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府的人听到了放荡的笑声、呻吟声,竟然听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这王爷和王妃都下不了床了。
“要不要叫大夫啊?”
有人竟然担心地问。
“都给我闭嘴!”
老管家一番严厉阻止,让下人们不许再议论此事。
可是人都散去后,他又叹气又是摇头。
相比之下,陆淮瑾带着苏扶楹早早地就来到了陆家军所在的地方。
“这里原来是间破败的寺庙。”
刚到门口,陆淮瑾就先介绍了一番,“当年我爹带军队回来的时候,一部分人卸甲归田,少数人一直跟着他,现在陆家军有……”
话没说完,几个穿着布衣却手提尖刀的人冲了出来,苏扶楹吓得本能地躲在了陆淮瑾身后。
不过这六个人并没有对二人做出什么举动,而是左三个右三个站好,陆淮瑾看得得意,把苏扶楹推到前面,像是命令一样:“走吧!”
在苏扶楹根本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她只能往前走。
走到院子里,眼见四十八个人列队站好,苏扶楹心中疑惑:这陆家军现在不会就剩下这些人了吧?
忽然一声:“恭迎少将军!”又吓得苏扶楹一哆嗦,这会儿,这些人散开让出了一条道,一个魁梧壮硕穿着布衣的男子走来。
“少将军。”
“嗯。”男子行礼,陆淮瑾点点头,男子又看向苏扶楹:“夫人。”
苏扶楹愣住:他知道我?
“成亲那天,仲辛大哥去了。”陆淮瑾解释。
三个人走到里院,苏扶楹这才知道,陆家军目前就200人,而且是副将马仲辛在管。
啧啧,皇帝可真狠,这是给自己相公一个徒有虚名的将军之职吗?
“大哥。”
陆淮瑾是这样称呼马仲辛的。
“我是有事找你。”
三人进了屋坐下,一个士兵过来倒了茶水。
“不是什么好茶,夫人别介意。”马仲辛这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说。
“挺好喝的。”
苏扶楹喝了一口,笑盈盈的说。
“她不会介意。”陆淮瑾摆摆手不耐烦道:“大哥你听我说。”
他将皇上要夜游的事说了出来,而且说希望至少出20人,秘密保护皇上和百姓。
“20人?能够吗?”马仲辛发愁道:“这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啊!当初李将军…”
马仲辛看向苏扶楹,片刻后说道:
“你之前找我,让我密切注意黑莲教的动向,最近京城确实有一股人流不太对劲,但我们还没查明白,你也知道不能乱抓人,我们如果贸然出现在街上,怕是……”
马仲辛没有避开苏扶楹。
而苏扶楹也知道了丈夫之前做过的事情,她不由得看向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难道每次出门其实都是这么重要秘密的事?
“梁河分5段,有两段是没人的地方,皇上也不会去那里,其余三段河道狭窄,人们祭祀都是在那里,出事也有可能在那里。”
陆淮瑾说得头头是道,苏扶楹心里甚至升起一股崇拜,她的夫君
“我还是不放心。”
马仲辛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件事一定要管吗?”
“大哥,若是我那皇帝姨父有半点儿闪失,到时候会惊天动地的。”
陆淮瑾摇摇头:“不能再出现黑莲教事件了。”
“他们不是早就被打掉了吗?”
“谁敢保证不会死灰复燃呢?”
陆淮瑾极其认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你啊。”
马仲辛似是被折服了,“不过你在朝堂上当面提出异议,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吗?你这个纨绔子弟?”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这是什么意思?苏扶楹心中有了更清晰的感觉。
“你呀,继续跟我练功得了,都荒废多少年了?是不是手生得跟废人似的?”
“大哥,你说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练武好吗?听着就头疼,我主要是怕那皇帝姨父出事,我可怜的姨娘会受不了,姨娘要是出事,我娘也得天天哭。”
陆淮瑾像个孩子一样,又认真又稚气,看得苏扶楹想笑,又觉得心疼。
“行了!别绕弯子了!看着人模人样的,话真多!”
马仲辛毫不客气地笑着说。
不过他虽然是个练武的,却也心细。
“你回去吧,我派人到梁河那边走走,有新消息就让人通知你。”
离开了陆家军营地,陆淮瑾和苏扶楹走在街上,来的时候是坐马车,回来的时候是陆淮瑾提议要走路的。
为什么?
苏扶楹又开始想了,是不是想去合欢楼?还是说他有什么计划?
反正这个夫君就像婆婆说的,阴晴不定的。
“对了,上次买的梨吃完了吧?咱们再去买点,就在前面那条街……”
正想着,陆淮瑾拉着苏扶楹的手就往前面走,西域的梨子到了这个季节,卖得更贵了。
“没事,给我来五个。”
陆淮瑾豪气地掏出了银子,小贩自然是高兴,“看来您的娘子非常喜欢啊,天冷了,这批卖完就没有了呢!”
“那再多来几个!”
陆淮瑾说。
心里虽然感动可是苏扶楹却不由得抽出了自己的手。
这种感觉既让她沉迷,却又不真实。
爱苏玉嫣爱得要死的顾之行,已经是午后了才匆匆赶到梁河的一段河边。
“王爷。”
给他行礼的是掌管河道的王充王大人,官位不高,人很认真。
“哦!王大人。”
和对方直挺挺的腰板比起来,顾之行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几乎没个王爷的威严。
“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之行问,但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对方告诉他自己已经来了两个钟头了。
“嗯……你、很好,表现得很好,回头我让父皇好好赏赐你。”
这话,顾之行就等着对方感谢自己,谁知道王充太过正直,竟然说:“这是卑职分内之事。”
顾之行翻了个白眼,该做的还得做,就走一段路就行。
他是这么想的,但对方一直陪着,没完没了滔滔不绝。
“王爷,前面是梁河的尽头,也是梁河最冷清的地方,一年到头也没什么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