子。”
他随后便示意自己的手下:“去,通知其他手下,重点观察大堂正厅处有没有可疑的人,一旦确定只有两个魔教的人前来碰面,那我们就直接破门拿下!”
“是!”
另一边,南宫雪看着薛牧,等待着。
她忍不住地问道:“他们说话没?”
薛牧则耐心地听着。
自从自己的实力来到开脉三重后,感官已经变得非常敏锐。
哪怕对面谈话小声,但薛牧也能将对面的声音放大。
他仔细地聆听着。
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们的。”
南宫雪愣了一下。
随后,她便立刻来到桌子边沿,拿起毛笔,把薛牧说的话记下来。
接着,薛牧又说道:“你认为我们来京城不是冒着生命危险?”
“都是各有所图,就别在那卖惨了,这是银两,我们要的东西呢?”
“在这。”
当薛牧把话传到这份上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开始疑惑着。
魔教要找户部的人要什么东西呢?
难道是关于朝廷的消息?
隔壁房间的人是一个朝廷命官?
正当他想着,南宫雪忽然问道:“还有呢?”
薛牧回答着:“他们没说话了。”
“没说话了?”
“嗯,只能听到脚步动的声音。”
南宫雪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她立刻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左玉恒他们也从隔壁的房间冲了出来。
左玉恒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只见里屋只剩下陈立书一人。
当他看到门外的人后,很是慌张。
南宫雪抬头一看房间的窗户,已经打开了,而且还因为惯性不停地摇晃着。
这时,归月楼外面传来了喊声:“站住!”
左玉恒立刻下令道:“先把陈立书押着,其他人随我去捉拿魔教犯人!”
“是!”
所有人全都跟着左玉恒一同下楼。
至于薛牧,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于是他也没问南宫雪能不能离开,自己则是下了楼,准备回家去。
刚走出门口,命人搜寻的南宫雪却喊住了薛牧道:“你站住。”
薛牧心想不好,但他仍然回头问道:“大人,还需要属下帮忙吗?”
“就站着别走!”
南宫雪说完后,便匆忙离开了。
薛牧也只好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归月楼因为神捕司的加入,让大家也都人心惶惶。
老鸨也只能一口一个小翠、小蝶喊着,让她们去伺候那些客人,以免他们跑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神捕司等人全都回来了。
薛牧打开视线洞悉,察觉到了左玉恒。
而左玉恒也注意到了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回大人,南宫大人让我在这儿等候。”薛牧淡定地回答。
“赶紧离开!神捕司办案,无关人员走!”说完,左玉恒便再一次走进归月楼。
薛牧倒也无所谓,转身便准备离开。
然而下一秒,南宫雪却一把抓着他的衣服,冷声道:“去哪儿?”
“南宫大人,刚刚指挥使大人叫属下离......”
“我是不是让你站着别走?”
“是,只是指挥使大人他......”
“你听我的,还是他的?”
还没等薛牧回答,南宫雪便拉着他道:“跟我来!”
说着,她便把薛牧拉回了二楼。
此时,包房内。
陈立书生气地看着左玉恒:“你们神捕司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拉人?!”
“你勾结魔教,还在这儿口出狂言!”左玉恒冷脸道:“一个小小的户部司务就有这样的狂妄,谁给你的勇气!”
陈立书似乎并不怕神捕司的人,他直言道:“我告诉你们,我和言官李茂大人可是多年好友,他若是知道你们无凭无证拉人,到时候肯定在朝廷上,参你们神捕司一本!”
左玉恒听到言官这个词,心里倒是来气。
平日里,他们最烦就是那些文官。
特别是监察各级官吏的监官。
他们经常监督各级官吏的职务是否合规,常常在朝廷之上告状。
虽说左玉恒并不畏惧什么言官,但指挥使陆大人此前也让他不要轻易被人抓到把柄。
所以他听到言官后,才更加恼火:“你有本事就去找李茂!让他参我一本!”
“你无凭无据!我就是来归月楼吃个饭,何错之有?!”陈立书似乎想要把这事闹大,不停地喊着。
“你想要证据是吧?!我给你!”
只见南宫雪拉着薛牧,淡定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