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还没睡啊？”程若云因为穿着紧身内衣身材更加显的凸凹有致。实在是很性感。方格扫了一眼程若云身上突出的某个点。又想起了昨晚在出租车上的一幕。眼神有些飘忽。尴尬的说。
“行呀。还学会客气了。懂礼貌了呀。”程若云笑盈盈的说着。又把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拿起来递给方格。
方格接过水。猛的喝了一口。“扑哧”一声。水刚进口。方格就吐了出来了。方格皱了皱眉头。说：“操！你不能整点凉水啊。这么烫。”
方格拿了两个靠枕胡乱塞在身后。此时他浑身燥热。嗓子干渴。见到水就想往下灌。
“你还挺知冷知热的。行。我去给你拿矿泉水。”程若云今天出奇的温柔。要是平常。这姑娘早就跳起来了。不过。方格也已经习惯她的飞扬跋扈。跟她说话一样还是无所顾忌。
实际上。程若云经常拿方格没有办法。方格软硬不吃。打不死嚼不烂。也正是因为这样。程若云才经常在方格面前忍不住就发起脾气来。
程若云出去后。方格刚才酒后的燥热稍微好了一些。头脑也清醒了一点。他用手揉了揉额头。然后有些发怔的在周晴的房间里张望起来。
方格发现许多东西都变了。
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酒喝多了。进门就倒在了床上。什么也没留意。
一愣神之后。方格发现周晴床上的床单换了。周晴的相片也被收了起来。书柜上以前周晴用过的小饰物也不见了。然后。方格又发现。刚才自己塞在身后的。也不是周晴喜欢的布娃娃靠枕。而是新买的。
发现房间的变化之后。刚刚清醒一些的方格。又开始躁动起来。他用个手掌在脸上使劲搓了搓。拿开手的时候。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十分恍惚。方格呆呆的看着房间的一切。一言不发。
“他们动作还挺快的。昨晚刚答应把周晴房间里的东西收拾起来。今天一切就都变了。”方格又转头看了门外一眼。心里想。
实际上。方格一直对周晴的妈妈十分感激。李立君一直对方格非常好。拿方格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基本上什么都由着方格。倒是方格在许多时候。在与李立君相处的时候顾虑重重。
其实在心里。方格对李立君的感情也跟亲妈一样。方格经常不分场合的在周晴家里流露情绪。很少用心。也说明。在感情上。方格和李立君很融洽。方格的顾虑其实是自己内心的一些很难化解的原则。比如。即使周晴在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想过让周晴家里的人为自己的前途一类事情帮忙。现在周晴不在了。他就更加在乎这种感觉。他之所以一直拒绝去星空服装公司。就是基于这点。
方格自己也觉的他这种态度太矫情。但没有办法。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李立君对方格的这种性格其实很了解。又很无奈。也只的由着方格。
就像周晴的房间。开始的时候。是李立君和方格都想把周晴房间里的东西保持原样。但后来。李立君一看方格对这些东西留恋的异乎寻常。又开始担心方格起来。偶尔还提议是不是把周晴房间的格局变一下。隐约的劝方格。是方格一直坚持不让动周晴的房间。李立君没办法也一直由着他。
李立君和方格相处的这种感情。其他一般人家。像这种情况的。非常少见。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李立君有撮合程若云和方格一起的意思时。尽管方格不想谈恋爱。但也没有明确拒绝。
方格很清楚李立君的想法。她希望方格能长期留在她身边。如果方格能和程若云结婚。这就是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万全之策。
方格在感情上对李立君的这种考虑一点也不抵触。本来。周晴走了。他就觉的自己一直应该照顾李立君。照顾一辈子。只是那时。他实在不想谈恋爱。
不是程若云不好。实际上。程若云聪明。漂亮。能干。不说万里挑一。也差不多了。像程若云这样的女孩子。打着灯笼的确都很难找到。
过去。方格也知道自己这样总是沉溺在过去不好。所以。明白李立君的意思后。方格也偶尔动摇。不自觉的试着与程若云相处。但每当方格在感情上有游离试着去忘记周晴时。心里那种无法释怀的痛总是让他法忍受。所以方格对程若云的态度也就开始摇摆不定。这也是导致程若云一直和方格时不时有一种情绪上对立的原因。
方格也清楚这点。所以。基本上。对程若云的奚落并不放在心上。相反。他还经常觉的颇为对不起程若云。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摇摆十分明显。内心的冲突也越来越尖锐。尖锐的他几乎无法呼吸。尖锐而没有出口。人就会混乱。
