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即墨青楚搂着娇妻看各地呈报的折子，钱素楹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将来你若是真有继承大统那一日，也肯定是个昏君！”
“怎么说？”
“搂着女人看奏折，你说这个皇帝是不是很荒谬？”
即墨青楚哈哈大笑起来：“我一搂搂两个呢，搂着女人和孩子一起看奏折，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能看懂奏折，你说多好呢？”
“你想得美！”钱素楹掐他一把，“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不许逼他学他不想学的东西！”
“好，都听你的。”
“最近鲁南那边的形势好像不错啊，冷夜白还写信给我说让我是时候兑现诺言了。”钱素楹随口提起。
即墨青楚想了想：“听她的意思，还有两个大寨不肯投降。”
“应该是太子的人。”钱素楹去查过底，“不过如今太子自己都被困在东宫之中，那边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你说，太子不再是太子的话，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随？”
即墨青楚陷入沉思：“父皇虽然这几年越来越不满意太子的所作所为，可始终在给他各种机会，就算这一次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过就是让他闭门思过而已。换储君是动摇国之根本，就算父皇有这个心，也不会轻易行动，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非要废太子的理由，满朝大臣都不会反对的理由。”
钱素楹微微眯起眼睛：“比如……谋反？”
“没错！”有个聪明的妻子交谈就是不费力气。
即墨青楚抿一下嘴：“除非真的是大罪，否则，就算是父皇要废太子，朝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如今孙家已经倒了，陈家闭门谢客，最大可能帮助太子的郑家虽然态度暧昧不明，可冯丞相如今算是在我们这边，郑家再帮太子将来也讨不到好处，看来是坚定立场要中立了。”
“你别忘了，东宫还住着一个周妃。”
钱素楹想了想：“或者我们可以好好用这个周妃，不过我一直好奇，太子怎么会娶周家的人？”
即墨青楚深吸口气：“或者他还梦想母后那边多少会念及养育之情，所以娶了周家的人，作为他最后一张王牌。”
“养育之恩？”钱素楹冷笑一声，“你母后连生育之情都可以不念，又怎么会念及养育之情？”
即墨青楚沉了脸，钱素楹忙拍拍他的胸口：“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件事的。”
“不是你的问题。”即墨青楚摇摇头，“我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何我会有一个这么狠心的母亲。”
就在他们圆房之后没多久，钱素楹就郑重地拉着他问他还记得当初他们的约定吗？
即墨青楚见躲不过去，才实言相告。
“其实，我中的是毒，不是病。”
“毒？”
“那位道长称中了这种毒的人为不死绝症，这种毒不发作的时候，和常人无异，但是一旦发作，好似浑身骨骼都同时碎裂，就算狮子也会疼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