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脑海无预警地冒出稍早前对他说过的话朱宁夜瞬间顿悟地惊跳起来既懊恼又心慌地冲出去寻人。
都还没想好该从哪里开始找大门一开蹲靠在门上的身影没防备地往里头倒。
!临江连忙爬起来但是蹲得太久脚麻了又跌坐回去。他仰起头小心翼翼询问宁夜我可以回家了吗?
外面真的好冷宁夜又说在外头不可以变回狼形会吓到别人。
看到屋子里的灯全部都关掉他想宁夜是不是不小心忘记他了?他一直等不到她叫他回家
一阵热浪冲上眼眶她弯身将那个在门外吹了一夜冷风的傻瓜用力抱住。对不起
颈畔有热热的湿意临江慌了手脚笨拙地拍抚安慰。不要哭宁夜不哭――
笨蛋!你这个笨蛋!
喔。他没有反驳比起宁夜他真的不够聪明。
以为她还在生气可是她却抱了他很久很用力地抱着然后拉他进屋叫他把留给他的一半饭菜吃光。
她坐在旁边陪他告诉他说:笨狼以后不用那么听话。
咦?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听这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
这句不用至少我叫你走开的这句以后都不用听。那是在赌气不是真的不想看到你。
他听得一知半解。不是因为我把厨房弄脏吗?所以惹她生气了。
不是和厨房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和什么有关系?
是嫉妒。
这种话怎么讲得出口!
你为什么想出去工作?我对你不好吗?
!讲到这个他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客厅从橱柜里抱出一只玻璃瓶。差点忘记了这个要给你。
那是之前买的瓶装腌渍青梅。吃完后他把玻璃瓶洗干净说要用原来是拿来当存钱筒了。
里头摆了各种面额的纸钞、硬币有些用薪水袋装有些是绉绉的几张钞票一张一张都放了进去。
她愣愣地接过后他心满意足地又坐回去吃他的晚餐。
这、这――
工作的钱。他都没有乱花。
你全交给我那你自己呢?
我不用。反正他需要什么宁夜都会给他。
所以他去工作不是想独立、不是想着以后没有她也可以生存
笨蛋!她笑骂。连藏私房钱都不会每天那么努力工作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偏头认真地想了想。
因为要给宁夜很多很多的快乐。有了答案心也踏实了他满足地扒了一大口饭再塞一大块冬瓜进嘴里。
很多很多的快乐那叫做幸福。
他说想让她幸福。
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这句话的人。
朱宁夜动容地迎向他凑上唇吻住他。
临江张大眼瞪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她在做什么?
这叫亲吻他知道可是那是亲密的伴侣才会做的事而且、而且他现在嘴里还有一块冬瓜两颊鼓得像青蛙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唇贴着唇感受彼此的温度然后退开。
他僵得像化石愣愣地瞧着她。
原来亲到女孩子的唇是这种感觉软软的她的气味会留在他嘴上然后!他满嘴的油腻腻也沾到她唇上去了。
他急急忙忙伸手帮她擦掉。
她笑笑地倾身再印一次。
他二度伸手犹豫着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如果再擦的话她会不会再亲第三次?
他很想这么做不过那太卑鄙了。
朱宁夜没多做解释好温柔地倾身催促他:快吃别发呆。
吃完饭他被赶去洗澡她洗好碗筷回房留一半的床位等他。
临江洗完澡出来要变回狼形被她阻止。不就维持这样睡前我想跟你聊聊天。
可是这样似乎不太好以前凝月说过的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那我修一百年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她轻轻笑了芙蓉颊染上令他瞧着会失了魂的美丽红晕。不行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夫妻情分很难得。
后来有个男人用修了五百年的福分换取那一世与她结为夫妻。
与她共枕而眠的终究不是他。
他明白的很早就明白了。
只有夫妻才能一男一女同睡一张共享百年修来的共枕福分他和宁夜不是夫妻永远不可能是。以狼形亲近她他说服自己不是一男一女就可以即便睡着了变的形貌他还是昧着良知假装是不小心所以没关系可是现在他是清醒的不能再装作不小心。
但真的好想。
挣扎了很久还是抗拒不过内心的渴望慢吞吞地爬睡得直挺挺的一片衣角都不敢碰到她。
朱宁夜侧躺着笑笑地打量他不自在的睡姿也不纠正迳自闲聊起来。你以后可不可以少去找孙小姐?
咦?为什么?只有不好的人宁夜才会要求他别接近可是旖旎对他很好。
我不是说她会害你而是我会介意。她坦然承认。虽然这样很小心眼但是我会介意你依赖她比依赖我更多只要我会的事情我比较希望是由我来教你。、
是吗?原来宁夜比较希望他依赖她他还以为那会让她太辛苦
好以后都不去了。如果会让宁夜不高兴他就不去找旖旎了。
她微微一笑往他的方向靠近一些些在被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也不是叫你都不要去只是不要那么频繁就可以了。
那如果不是因为厨房的事生气的话。我以后还可以做菜吗?
如果宁夜不吃他学做菜就没有意义了但是她有吃那他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做给她吃?
朱宁夜轻哼一声将头抵靠在他肩上调整出最舒适的角度已有些微睡意。下次虾子要记得去肠泥蛤蜊买回来要先用清水让它吐沙唔对了很好吃。
他们先聊了一些做菜要注意的小细节接着聊到生活琐事直到完全睡着时她已经舍弃枕头枕在他的肩窝上他的手臂横过将她抱得牢牢的。
迷迷糊糊入睡前他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假日要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