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培训,培训结束后师傅觉得你合格了便到我这来试钟,我觉得可以了你便可以正式挂牌上班了!
琴子嘴角蕴着一丝笑意:名儿取的挺纯:叫作“上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多么正经八百的工作。
第二天
当她跟在他身后,一起到会所时,在那厨房和休息厅狭长的甬道里,她看到那么多涂着油脂蜜粉的女子从休息厅里挤出脑袋来看她,虽然她们中不乏漂亮之人,但见到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孩时,无一不露出惊愕的表情。一个女人的美丽男人说了不算,要她的同类都惊叹她的美时,方才可以证明她美到极致。
但,只过了片刻功夫,便听到人群里一个细尖的声音:“有三十多人了,怎么还招人?”
瞧眼望去,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子,虽然留着减龄的学生头,但看上去应该也有三十左右了;脸蛋如她的身子骨般尖瘦,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眼里透着股股戾气直逼视着琴子,满脸涂着厚厚密密的粉底却遮盖不住因为常常熬夜而产生的黑眼圈;鼻梁甚是高挺,然看上去却并不那么真实,紧抿的嘴唇让人一看便知心里憋着满满的不满,唯独轻扬的下巴看上去有些精巧。
琴子有些惶恐地望向三哥,见三哥目光深邃如雾,嘴角隐隐含怒,却不说话。
“前天刚进了个新人,今天又来了一个,照这样隔三差五地进新人,姐妹们以后我们每天还能不能轮一完牌,还难说呐”说这话的,是一个操着湖南普通话的女子,一米六多点的个儿,曲线玲珑的身材,白昕的皮肤,一双秀美狭长的凤眼里满是不驯。
她应该是个很受客人喜欢的女子吧?怎么也说出这番嫉妒的言语。
三哥冷冷地注视着这个女子,目光悠悠一荡,轻声笑语道:“今晚所有人全停牌,86号你一个人上班,你看如何?”
众人怔怔望着三哥,片刻间便笑作一团。所有人都听出了三哥言语间的嘲弄之意,86号只觉满面如火燃烧,却又不敢顶撞,杵在那尴尬不已。
“不要说啦,走进去”一个个儿高高,体态丰盈的女子怯怯地看了看三哥,拉着86号欲往休息厅走。
“19号,别在那和稀泥巴,我倒要听听她还要说些什么!”三哥的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然满眼里全是盛怒,片刻厉声道:“谁要再煽动大家情绪,说出不利团结的话,马上拎包走人;谁要是言语里欺负了新人一句,传到我耳里停牌一天;欺负了新人三句;停牌三天;如若谁喜欢欺负新人,那就一直停下去。”
众人噤声,望着琴子,满眼的有羡慕有嫉妒,而后悄然散去。她们不明白,三哥为何对一个新人如此维护,平日里就算86号仗着自己是红牌,对人牙尖嘴利,三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儿个竟为了一个新人,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羞成那般模样。兴许,在这会顶级的会所里,青春女子易得,如此清丽佳人却难求吧!不过很多人心里却偷着欢喜,今日这样挫挫86号的威风也好,谁叫她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场子的老人,也有些红,总是兴风作浪。
琴子转过脸仰视着三哥,看着他冷峻威严的脸,心里却如暖暖的阳春三月,盛开着朵朵艳丽的桃花。
“走吧,带你去见师傅”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带给她无限的暖意和力量。她想着,今天三哥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维护她,那以后在这里,她又有何惧?也许,三哥才是她坚实的后盾吧
然,就在琴子和三哥走向甬道的尽头时,琴子感觉后面有双眼睛,那般灼人地盯着她,她不由得回头看去,她看到甬道的那头,那个一开始她进来就出言不驯的瘦高个女孩,正死死地逼视着她,琴子看到她的目光里如同火焰要喷射出来一样,那是嫉妒的,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似乎快要把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三哥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他转过身来,目光正对上那女子。
琴子看到那女子转而望向三哥,眼眸里却是一汪晶莹欲滴的泪。那目光,看上去那么哀戚,幽怨,与不舍
难道:她也是喜欢三哥的?
“回房间休息吧,廊道风大,别着凉了。欣儿”三哥望向那女子,目光温和,平静无澜
欣儿?称呼的如此亲密,还有刚才明明是两人出言不善,为和三哥不说她偏生拿着后面说话的女子开刀,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或是,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欣儿也不说话,目光依依,变的温和起来,泪也跟着滚落。
她站在那,形单影只;而甬道这头,琴子和三哥齐肩比翼。琴子心中对她突然升起怜悯之情;是否,曾经和三哥一起比翼站着的,是她――欣儿?然她心里又不觉打了个冷襟:是否,以后她也会如今日的欣儿般,内心凄凉地看着三哥拥着别人泪眼婆罗?
然琴子没想到,她所担心的那一天,来的那么快。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此刻,三哥已转过身来,轻唤:“琴子”
琴子回过神,跟着三哥走过转角。只是,三哥没在牵起她的手,也未再拥她入怀
三哥似乎看穿了琴子的心事,道:“那只是一个跟随我多年的女子”他说的漫不经心
仅仅是这样吗?琴子心里想着,却不好问太多。毕竟,三哥于她,只有昨夜的彼此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