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楹就好像没见过冯元香一样，跟着即墨青楚到处跟人拜年。
“喂，你看那儿。”钱素楹偷偷指指康王那边，看到康王妃和沈妃一人端了一杯酒递到康王面前，康王一脸的为难。
“你说他先喝哪杯好呢？”即墨青楚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放心吧，你四弟有办法搞定的。”钱素楹笑起来，“你看……”
即墨青云居然同时接过两个女人手上的酒，同时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即墨青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也行？”
“在你还没练到像他这么高段数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给我弄个姐姐妹妹回来比较好。”钱素楹在他脸上揩油。
“不要，我家有一个悍妇已经很难搞定了，再弄一个进来，我怕我会英年早逝的。”
钱素楹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危险：“你说谁是悍妇呢？”
“呃……”即墨青楚让开一点，不怕死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钱素楹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把，即墨青楚一把捏住她的手：“这手是用来给我夹东西吃的，可不是用来掐我的。”
钱素楹这才笑起来，从案台拿起一个葡萄放进他的嘴里：“殿下请吃。”
“嗯，真甜。”即墨青楚笑得很是开心。
而此刻，有一道怨恨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投射到这对夫妇身上，钱素楹挑了个眉，只当没看到，整个人都几乎依偎在即墨青楚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除夕家宴完毕，已经是月上中天，钱素楹和即墨青楚回到家中小睡片刻就已经天亮了。
一大早，公孙无量跑来找即墨青楚研究公事去了，钱素楹缓缓起身，找来霍景天道：“都准备好了吗？”
霍景天迟疑了一下问：“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是她真的打算这么做。”钱素楹梳妆完毕，对他笑道，“人家要怎么做，我没法控制的是不是？”
霍景天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这小妮子什么心思他还不清楚么，揣摩人心，可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小姐，你要出去？”银子帮她拿来外套披上。
“是在，正月初一应该走亲访友的。”
银子低一下头，淡淡笑道：“小姐用了早膳再走吧。”
钱素楹看看桌上的餐点：“又是你亲手做的？”
“是啊，银耳红枣汤和芙蓉糕，小姐你最喜欢的。”
“喜欢是喜欢，不过太精致了，我今天想吃点粗糙一些的。”钱素楹若有所思地看着银子，“你拿去给招财进宝吃吧，我几天让厨房做了粢饭团。”
粢饭团？
“小姐，那种民间的东西不适合小姐吃的。”银子坚持。
钱素楹深吸口气，拍拍银子的肩，一句话都不说，便大步走了出去。
霍景天也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钱素楹后面走了出去。
银子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幽幽叹了口气，自语道：“忠孝两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