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墟,似是没有边界,有很大一部分区域都是空旷之地,法则错乱,不适合生活和修炼。
大墟有上百处核心星域,无数古老势力扎根于此。
某地,云端之上立着一排宫殿。
宫殿的围墙高约百米,通体皆是雪白的颜色,房顶则是白玉,很多地方镶嵌着宝石。一座巨大的聚灵阵包裹住了所有的宫殿,让四面八方的灵气汇聚而来。
这里是古族南家的地盘,建筑极为奢华,灵兽珍宝随处可见。
“推测到了,天荒界,北地星域。”
这些年南家的高层一直在推演九州移动的轨迹,终于在今日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出发,即刻前往天荒界。”
大墟有很多的荒凉之界,地处险要,法则破乱,没有任何势力看得上这些破地方。天荒界,便是被世人遗弃的地方之一。
“这一次,决不能让许长歌成长起来。”
南家与许长歌有着大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愿让许长歌重临巅峰,甚至是更进一步。
与此同时,大墟的许多顶尖势力纷纷推演到了这一步,开始布局。
极冥宗,位于一处较为阴暗的星域,天空乃是暗黑色的,无边的大地上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极度的压抑,寻常修士不敢踏足此地。
在这处星域的地底,关押着无数的强者,名为极冥地狱。
昔日人族三仙之一的林辰,便被关在了极冥地狱,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折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仙尊的根基,谁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啊!”
极冥宗的高层都是一群疯子,为了修炼不择手段。他们深知与许长歌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那就将事情做绝,毫不留情。
“我们有着林辰这张底牌,不怕许长歌不低头,除非他想要自己的兄弟身死道消。”
数百万年来,极冥宗一直在折磨着林辰,没有将其抹杀。
一来是林辰还有利用价值,慢慢抽取其体内的仙威灵韵。二来,许长歌只要不死,极冥宗便不敢真的杀了林辰。
“平静了无数年的大墟,又要热闹起来了。”
幽蓝色的火焰从地底燃烧了起来,如同鬼魅一般,时而还有鬼哭狼嚎之声,惊悚恐怖。
大墟的很多地方,都发生着类似的一幕。
有的势力曾与许长歌为敌,借此机会铲除许长歌。有的人则是看上了许长歌的无上根基,欲要据为己有。
但是,仙尊根基仅有一个,大墟的顶尖强者如此之多,竞争过于激烈。
不过,哪怕仅有万分之一的成功率,也足以让无数强者赌上一次。真要成了仙尊,那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纵横天下。
“掐指一算,也就是打个盹的时间。”
大墟的那批顶尖存在,期待着许长歌的到来,眼底深处闪烁着贪婪的异色。
千年时间,在这群顶尖强者的眼里,就是睡一觉而已。
快了,很快就要与许长歌再次见面了。
“纵然你许长歌乃是数千万年来最强的妖孽,如今也只是一个蝼蚁,拿什么翻天。”
古老的势力,纷纷赶往了天荒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许长歌。
九州一旦与大墟接壤,未来可就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另一处,大墟的某个角落,血域之地。
这里的土地是血红的颜色,天空也是一片暗红。
生活在这里的人,皆是血族。
血族的繁衍能力极低,无数年来也就只有上万个族人。不过,凡是血族之人,天赋必定不俗,只要依靠着长生花,必可踏进仙道之境。
要不是血族做了一件触怒大墟天道的事情,人数肯定不止这些。
“族人们,许长歌携带着吾族的希望即将回归大墟,吾等当付出一切,也要护住许长歌的性命。”
血族的族长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他穿着一件血红色的衣服,眼眶凹陷,容貌丑陋。
“为了今天,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凡是血族之人,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只有许长歌,才能压得住血棺的因果。既然他帮了我血族,我等愿意赌上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众人纷纷表态,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据传,血族为了培养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继承人,触动禁忌,遭到审判。如果血棺内的继承人活着入世,必将打破大墟的格局,很可能拥有着成为仙尊的资质。
只要可以成功,血族多年来的隐忍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无尽的海域,成千上万头古龙显化出了真身,并排而立,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高台。
一头九爪金龙咆哮了一声,震得无边海域颤抖了几下。
接着,金龙幻化出了人形,乃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便是龙族的始祖之一,地位极高,实力乃是金仙巅峰。
“此次,吾族相助许长歌,乃是一场豪赌。本座知道你们的心中有一丝不愿,但请你们相信本座尔等判断力。”
龙族始祖扫视了众族人一眼,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群气息恐怖的巨龙低下了头,任凭吩咐。
与此同时,凤族那边同样发生了这一幕。
不过,凤族与龙族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龙族是一场豪赌,中途要是情况不对劲的话,还可以强行抽身,顶多就是损伤一些元气。
凤族呢?
其内部出现了巨大的问题,将一切都押在了许长歌的身上。
如果许长歌挺过了这一劫,未来可以走到顶峰,便可为凤族解决麻烦。若是许长歌败了,凤族的下场肯定很凄惨。
“他的压力,谁能明白呢?”
九州,仙路的深处。陆平川望着盘坐于虚空中的许长歌,喃喃道。
陆平川深知许长歌接下来需要面对什么,可他身为兄弟,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老许,我能力有限,只能陪着你同生共死了。”
陆平川不知道陆家是如何选择的,只知道自己没法在这个时候舍弃许长歌而离去。
许长歌始终没有跨入真仙之道,也许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积累的越多,突破之时的收获也就越多。