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怎么刚才说是老毛病？”钱素楹很快抓住他的语病，胖禄低了头：“王妃，老奴……”
“告诉我吧！”钱素楹歪着头看着他。
胖禄迟疑了一下：“老奴也知道殿下和王妃的感情好，本来这事不该瞒王妃的，但老奴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是了。”
胖禄这才道：“殿下是和奴才一起长大的……”
“你虽然整天自称老奴，但我知道你不过三十岁，比殿下大不了几岁。”人家不过就是长得比较着急，显得有点老相，加上他是管家，所以索性摆出一个老人家的姿态，也好在下人面前立威。
胖禄点点头：“小时候的事情老奴记得不多，只记得殿下似乎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有印象第一次发病应该是在殿下三四岁的时候。当时皇后娘娘对殿下十分严厉，三四岁的小孩子而已，已经开始让他练字练武了，殿下有一次偷偷跑出来让老奴陪他玩，玩着玩着忽然就捂着胸口倒下去了，把老奴吓坏了。”
三四岁就有的毛病，还捂着胸口。
“难道是心脏病？”钱素楹皱了一下眉头。
“应该不是的。”胖禄摇摇头，“每次殿下发病就会浑身颤抖，面色铁青，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过自从那一次以后，老奴被皇后娘娘责罚，一直到殿下十岁就没见过殿下发病了。”
浑身颤抖？
“难道是癫痫？”
“这个老奴不懂。”胖禄摇摇头，“十岁以后，有个道长来京城，给殿下看过病，后来那位道长就带走了端王殿下。”
“原来是六皇子的师父。”
“殿下十六岁那年，公孙先生就到了他身边，之后每次殿下发病就会找他，好像也每次都能好。”胖禄搜集自己脑海中的资料。
“殿下多久发一次病？”
“这个不好说，有时候两三个月发作一次，有时候半年甚至一年都没有发作过一次。”
这就是了，上次即墨青楚受伤发作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好像期间一直没有发作过。
不是心脏病，不是癫痫，钱素楹倒是相信胖禄的话。
这两种病不会让百里徽这么慎重其事，也不会让霍景天脸色大变，这两人开始神医级别的，只要是会喘气的送到他们手上基本上都死不了，何至于被两个小病吓着？
“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啊？”钱素楹想起上次百里徽好像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不知道这次要多久。
正想着，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让一让……”
是公孙无量。
“你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殿下怎么了。”钱素楹见公孙无量手中居然拎了一个当初和百里徽手上差不多的圆柱形物体，同样是用黑布罩着，忍不住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先不跟你解释，我见进去。”
“小景已经在里面了。”
“她懂医术，我怎么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公孙无量赶紧推门进去，“我得进去，殿下这病一般人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