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爷,我是个什么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一阵沉默过后,贾珲淡淡的说道。
“是,听过一些消息!”
“嗯,那就好办了!”
贾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虽说不是一个好人,但也容不得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事情发生。金陵的族人有多少人每天都做着这样的事情,想必几位太爷都知道吧!”
几人闻言心也沉了下来,还以为贾珲不想要管他们呢。
不过随后就听见贾珲继续说道:
“我今日也与绣衣卫指挥使邱盛言聊了一些金陵贾家的事情。若是几位太爷能狠下心处置族中那些作恶多端的族人,我可以挑选族中子弟进入京营。”
“当然,若是几位太爷不愿意,或者是做不了主,那你们金陵贾家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
贾珲说完便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只留下四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几位太爷,我还要在金陵待个五六天左右,你们可以考虑三天时间,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好了,不说这个了,来来来,吃菜喝酒!”
四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用饭,草草用完饭后,便推脱年纪太大,离开了荣国府。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似乎很是纠结,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抉择了。
“继续上酒!”
目送四人离去后,贾珲再次返回了会客厅,继续喝起酒来。
第二天,贾珲再次来到绣衣卫衙门,继续清点封存抄检的金银。
与此同时,贾珲还让邱盛言帮忙调查一下金陵贾家族人的情况。
至于最后能不能用得到,就看贾代元他们的选择了。
忙碌了一天,贾珲回到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回到荣国府门口,贾珲正要进门,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喊叫:
“贾伯爷,贾伯爷!”
贾珲扭头望去,是一名面色苍白,身子单薄的中年人,被两个下人扶着向自己喊叫。
“三爷,他是薛家二房的老爷,今日前来拜访,您说了期间不见客,但他没走,一直等在这里!”
这时候金彩走上前,向贾珲解释了来人的身份。
原来是薛宝琴的父亲,薛宝钗的叔叔薛文山。
听说也是早死的命,没想到现在还活着。
“让他进来吧!”
贾珲吩咐了一句,然后进入了府内。
换好衣服,贾珲来到会客厅,准备见一见这个薛家二老爷。
“见过伯爷!”
看到贾珲进来,薛文山赶紧行礼。
“起来吧,你身子不好,不用如此多礼!”
“你如此着急见我,有什么事吗?”
再次落座后,贾珲也没有与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来意。
薛文山没想到贾珲直接询问自己的来意,一时有些语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对着贾珲说道:
“贾伯爷,在下前来,乃是想为薛家求一个前程!”
“哦?”
这下贾珲来了兴趣,笑着说道:
“你薛家与我贾家同为四大家族,与贾家、王家又是内亲,何必到我这里寻什么前程呢?”
“不瞒伯爷,在下患病在身,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看着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的薛文山,贾珲不禁在心里想道:
“这谁看不出来,就差把我病了刻在脑门上了!”
但贾珲也没有显露出来,继续听薛文山说道:
“不瞒伯爷,我薛家的情况,我们自己知道。已经完全没落了,如今说是内亲,也不过是依附在王家,靠着王家撑撑面子罢了!”
这话贾珲也比较认同,不说贾政,如今的薛家的确是靠着王家王子腾在保持着面子不失。
虽然薛蟠还有着其父亲留下的内务府皇差与户部的散职。
但薛蟠是何等人?
如今也不过才是一个顽童罢了,内务府与户部有谁会给他面子?
本来薛家身为皇商,又富又贵。
但家主早死,没人给薛蟠铺路,等到薛蟠长大,若是无人帮忙,只怕内务府的差事都守不住。
况且薛蟠又是一个少不更事,无法无天的主。
薛文山虽是薛家二房,但大房只留寡嫂在家,他又与大房早已分家,也不好过多的前去帮忙。
当家主母薛王氏又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妇人,听说薛家大房的事情有时还要年幼的薛宝钗出面解决。
金陵城内不知有多少人家在看笑话呢。
“薛老爷,薛家大房主母乃是王节使的妹妹,若是想要前程,怕是也寻不到我身上来吧!要知道我也只是贾家的一个晚辈罢了!”
贾珲实在是想不到薛文山心里是怎么想的,放着更加亲近的王家不着,却找上自己。
“伯爷可否清退左右!”
听到贾珲询问,薛文山在心里思索片刻,对着贾珲说道。
看薛文山不似开玩笑,贾珲让堂上下人尽皆退下,只留下王民、陆青等人。
“可以说了吧!”
薛文山看了王民、陆青二人一眼,知道二人是贾珲的亲信,便对着贾珲问道:
“伯爷可相信这世上有仙人存在?”
这下可把贾珲给问住了,一时不明白薛文山话里的意思。
“仙人之说不过是世俗传言罢了,莫非薛老爷信奉这些?”
此时的贾珲已经不想在与薛文山聊了,这聊了半天,遮遮掩掩的,如今又冒出来什么仙人之流的话来。
不会是自知将死,开始说胡话了吧。
看到贾珲的神情,薛文山也知道贾珲不信这些,开始对自己有意见了。
所以赶紧开口说道:
“伯爷不知,在下以前打理着家里的外贸生意,时常出海经商,曾经十五年前在一座海外孤岛上寻得一望气之术,虽无甚奇能,但却能观人气运。
只是我只知望气,不懂其中奥妙,参研十余年,始终参不透其中玄妙。”
说到这里,薛文山话语中有着些许不甘,不过在看到贾珲愈加不耐烦的神情后,赶紧继续说道:
“我虽不知其中玄妙,但有幸望见伯爷头顶三尺气运,知道伯爷日后必定贵不可言,所以这才前来求见三爷,我愿以薛家百万家财依附伯爷,与薛家赌一个前程,望伯爷收留!”
说罢便跪倒在地,想要求贾珲能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