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
关于贾宝玉爵位的说明:根据清朝的爵位承袭,贾政虽不能袭得荣国公的爵位,但是可以次一等,贾宝玉再次一等,这是沿袭了清朝的爵位制度。当然曹雪芹大人也是架空来说,可能不行,但贾政不常叫贾宝玉学习经济仕途之道,多读写四书才是要紧。可见也是让他向林如海一般,科举谋出路,不过贾宝玉自己厌恶,不学好,也没有办法。他总是认为姑娘们长长久久的在一处就好了,可见也是个天真的,他哪怕上进一分,也何至于说出如此的话来???
各人的一些小简见解,独做参考吧。谢谢。
京城里旁的没有,消息却是最灵通的,昨日北静王携着宫里的太监到了新科探花薛府中颁旨,把当今圣上的皇叔,福亲王家的小郡主,德瑞郡主指婚给了薛蟠,此消息瞬时传遍了全城,成为了京城百姓新一任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想知道,这个少年新贵到底是何模样,是何背景人品,竟能得了贵女青睐。
薛蟠并没有想到水澈的这次旨意,竟然让他如此出名起来,比高中探花那时更甚。一大早,到了衙门里点卯,就见着一路来,各同僚们的道喜不断。
“薛兄,我这里给你道喜了。”薛蟠寻声望去,原来是朱伯庐走了过来。他们这届科举的前三名,只有薛蟠和朱伯庐来到了翰林院还交好,状元周茗被点为从六品修撰,倒也是合适。但此人向来傲慢,很是恃才傲物,又有些心胸狭隘,也不与薛蟠等人来往,所以薛蟠等与他也没什么交往。幸好今日轮到他休沐在家,才免去了对薛蟠的冷嘲热讽,不过想来他在家中听到此消息,定也是恼怒吧。可惜他已年过三十,又是妻妾成群,儿子女儿都蹦出了好几个了,赐婚一事,也只能空看着了。
薛蟠笑着一拱手道:“原来是伯庐,你也来凑热闹?”
自薛蟠和朱伯庐被点到了翰林院之后,因是同科,感情自比旁人不同,也多了份热络。朱伯庐看着薛蟠,道:“何出此言,今日一早大家都在传你被圣上赐婚,又是亲王家的郡主,这是何等的荣耀。”说着一叹,睨了眼薛蟠:“可惜为兄我早已经娶妻纳妾,如果再年轻些,这好事怎么会轮到你头上。”
薛蟠一哼,道:“你说话可小心些,若让嫂夫人知道,回去可不让你进房门。”
朱伯庐哈哈笑了:“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老弟可是一次占两,怎么都得喝一杯庆祝一番才好。”
“朱兄还是如此,我这些日子恐不得闲,等过了这阵子,小弟我自当补上,如何?”
朱伯庐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说道:“恩,迎娶天家贵女,自不能马虎,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能拖你的后腿。看在你当真有如此大的事情上,这回就饶过你,但以后定要双倍赔礼,把我们这些同窗都叫上,大家好好闹闹才可以。”
薛蟠忙鞠躬谢过,又陆续有同僚上前道贺,真是把薛蟠忙的够呛,才脱了身出来。
待到了内堂,薛蟠看到一小厮正从议事堂中出来,忙招手把他叫过来。
小厮见着薛蟠,悄悄地走过来,躬身问道:“给薛大人道喜,不知薛大人有何吩咐?”
“张筅吉,张大人可在里面,方便通传吗?”
小厮摇了摇头,说道:“几位大人正在议事,恐是有所不便,大人如有要事,奴才就给您通报一声。”
薛蟠亦不过是心里没有底气,想要向房师讨个主意,但这毕竟是私事,也不好贸然进去,叹道:“既然如此,就不用通报了,也不要提起此事。”说着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了两个小银裸子,“赏你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小厮忙谢恩,嘴角也比刚才咧地更大了。这薛大人就是比旁人大方,虽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也不和旁人走得近,但该打赏的时候也不吝啬,这两个裸子,就够他好几个月的俸禄了。
薛蟠看着小厮回去,方转身回到了他的堂屋,处理起今日要整理的文件。一条消息却引起了薛蟠的注意,缅甸的几股小队居然在国界线各处上驻扎,但各队人数在几日之间却略有减少,失踪的人去向不明。探子本也没有在意,可每一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前方又不知道对方此举为何意,只好先汇报了朝廷。
缅甸、西藏、老挝等国,虽自称是天朝属国,可从历史上来看,却从来没有真正安分过,这次不寻常的调动,到底是为什么呢。薛蟠不得而知,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事。可惜,能够被他这样品级的官员看到要整理的消息,朝廷中必也不十分重视的。想来也对,又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和战事,这样情报模糊的消息,自然是得不到中央的重视。但边境的将军,对这必要的汇报还是要的,这样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不能察觉,至少部分责任不在他们身上,毕竟人家有汇报过觉得可疑的地方,你们不重视有什么办法。
看着此条,薛蟠虽觉得有所不妥,但也不能贸贸然地报上去,要怎么说呢,因为自己直觉觉得此条重要,想必旁人不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就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叹了口气,薛蟠也只好记录了此折,再随手拿起了另一本记录下来。
不到未时,薛蟠就已经完成今日的所有工作,和衙门中的同僚打了招呼,就出来打马向张府去了。
到了张先生的书房,张起笑着说道:“给薛大爷道喜。”
薛蟠笑着拱手道:“同喜,同喜。老师在书房吗?”
