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末将事务繁忙,就先告辞了!”
有与王子腾聊了一阵,贾珲也提出了告辞。
至于许家的事情,只要王子腾接到圣旨,自然会来找自己。
贾珲也不急于一时。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镇武伯了,镇武伯慢走,我送送镇武伯!”
离开大帐,贾珲也不准备回显武营了,趁着天色还早,还是将王子腾的事情告诉一下泰昌帝为好。
“镇武伯,你到此有什么事情吗?”
刚出辕门,迎面便碰上了忠靖侯史鼎侯。
“原来是忠靖侯,我过来与节帅商议一些事情,忠靖侯这是...”
“哈哈哈,我闲来无事,到节帅这里坐坐!”
“我也许久没去荣府了,不知府上姑母身体可好?”
“老太太安好,多谢忠靖侯关心,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辞别还要说话的史鼎,走出了辕门。
他们两个一个没有本事,一个当初出卖了先太子。
都是不受待见的人,在这京营之中,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贾珲也知道史鼎想要与自己亲近,但自己日后可是要拉拢开国一脉的。
还是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为好。
出了京营,贾珲坐上行辕,很快便来到了皇宫之内。
养心殿内,听到王子腾如此痛快的愿意交出手里的兵权,泰昌帝也有些意外。
还以为其中有什么阴谋呢。
“陛下,身为武将,手下有多少兵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掌控多少兵!”
“王节帅文官出身,本就不是掌兵的将领,加上这几年隆庆一脉祸祸京营的时候他无法阻拦,又得罪了镇国伯他们,这兵权在他手里,已经成为了烫手的山芋了!”
“原来如此!”
听贾珲一说,李澹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既然王子腾如此识趣,放他一马也不是不可以。
从皇宫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贾珲也没有再回京营,掉转马头,向着宁荣街走去。
“伯爷,东府珍大爷出事儿了!”
刚回到家,贾珲就听到了一件好消息。
仔细询问过才知道,是东府的贾珍病重,已经神志不清了。
“见效这么快吗?”
听到这个消息,贾珲也为之一愣。
不过他身为西府的三爷,还是要过去看一看的。
带着满心疑问,贾珲又来到了东府。
刚进内院,便听到了阵阵哭声。
让贾珲脚步也不免欢快了几分。
来到屋内,只见贾母还有两位太太正拉着痛哭的尤氏不断的劝说着。
贾珍则是被遮的只剩下头颅,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怎么回事,前个儿不是还说珍大哥伤口已经没事儿了吗?”
他实在不相信用的东西效果会这么快,于是赶紧拉着一旁的贾琏询问其中的原因。
“唉!”
贾琏看了贾珲一眼,想张口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深叹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蔷哥儿你说!”
贾蔷闻言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来到贾珲身边说道:
“三叔,珍大爷伤口本来好了一些了,但过了一夜,又开始流脓了,本来也不算什么,但今日下午珍大爷喝了一些酒,与几位姨娘玩的有些过火。”
“大夫说,大夫说珍大爷本来就是病体,又出事了一身汗,使得伤口的脓毒侵入身体,引发了脱症,所以...所以...”
“脱症?这不是马上风嘛!又叫房事猝死!”
“噗呲!”
声音不大,却吸引了满屋子人的注意。
他贾珲敢对天起誓,绝对不是故意笑的,实在是忍不住了。
“唉!珍大哥哥好命苦啊!”
见众人看向自己,贾珲赶紧收敛神情,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
“蓉哥儿呢?还没来吗?去玄真观通知大伯了吗?”
“蓉大哥已经来过了,现在去玄真观叫太爷去了!”
听到贾蔷如此说,贾珲点了点头,对着贾琏、贾蔷说道:
“既然珍大哥去了,咱们也不好在这里一味的悲伤!”
“琏二哥,你去通知老亲故眷,我去宗人府请人过来勘验!”
“蔷哥儿安排人布置灵堂!”
“二嫂子,大嫂子现在伤心过度,如今府上没有管事儿的,是要乱套的,你赶紧帮着管一管!”
听贾珲这么一说,众人爷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也开始动了起来,安排下人办理贾珍的后事。
没过多久,贾敬爷从玄真观回来了。
看到躺在床上的贾珍,他一时也难掩心中的悲痛,忍不住落下泪来。
“大伯,说起来也怨我前几天下手重了些,不然珍大哥也不会有此一劫!”
看着伤心的贾敬,贾珲一时间心里也有些难过。
“珲哥儿说的哪里话,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也正因为有你,才保住了贾家女眷的声誉。”
“你珍大哥平日里便行事荒唐,却没想到走的也如此荒唐!”
看着床上闭目的贾珍,贾敬一时间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老爷,三爷,宗人府的人来了!”
众人闻言,赶紧清退女眷,将宗人府的人请了进来。
来的是宗人府的有宗人李洪。
在听到贾珍的死因后,也是一脸的无语。
在勘察一阵后,确定不是死于他人之手,宗人府的人便回去了。
剩下的事情,便是准备贾珍的丧事了。
对于贾珍的死因,自然不能真的对外面说是死于脱症。
只是找了一个理由,说贾珍死于心疾,也算是保住了贾珍的体面。
“蓉哥儿,你父亲已死。等到丧事办完,也该考封了。”
“你父亲是三品威烈将军,若是你考封不过,就只能继承一个五等将军爵了!”
“这瓶药你吃下去,然后这段时间你每天忙完了到我哪里一趟,我指点一些沙场上的武艺,争取能过考封,承继一个四品的将军爵!”
看着贾珲递过来的瓷瓶,贾蓉也没有犹豫,直接一口吞入腹中。
随后便感觉到一股热气涌出,不仅身体强壮了不少,就连力气也增大了许多。
“三叔!”
感受到自身的变化,贾蓉看着眼前的贾珲,忍不住泪流不止,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三叔,你待我远超亲父,如此恩重,侄儿不知该如何报答!”
“日后三叔但有吩咐,侄儿必以死相报!”
“好了,不必如此作小儿态,只要你好好执掌宁府,不让太爷失望,我就满足了!”
“如今府上正忙,你身为孝子,快点忙去吧!”
贾蓉闻言擦掉眼泪,又对着贾珲拜了一拜,然后便忙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