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淮瑾和李先琼在包房里喝着小酒听着宝红弹曲子,可谓是相当的惬意。
而且二人说话也不让宝红出去,你弹你的,我们聊我们的。
“淮瑾兄,边关最近风头不太好,我要账也要得很是艰难啊。”
“嗯?不是说一切都很太平吗?”
陆淮瑾放下杯子问。
李先琼摇摇头也放下杯子:“现在表面上确实如此,但谁知道过段日子会是什么样子?你知道西狄是个反复无常的国家。”
“哼,我管他那么多。”
陆淮瑾说完夹起一大块儿肉放进嘴里。
“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操心,我在京城喝我的酒过我的日子,全京城将军那么多,轮不到我上阵。”
“你说的对。”
李先琼附和:“陆伯伯当年为国捐躯,你陆家现在就你一个独苗,真出了什么事可就绝后了。”
李先琼眼珠子一转,又说:“不过淮瑾兄,你真的喜欢现在这个娘子?”
琴声不似刚刚那般如潺潺流水,陆淮瑾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李先琼看得出对方不开心了,便歪头转过身去。
不远处的一角落,苏扶楹见到了那个洋人,穿着奇怪的衣服,蓝色的眼睛,黄色的头发。
让苏扶楹感兴趣的是坐在对面那个号称大夫的洋人,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大夏话。
“你真的是大夫。”
“我是大夫,也是传教士,我叫马克。”
叫马克的人双手比划着,苏扶楹看不懂,只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哦!买东西。”
马克点点头,从他身边的地上拿起一个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有很多东西。
苏扶楹和桃溪都看傻眼了。
“有食物、有化妆品、还有药品。”
药品?
“什么样的药品?”
“非常好的药。”
马克滔滔不绝,拿起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有红色的液体。
“还有这个,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
苏扶楹想道。
“你很了不起,敢来这里找我。”
苏扶楹买了些东西,让桃溪包好,马克对这个女人竖起大拇指:“来这里的几乎全都是男人。”
“你更了不起,竟然来这种地方卖东西。”
“这样才能赚到钱啊。”
马克的话让苏扶楹觉得匪夷所思。
好听的琴声传到了外面,也传到苏扶楹的耳朵里。
但不知道为何,琴声开始断断续续。
“啊!”
那弹琴的宝红姑娘吃痛叫了一声,琴弦断裂,她的手指也受了伤。
“没事吧。”
两个大男人齐齐来到她身边,几乎是同时掏出了手帕。
宝红似乎是犹豫了下,伸手接过了李先琼手中那洁白的手帕。
“你没事吧?”
“没事。”
面对李先琼的关心,宝红摇摇头,淡然一笑。
洁白的手帕染上了血红,两个男人也不想听曲了,特别是李先琼,拖着宝红的胳膊就要让她起来坐在自己身边。
结果宝红刚站起来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陆淮瑾立刻将她扶住,宝红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
李先琼很紧张。
“不知道,你快去找大夫!”
在陆淮瑾的催促下李先琼夺门而出。
这个时候,隔壁的客人也出来了,李先琼愣住,屋内的陆淮瑾催促:“干什么呢?快去啊。”
“哦哦!”
李先琼回过神跑下楼,屋里的那个男人抱着晕倒的女人跪在地上,就那样一动不动。
“小姐,那是……”
桃溪愣住,苏扶楹慢慢站起身,看那个李先琼惊慌的跑出去,她自己缓缓的走过去,桃溪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