现在。方格虽然已经打算从过去走出来。已经清醒的决定忘记过去寻找一个自己的未来。可是。未来真的会是自己想要的吗？真的是值的自己付出梦想和努力的吗？
他不知道。但他决定不顾一切往前走。至少要先从过去走出来。
等着房间里的布局又开始在眼睛里清晰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的冬天冷不冷？”
“哪位？”方格接起手机。情绪很烦躁。
“方格。我现在在上岛咖啡。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找个人聊聊。”电话是蒋晓云。电话里。蒋晓云声音很脆弱。情绪听起来也很不好。
“好。我一会就过去。”方格愣愣的扫了收拾一新的房间。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表。11点。
走到门口的时候。方格停了下来。一脸茫然若失的重新打量了一遍房间。然后坚定的转身下楼。
到楼下。没看到程若云。去程若云的房间看了看。房门开着。人却不在。方格看了看卫生间。心想：“估计在哪里。”
李立君和李嫂应该是睡了。方格心想。一会程若云出来自己跟她解释还麻烦。干脆。不打招呼。走吧。
方格出了听海居。拦了一辆出租。就往蒋晓云所在的上岛咖啡走。
到了上岛二楼蒋晓云所在的包间。方格刚进去。关上门。就发现蒋晓云竟然眼泪汪汪的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方格。看的方格直发毛。
“你---怎么了？”方格从来没见过蒋晓云如此脆弱的样子。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蒋晓云还是站在那里看着方格一个劲的掉眼泪。
“不是孙天豪那家伙欺负你了吧？”方格突然想起今天蒋晓云喝了不少酒。酒后是孙天豪亲自送蒋晓云回家的。
“不是----”蒋晓云又看了方格一会。突然说话了。声音竟然很娇柔。
方格马上头都大了。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哭。声音还这种强调。这就是说。你的对她的哭负责了。
果然不出方格所料。蒋晓云刚开口。突然就一下子扑到方格的怀里。两只手握着拳头顶在方格的胸口。头顶在方格的肩膀上。不停的抽泣起来。
方格浑身僵硬不知所措的站在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蒋晓云拱着身子。胸口和方格的胸口因为蒋晓云的拳头挡着。隔着一个空挡。这种姿势。就像蒋晓云在用拳头和头在撞墙。
“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我太累了。”蒋晓云一边用头不断拱着方格肩膀。一边嘴里不停的说。
“你这哪是借我的肩膀。你这是把我当墙撞。”看着蒋晓云这姿势。又听蒋晓云这么说。方格突然就笑了起来。心里一下子轻松了。看样子自己今天是来听倾诉的。似乎蒋晓云的眼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唉。电影台词。有点俗。”方格还在心里冷静的点评了一下蒋晓云的话。
“是吗？那这样呢？还是撞墙不？”听方格这么说。蒋晓云突然把拳头从方格的胸口拿了下来。双手怀抱着方格的腰。汹涌澎湃的胸脯一下子就贴着方格汹涌了起来。
蒋晓云楚楚可怜的仰着头。看着方格。眼睛里刚才汹涌的泪水似乎少了。不往下流了。只是还是泪眼朦胧的向着方格。娇声问。
蒋晓云精致下巴。雪白细腻的脖子。以及她风情荡漾的眼睛。在方格的面前不停的晃着。
方格刚才的冷静突然没有了。心里无端开始躁动。
“吻我。”蒋晓云稍微踮起脚。把放在方格腰上的手移到方格的头上。很自然的。两个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由于速度过快。开始两个人的牙齿还轻轻撞了一下。但蒋晓云迅速把舌头伸出来。顶在方格的牙齿上。仿佛一个急切的敲门人。不断敲打着方格的门。
方格犹豫了一下。终于张开了嘴。把蒋晓云的舌头放了进去。有些木然的回应着蒋晓云。
“吻我！吻我！”蒋晓云的舌头一边在方格的嘴里搅动着。一边还不时抽出来喃喃的说。口水涂的方格的嘴唇上哪都是。
“唉----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方格终于发现了蒋晓云的幽怨和愤怒。他感觉蒋晓云不是在和自己接吻。而是把方格的嘴当成了一个发泄桶。那些愤怒的热气。不断从蒋晓云的舌头上源源不断的倾泻到方格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