“老爷在书房看书呢,您请进。”说着帮薛蟠打起了帘子。
薛蟠进去之后,忙跪下给老师请了安,张笃庆含笑的看着薛蟠,“蟠哥儿也要成大人了,为师还没有给你道喜呢。”
薛蟠在老师的下首椅子上坐了,方说道:“不瞒老师,学生这是喜少忧多。从昨日接了圣旨之后,学生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这不,才处理完公务,就往老师这来了。”
张笃庆故作不知,笑着说道:“你此次能得蒙圣上赐婚,又指的是福亲王的小郡主,真正的天家贵女,从此平步青云,直上云霄,还有何忧之处?”
“老师莫要打趣学生才好,老师神机妙算,又十分了解学生,怎么会不知道学生的忧在何处啊。况在这种时候,圣上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居然给学生这样一个小小的官员指婚,又是这样高贵的门第,岂不是把学生置于风口之中。学生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妥,可惜又不能抗旨,真正是烦恼,才来老师处讨个主意。”
张笃庆看着薛蟠眉间都要皱成一个川字了,也不再装傻,说道:“既然圣上下旨,就是已成定局之事,蟠儿与其在此烦恼,不如细细地理清楚此中利弊,以及要如何行事才好。”
薛蟠听了此言,茅塞顿开,真有醍醐灌顶之感。
“正是,学生光顾着烦恼,脑中一片杂乱,竟是走进了误区,钻了牛角尖了。谢老师提醒。”
张笃庆笑了笑,说道:“为师看来,此事到是利大于弊。”见薛蟠疑惑,又说道:“此事虽让你进入了各方势力的眼中,但你毕竟是福王的东床快婿,看在福王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轻易动你,以后你做事固然要更加谨慎,但也方便许多。”
见着薛蟠眼中已不似初来时的愁苦焦急之色,张笃庆捋着胡子,说道:“当今圣上虽在盛年,可是毕竟未立东宫,各王子中,也已经有了羽翼渐丰之人,他们身后所代表的势力也已经开始形成。你之事,比起立太子之事,真正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是石头投入了海里,一个小浪花而已。”
薛蟠听了此言,心思又放下了些,又听老师说道:“你与我提过,你和那曾今的吴贵妃胞弟吴有良有所过节,那你也定听说过,这吴家以前不过是睿安亲王府的门人罢了。不过是她的女儿,早年入了太子宫中侍奉,又被现在的圣上,当时的太子宠幸了,才有了如今的地位。”顿了顿,方说道:“这睿安亲王暗中支持的就是周嫔娘娘所生的大皇子水炆,为师虽不知今次之事是谁出的手,但大小也躲不过那些个去。说白了,不过就是各势力之间为太子之位的角逐下的绊子罢了。”
“而当今福亲王据为师所知,却是个少有的闲王,向来是八风不倒,各事不沾的主,真正是个水晶老滑头。不过可不要以为他如此,就没些能耐,那些小看他的人,向来也没有几个好下场的。而他性格豪爽,但却粗中有细。此次赐婚,如果没有他点头,就是陛下说了也不算。而选中了你,可见你也是被他认可的人,外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轻易动了你,打你的心思。”
“福亲王共有三位郡主,其中稍大的两位郡主娘娘都已经远嫁,只这一个小女儿留在身边,也是疼宠异常。”薛蟠听到此,眉头又皱了起来,一听这些娇女,必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张笃庆看了他如此,哈哈笑起来,说道:“蟠儿莫急,听为师把话说完在下结论也不迟。”
薛蟠一听老师正猜中了他的心思,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我晌午就到大嫂子那打听过了。嫂子在宫中的宴会中见过这位小郡主,也在亲王府中见过,据她所说,这位小郡主却是位少有的贤惠之人,性情也好,又极懂得礼数,反正大嫂子是一个劲的夸奖。为师看来,没有十分准,七分还是有的,这德瑞郡主也必是个得以匹配你的良妇。”
薛蟠虽也不是全信,但心里总算稍微好受了一点。毕竟他早有了觉悟,要先有感情再结婚的,恐怕他这一辈子都要做和尚了。但事到临头,心里也总会有些别扭,他现在就是一头强按着头逼着喝水的牛。
“老师之言,学生记下了。”
张笃庆也知道,薛蟠从小就是个有心思主意的孩子,但毕竟他现在还不满十八,再成熟也有孩子的一面,还是需要细细的去开导的。
“虽是如此,但蟠儿你定是要紧记,从此以后,你做事定要更加谨慎才好。随着这些王子的长大,这太子之争将会更加的激烈。那时候,以你福亲王女婿的身份,难保不被人盯上,可知只要有福亲王支持,那比旁的更加管用。福亲王虽不掌实权,但当今圣上向来尊重他,待之比别的要更加深厚。”
“学生记下了,谢老师教诲,学生定小心谨慎。”薛蟠亦是知道这皇帝的宝座有多吸引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帝位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枯骨。在现代看清朝的“九龙夺嫡”之争就知道,面对帝位的诱惑,亲兄弟尚且刀剑相向,何况别人。
又在老师处待了一会,薛蟠方出了来。与来时的忐忑混乱,愁绪满怀想比,出来时,薛蟠却轻松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毕竟人找着了方向,也就不会觉得前路特别迷茫了。
三儿看着薛蟠现在心情好了许多,笑着说道:“这张先生真是大爷的妙药,一剂下去准保管用。”
薛蟠听着笑了笑,打马回了府。
只见王忠满脸笑意地迎了出来,“大爷回来了,今日好些个亲戚送了贺礼来,太太及姑娘接待各亲戚家的就忙到现在呢。”
薛蟠想到,真是大家只喜欢往喜处去凑,倒了霉,这些亲戚也就都消失掉了。虽如此感叹,但这毕竟是人之常情,又能如何呢,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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