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庆悦不依不饶地抓着即墨青楚的袖子晃动，想让对方给她出头。
即墨青楚深吸口气：“长平姑姑知道你来这里吗？”
这不废话吗？
要是知道她需要扮小太监混进来吗？
庆悦眨巴眨巴眼睛：“表哥，我娘……她到庙里上香去了。”
“什么庙？”
庆悦抿一下嘴，可怜兮兮地道：“你一定要告诉我娘知道吗？”
“我很忙，没空去告状，不过如果你在这里呆得时间久了，害得我无法忙正事，我想我会考虑一下你刚才的提议。”
即墨青楚面无表情地看着庆悦，他五年未回盛京，对这个表妹印象很淡。记得他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才十一岁，如今都十六了。
十一岁的庆悦就很喜欢缠着他，并且一直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他，亲上加亲。
五年前的即墨青楚并没有争夺帝位之心，但他一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若是换了几个月前，他或者会考虑娶这个表妹进府，毕竟她的身后站着整个郑家。
可如今……
他看看钱素楹离去的方向，觉得把庆悦娶进家门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表哥，你以前最宠我的。”庆悦睁大眼，似乎有些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以前你和紫凝姐姐经常带我一起出去踏青，还记得么？还有，冬天我们三个人一起打雪仗，对了，还有紫烟，她也经常一起来。”
即墨青楚淡淡地看向远方：“过去太久了，已经不记得了。”
“表哥，你怎么可以忘记，你还记不记得，你说等我和紫烟长大了，你一并把我们接到秦王府，你说要娶我们的。”
是庆悦和紫烟当初一直缠着他，要他娶她们吧？
即墨青楚自然清楚自己说过些什么，当初缠不过这两个小丫头，随意点了一下头，反正当时离她们长大还远得很。
不过现在他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他自然不会随意答应什么。
“想是玩闹之话，我实在不记得了。”即墨青楚薄唇紧抿，下巴下方漂亮的弧线也忽然变得刚毅起来，“庆悦，不要胡闹了，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办，你没看到皇上刚刚下了圣旨吗？”
“圣旨也是给那个女人的，关你什么事？”庆悦跺脚，始终不肯承认钱素楹是她表嫂和秦王妃。
“她是我的王妃，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吗？”庆悦几乎是在怒吼。
“是，我喜欢她。”即墨青楚语气平淡地冒出这句话，平淡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或者说，这杯茶真好喝一样。
可越是平淡，越显得真实可信。
“她到底有什么好，我堂堂郡主有什么比不上她的？！”
即墨青楚忍不住笑起来，语气有些疑惑：“是啊，她到底有什么好呢？最糟糕的是，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好在哪里，却还是喜欢她，你说怎么办呢”
他是故意要气庆悦的，却又觉得似乎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