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曾说,红土疆域的地底埋着一口血色棺材。只要道灵空能够将棺材取出,便愿意将岁月尽头的那一块石碑呈现出来,任由道灵空观摩。
“取棺之前,焚香示礼。红土疆域的地下三千米,有一棵血枫树,便是棺材所在之处。”
道灵空来的时候,许长歌曾详细地说明了棺材的情况。
道灵空不会怀疑许长歌的话,认真地点燃了道香,表示礼数。
此地极为诡异,道灵空发现葬天仙棺内的存在不再追杀自己了,红土疆域没有任何的法则波动,安静到了极点。
“不管这么多了。”
道灵空推算了数次,并没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时间正在流逝,道灵空不想继续耽搁。红土疆域给了道灵空一种极强的压力,说不上来的感觉。
然后,道灵空按照许长歌的指示,深入到了红土地底。
地底三千米的位置,有一棵巨大的枫树。
这棵枫树和人世间的有所不同,因为它的每一片树叶都是血红色的,纹路清晰,犹如人体的血脉。
“扑通、扑通”
道灵空听到了类似于心脏跳动的声音,全身紧绷,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而靠近。
“好大的树心。”
很快的,道灵空来到了血枫树的树下,看到了一颗直径约五十米的树心,正在以一种独特的频率跳动着。
“树已诞生了灵智,心脏都有这么大了,最起码得有十万年以上,甚至远不止如此。”
道灵空惊了许久,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树妖。
葬天仙棺的这一方红土疆域,就是因为血枫树的影响而诞生了。能够改变一方禁区的法则,这棵血枫树已经成精了。
刚才道灵空插着的那一炷香,就是在向血枫树表示敬畏。道香燃了,代表着血枫树准许道灵空暂时留在红土疆域,不会有生命威胁。
如果道香始终都点不燃,最好赶紧离开,不要回头。
“那是......棺材吗?”
道灵空发现树心的深处有一口棺材,又是一惊。
谁会将棺材放在这种地方,这是什么用意呢?
道灵空学了天机之术多年,从未见过和听过这种布局,疑惑至极。
道灵空开始回忆着许长歌说的另外一句话了:“若见棺材,鞠躬三礼,然后将这枚玉佩扔进去。玉佩完好,可取出棺材。玉佩若碎,赶紧回来。”
这种差事可不好办啊!
道灵空仅仅是看了一眼树心内的棺材,灵魂便止不住的颤抖,内心惊语:“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莫非是......某位帝君吗?
道灵空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内心震撼。
过了一会儿,道灵空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按照许长歌所说的步骤来办。
“千万别坑我啊!”
道灵空觉得自己已经被血枫树,甚至是那一口棺材盯住了。一旦道灵空做错了事情,这一条怕是得交代在这里了。
道灵空朝着棺材鞠躬三拜,极为礼敬。
紧接着,道灵空取出了许长歌给他的那一块玉佩,将玉佩扔了进去。
玉佩慢慢飘到了棺材的附近,上面的玉纹透明可见。
嗡——
玉佩绽放出了一缕白光,完好无损。随后,玉佩“咻”的一声直接进入到了棺材内。
“这是可以取走棺材吧!”
道灵空没看到玉佩粉碎,眉头紧皱。
思考了一会儿,道灵空决定试一试。
道灵空将压箱底的保命手段都拿出来了,开始深入血枫树的树心。
忙活了半个时辰,道灵空终于将棺材取出来了,自身没有受到伤害。
道灵空长吁一口气,他没法将棺材收入到空间宝器之中,只能一手举手棺材,打算即刻离开,不能逗留。
当道灵空举着血色棺材走出红土疆域时,直接让葬天仙棺内的禁忌存在惊呆了。
“这一口棺材,居然出世了!”
所有禁忌的存在苏醒,看了一眼血色棺材,忌惮至极。
“大争之世,吾等的布局定当成功!”
很多禁忌存在不清楚这口血色棺材内沉睡着的人是谁,可他们肯定一点,棺材内躺着的人绝对是极为恐怖的人物。
“据我所知,葬天仙棺的名字,便是与这口血棺有关。如今血棺入世,天下再无安宁,这个时代肯定会超过以前,极道璀璨。”
血棺内的人是否还活着,来历是什么,天底下估计只有许长歌最为清楚。
许长歌给道灵空的那一块玉佩,来自体内的玲珑塔。
没错,就是玲珑塔。
前世的极夜时代,许长歌祭炼出了玲珑塔,意外得知了一件事情。上一任玲珑塔的主人,很可能就是躺在血棺内的人。
这枚玉佩与血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许长歌想尝试一下,能否用玉佩将血棺带出来。
很幸运,许长歌赌对了。
玲珑塔第一任主人,乃是未知的存在,留下了一块问仙石碑。第二任主人,便是躺在血棺内的人。
许长歌则是第三任。
道灵空施展手段,遮掩了自身的痕迹,不被外界之人发现。
带着血棺,道灵空没法横渡虚空,只能多耗费一段时间来赶路。
十余日以后,天机院。
一共六名核心弟子,只有四人通过了考核。首席弟子陈字峰赫然在列,还有沐白,另外两人也都是天赋极高的弟子。
陈字峰虽然被荒古四子之一的陆颜妃缠住了,但他凭借自身的本事,顺利取得了三片古绝道叶。
至于是什么手段,有损天机院的颜面,所有长老和弟子都一脸尴尬,摆出了一副不认识陈字峰的模样。
陈字峰对陆颜妃施展出了幻术,美男计。然后,陆颜妃的情绪波动极大,失了几分理智,被陈字峰找到了机会,趁机摘取了古绝道叶便溜了回来。
“天机院之耻啊!”
陈行天恨不得一巴掌将陈字峰拍死,太丢人了。
这时候,陈行天感知到了道灵空的气息波动。同时,陈行天还察觉到了天机院的法则正在遭到某种力量的压迫,压迫感十足。
“来了。”
许长歌望着血色一片的天空,眼中有着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